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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二一年二月二十八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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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二一年二月二十八日)

媳妇儿,儿子今天去实北中学住校了,家里只剩我孤零零的一人了。

上午我带儿子去看你,儿子对你说,下午就要去新的学校报到了,以后就住校了,他会好好学习,也会照顾好自己,让你放心。儿子说他住校以后,家里只有爸爸一个人,很孤单的,希望你早些治好病早些回家,爸爸太累太苦了,你好了爸爸也就好了。儿子说得有些伤感,你在平静地听着,而我眼里却噙满泪水,流到心里。下午把儿子送到学校后,我又直接赶到医院,给你讲述儿子报到的情况,你笑了一下。

今天下大雪,瑞雪兆丰年,预示着今年是个好年成。下午两点,我送儿子到实北中学,年轻的班主任婷老师冒雪出来迎接,一见面,她就惊讶地说:“哇,原来是个小帅哥呀!”她爱怜地拂一拂儿子头上的雪,对我说:“把孩子交给我,你就放心吧。”我和她简单交流几句,她便牵着儿子的手往教学楼走去。我站着没动,任纷飞的雪花飘落一身,眼盯着他俩离我而去,直到走进教学楼,再也看不见了,我才依依上车,朝儿子的宿舍楼驶去。这个学校对学生有点半军事化管理,被子要叠成有棱有角的方块形状,床面要铺得平平整整,洗漱用品要摆放得整齐划一,生活老师每天都要检查和打分,似乎有点军校的感觉。我拿出上军校时的手艺,将儿子的被子叠好、褥子和床单铺平、洗漱用品摆齐,其它生活用品放进柜子摆放有序。做完后,我找到生活老师,介绍一下儿子的情况,请她多多关照。

晚上七点多,我从医院回到家,在打开灯的一刹那,一种凄凉之感霎时笼罩着我,看着空荡荡的家,我的心也空空如也。站在玄关处呆立良久,眼泪不禁涌出。我也说不清,我现在怎么这么脆弱,泪水好像时刻在眼眶里等待着,随时就可以流出来,我过去几十年何曾轻易流过眼泪呀!我进屋热一点剩菜剩饭吃了,然后洗儿子换下的衣服(手洗一部分,洗衣机洗一部分),再给你准备明天的食材。干完活,我总觉得儿子还在写作业,便不知不觉走进书房,可书房是空的,没有开灯,更没有儿子的身影,心头又一阵酸楚,心口又一阵疼痛。儿子长这么大,除了跟你出去旅游之外,他哪天晚上不在家,我哪天看不到他呀,在我的大脑深处,儿子还是在家里,没有离开我。

正在闹心的时候,班主任婷老师来电话了,刚一接通,是儿子的声音。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还以为是幻觉呢,连叫几声“儿子”,才印证是真实的。儿子说,是老师怕我想他,让他给我打电话的。我跟捡到宝一样的兴奋,问东问西,儿子说快要熄灯了,老师还要回家呢,就草草地结束了通话。不过,我还是极其感谢老师,感谢儿子,在我想他难过的时候,他像天使似的给我打来了电话。儿子说,晚上九点自习之后,婷老师亲自把他送到宿舍,还给他重新调了房间,和班长住在一个宿舍,好几个同学帮他搬东西、铺床、摆放物品。我马上用微信语音对婷老师表示感谢,并请她对儿子严格要求,该批评就批评,不能惯着孩子。她告诉我,她对我儿子的教育有一个小规划,现在不能批评,先得给他充分的爱,把他的心焐热乎,等到了心情舒畅这个境界,再严格要求,引导他积极向上、迈上新的台阶,不能着急,得一点儿一点儿来。她这么富于爱心,想的又这么细,让我非常感动,有这样的老师,儿子还能不好,我还能不放心吗!

媳妇儿,实北中学肯定比商平学校要好,儿子转到这个学校,我也就放心省心了,可以有更多的时间陪伴你,有更多的精力研究你的治疗了。你对这个安排,满意吗?

(二〇二一年三月二日)

昨天下午,小刚亲自到中大医院协调安排,你顺利地住进了脑病康复科。脑科专家鹏主任和住院医生森大夫都很热心,立即对你进行了诊断检查,确定实施针灸、中药汤剂、高压氧、中医定向透药、运动疗法等治疗方法,能用的项目都用上了。希望你在这里能有好的治疗效果,我祈盼着。

这个科在一栋旧楼里面,条件很一般,病房倒是不少,但都已住满,你能转进来确实不容易。目前,只有七人间的大病房有一个空床位,只能暂时把你安排到这里,等小病房有空位时再转过去。这么大的一个科室,竟然没有单人病房,两人的病房也只有两间,我请求鹏主任尽量快一些将你转到两人间。现在这个大房间,七个病人加上陪护,显得满屋子都是人,不同的病人发出不同的声音,不同的陪护又弄出不同的动静,使得病房乱哄哄的,很不安静。今天上午有一个患者老太太不知道对什么不满,坐在病床上扯着嗓门没完没了地骂人,谁也劝不了,令人心烦。好在你表现得真不错,从昨天下午到今天,你在这样的环境里竟然没有出现肌张力高的问题,也不喊叫,睡得也挺好。媳妇儿,坚持几天吧,我会时刻盯着医生,尽快给你调换病房。

从今天开始,所有的治疗项目都按时间排序正常进行了。上午做了高压氧,你没有像过去那样大哭大叫,很平静地吸着氧,表现得非常好。下午的针灸、运动疗法、仪器治疗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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