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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崽(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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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围坐在圆桌前,菜都冷了还没有一个人动筷子的。

陆二脸色铁青地用力放下茶杯,“嫂子,宗祁,我看这陆宗砚是根本不把祖宗放在眼里!根本不把家规祖训放在眼里!”

“去年祈福迟到,今年直接不来了,我看他就是成心想克我们!”陆三盯着陆宗祁阴阳怪气道,“连个兄弟都不管了,怎么管得了父亲这么大的家业!”

“那个野丫头夕颜胡闹也就算了,陆宗砚居然纵着她,跟她一起跑了!这么大人一点家教都没!”

砰——

一个暖手宝直直被丢在桌面上。

众人一支棱,齐齐望向老太太。

“陆翼,我从不反驳……老爷子拿来遮羞的克亲说法,你还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老太太木着脸色,一字一句,咬字慢而有力度,“你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克亲的说法到底是……怎么来的吗?”

当年陆宗砚快要出生的时候,恰逢老爷子宣布退休,让陆宗砚的父亲陆骋接任复安的总裁。

陆二陆三不服气,暗中设计,在股东大会的时候突然告知陆骋,他妻子在医院难产大出血了。

陆骋着急妻子安危,股东大会临时离场,大雨天车子开的飞起,结果不幸翻车。

消息传到陆骋妻子耳朵里,她果真当场昏厥难产了。

不过好在最后母子平安,只是老太太身体因此损耗太大,卧床了大半年。

老爷子调查过后,得知是自己的两个好儿子勾结设计的,为了不让家丑外扬,他只能牺牲陆宗砚这个刚出生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利用陆家人骨子里最信的命理学,给这孩子的一生都盖上了“克亲”的污名。

后来,为了让自己的说法显得真实,陆老爷子还把陆宗砚送去庙里受戒礼,而后给外人寄养。

在老爷子去世后,这群人为了压制陆宗砚,不让他继承家产,又找借口送他出国。

而前些年,陆宗祁投资失误,引起股东们的分裂,老太太又出面去请了陆宗砚回来帮衬陆宗祁。

担心他参与争夺财产,便用借口羞辱他将他踹开,想利用他的才华能力时,又不择手段地求他回来。

他何其无辜,只是陆家财权争夺的一枚棋子。

往日种种历历在目,陆二陆三面色难看地闭了嘴。

陆老太太冷冷扫视他们一周,“在座的,没有一个可以指责阿砚,真要论,你们高低都要给他磕一个。”

“妈……”

陆宗祁脸色难看,“往事暂且不论,祈福的旧礼是老祖宗……”

“一口一个老祖宗,这么尊敬老祖宗,你在祠堂门口抽烟?”

老太太朝保姆招招手,示意要回屋,“论迹不论心,咱们没一个对得起阿砚的。今后你们的事,不要再舞到我面前,不然就把当年的事拿到股东大会上品品。”

老太太平日里不怎么为陆宗砚说话,没想到今日一开口便放了波狠话。

桌上其余人都脸色铁青,可硬是想不出一句回怼的话。

年夜饭不欢而散,陆宗祁走出餐厅便不停地给陆宗砚打电话。

可拨出的号像是石沉大海,一点音信都没回,第二天直接不在服务区了。

陆宗祁气得手机都砸碎了。

——

大年初二,陆宗砚准时到科室打卡,一进门便看到陆宗祁满脸阴沉地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屋里烟雾缭绕,垃圾桶里堆满了烟头。

陆宗砚睨他一眼,径直打开窗户通风,然后自顾自忙碌着。

被当成透明人忽视了许久,陆宗祁终于丢掉最后一根烟,嗓音沙哑的不成样子,“还知道回来上班?”

“在其位谋其事。班自然要上。”整理好今天预约回诊的病人资料,陆宗砚指指大门,“病人要来了,你能出去吗?”

“在其位谋其事?”陆宗祁冷笑一声,“我看你是想谋别人的位。”

“如果这个别人指的是大哥你自己,”陆宗砚眯了眯眸子,语气异常平静,“那我倒也不是毫无兴趣。”

他轻飘飘一句话,让陆宗祁的脸色犹如打翻了调色盘。

他绷着身子,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我看你是跟那个野丫头相处久了,一点……”

“如果大哥总想着跟那孩子过不去,那只会加剧我的‘兴趣’,我不保证今年年末,您还能拿到股东们的支持。”

陆宗祁拍着桌子起身,“陆宗砚!你敢!”

本以为这小丫头掀不起什么风浪,没成想除夕前那天居然敢当着他的面把陆宗砚带走了。

虽说陆宗砚本就不认可家里的旧习,每年都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才去做的。就连他住的地方也是,里边的佛龛都是家里老人找大师算出来的方位。虽然陆宗砚不喜,但是他像是毫不在意一般从未说过什么,只是很少回家住,多数时间住在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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