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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相似的二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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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血肉模糊的牙印。

“主子!还是我来吧。”

“不了,拿着衣服就好。”

赵瑾瑜掀开车帘一角,阳光落入昏暗的马车中,躺在车厢里的凤翊星不适地眨了眨眼睛,流出几滴生理性的泪水。

湿漉漉的睫毛,还有被他蹭的乱七八糟的头发、衣服,像个可怜的无家可归的小狗,身子时不时因为疼痛轻颤,这些都让赵瑾瑜没了火气。

凤翊星原以为她要大发雷霆,朝她挑衅地笑,露出一口混着血沫的白牙。

再如何折磨他,他都不会低头一次,凤翊星暗暗发誓。

可她默不作声,目光微闪。

他放下幼稚的挑衅,正视自己此刻的狼狈,像是打霜了的茄子,没了一点精气神。

在他的设想里,二人的重逢必定是他高高在上,她后悔莫及,再然后他就会发现对方不过如此,洒脱地放下这段感情。

而不是现在这样,他狼狈地被捆在马车里,仰视着她,没有一点帝卿的尊贵。

“赵瑾瑜,我可是本朝唯一的帝卿,你竟然敢捆着我,若是凤帝知道了,一定会扒了你皮,抽了你的筋……”

赵瑾瑜垂下眼帘,阳光照在她的脸上,落下完美无缺的半圆形阴影。

她不做声,白得过分的脸在严寒冷冽的风中,好似一座完美的冰雕,任由马车里人说什么,她好似都不会生气。

等着里面的人骂的口渴了,伤口疼了,没了力气。

她才进入马车替他解开绳子,抱出他,用刚才脱下的大袄将他遮的严严实实。

大袄已经冷透了,冻得凤翊星一个激灵。

那人天生体热,身子源源不断地冒着热气,只有冷透的大袄向凤翊星诉说着主人在寒风中等了多长的时间。

凤翊星咬着嘴唇,直咬的血迹斑斑,才制止了自己不争气的幻想。

“大夫,他怎么样了?”

躲在大袄下的凤翊星,蹭了蹭毛茸茸的镶边,掀开一道缝,竖着耳朵听她们的对话。

“你这妻主怎么当的?家里的男人摔了腿你也不知道扶着点,他这明显就是伤了腿之后强行移动了,骨头错位如此严重,怕是要吃不少苦头了。”

那大夫没好气地白了赵瑾瑜一眼,瞧着那男人露出诊脉的手腕上一圈绳子勒出的红痕,怕是受了她不少的折磨。

“腿断了吗?”赵瑾瑜是诚恳地在问。

可这话落到了大夫的耳朵里,硬生生变成了轻蔑的反问句。

“没断没断,你安的什么心,要人家小郎断腿?”

大夫脾气火爆,指着赵瑾瑜的鼻子骂。

赵瑾瑜这一天比一年挨的骂还多,灰头土脸地揉着秀挺的鼻子。

“主子,你出去避一避吧,我在这里看着就行了。”蝉衣忍不住维护。

“避什么避,过来扶住他,老妇要正骨了,不要让你夫郎乱动。”

“才不是她的夫郎。”凤翊星躲在大袄下没方向感,听见大夫几次误会他和赵瑾瑜的关系,不管三七二十一掀开了袄子。

闷得泛粉的脸颊突然出现在赵瑾瑜的面前,眼中潋滟一汪清泉水,眉梢挂着丝丝怒意。

他也没想到二人的距离会如此的近,能清晰地看清她脸上的细小绒毛,还有洁白长颈上被他咬出来的淡红齿痕,再想细看那些他留下的痕迹。

“咔。”

突然的剧痛令他眼前蒙上大片的黑雾,半个身子控制不住地往前跌落。

所幸身前是常年练武的赵瑾瑜,紧实有力的胳膊环住了他,轻轻往怀里带,让他靠得更加舒服些。

“成了,好好休息,这些天这条腿别吃劲。”

大夫趁着凤翊星转移注意时,眼疾手快地分手正骨,笑眯眯地看着抱做一团的小夫妻。

“疼。”他无意识低喃。

赵瑾瑜轻抚他的后背,命蝉衣拿起她的大袄,盖在他的身上,护得严严实实,才缓步走入寒风中。

**

话说琳琅阁。

郑玉澄素来端方,和京中纨绔不是一路人,加之是母父常常挂在嘴边的骄子,纨绔们还挺憷她。

突然吃到了大瓜,同时众人皆知关于郑玉澄的某些传闻,个个瓜田里的猹捂紧了嘴巴,先后告辞。

“可以出来了。”

郑玉澄的声音发冷。

树后颤颤巍巍走出个青葱少年,身后还跟着个穿着粗布麻衣肌肉结实的马夫。

“秦姨,你别说话,若他不想来,你也不会带他来,赵瑾瑜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我必要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郑玉澄制止了上前护着弟弟的秦姨,此人为郑相所救,武林人士,实力不明,自此担起了守卫郑家的重担。

秦姨踌躇片刻,她与郑相姐妹相称,视郑家儿女为己出,确实看不上沾花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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