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药（2 / 2）

的话，他一定不会像那个愚蠢的小明一样，只会犯傻连累小栗子辛苦处理，甚至小栗子差点被发现时，都不去救对方——他不会的，他会好好照顾，保护小栗子。

全心全意。

一心一意。

当然十二岁的段铭不至于真的以为世界上有会变成仙子的贴纸这回事，他知道这都是虚构的，是人演的，但他小时候一直以为小栗子的演员真的是个和他年纪相当的女生，后来才知道电视剧都是先拍再播，姜梨的实际年龄比他要大上四岁。

不过这也没什么。

初中时期叛逆又臭屁的段铭，秘密之一就是暗恋女明星姜梨，他的一本笔记本里全都是姜梨的海报剪影和角色贴画。

等段铭再大一些后，倒是没有再做用本子收集贴画之类的幼稚事情了，但仍然会默默关注姜梨。

比如在办公室里看姜梨新上映的电视剧，比如以福利的名义包场姜梨的电影请员工去看，比如买衣服配饰会优先选择姜梨代言的品牌之类的。

喜欢于他而言是一件珍重而私密的事情，他做得隐秘而低调，甚至为了掩饰还会把电脑壁纸设成其他女明星，几天一换。

段昉是个不会思考的单细胞生物，完全没有往这方面想过。但不代表别人也不会发现。

某次私下聚会，一个肥头大耳的合作老总听说了他请员工去看姜梨的电影的事，但没多想，只简单地以为他对姜梨有些不入流的兴趣，笑着闲话。

“小段总追女人还玩包场这一套啊？要我说没这么麻烦，你包一千场电影，不如送个花啊项链啊的来得实在……不过说起来就凭你的身家和长相，啧啧，你只要递张房卡过去，那些小明星保管打得头破血流都要往你床上挤……”

段铭靠在沙发上，手指搭在一边扶手，随意地敲着手指，懒懒撩起眼皮一扫对方，没有理睬。

他的反应被当成是默认和求教，那老总来了兴致，越发激动，笑起来时脸上的横肉挤出褶子，眼神轻浮意有所指，越发显得一张脸油腻不堪：“这个姜梨确实长得还可以，但是假清高跟我拿乔，我才懒得跟她玩情情爱爱那一套，毕竟她也差点味道，胸不够大，不然我就包她了……小段总你年纪小，很多事情经验少，老哥给你说说经验，这个床上的女人啊，胸要波涛汹涌才好嘞……还有我之前从国外搞到过一点助兴的药，那真是个好东西，我送你一粒吧，一般人我不给的，这东西保管叫女人吃了之后，第二天什么都不记得，你要是对她有——”

段铭抬起眼睛看向他，没什么表情，但紧接着一拳直冲对方面门打去。

喝醉了的中年男人，除了吹牛的时候嘴上有劲，实际上全身上下连一点躲闪的力气都没有，那老总被一拳抡到鼻子上，鼻血如注流下，他难以置信地看一眼段铭，又看一眼自己的血，眼一翻，竟是晕了过去。

“没劲。”

段铭意兴阑珊地抽过餐桌的餐巾擦着手沾到的油脂，又补了一脚：“真恶心。”

猪头老总的秘书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腿都吓软了，瑟瑟发抖地看着段铭，生怕对方也给自己来一下。

“药呢？”段铭看他一眼。

“什……什么药？”秘书吓得腿软。

段铭有些不耐烦：“这猪头刚刚说的什么神药，在哪？”

秘书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连忙连声指着自己老板的裤带：“都是老板自己保管的……”

段铭看一眼，根本不想碰，冲着秘书一抬下巴：“拿出来。”

秘书不敢反驳，摸索了半天抖着手把一个小瓶从猪头老总的裤袋里硬抠出来，递给段铭。

段铭把那红色的药丸全都抖在手心，看了一眼，皱了皱眉，随意问道：“你记性好不好？”

“什么？”秘书没反应过来。

段铭隔着餐巾捏开猪头老总的嘴，把药全抖了进去，又灌了半杯水，硬让人吞了下去。

“他说的，这药吃了第二天什么都不记得，我试试是不是真的。”段铭似笑非笑地看向秘书，“你呢，你记性好不好？”

“不好！”秘书连忙保证，“我记忆力特别差，明天肯定不记得今天的事。”

段铭本也无意为难一个秘书，擦了擦手就大步出去了。

陈谦目睹全程一直惴惴不安，欲言又止，段铭看他一眼：“觉得我做得太过了？”

陈谦没接话，但态度显而易见。

“药是他买的，作用是他说的，我只是好奇而已。”段铭坐上车，突然攒出一个笑来，“你怎么不说我可能救下了好几个无辜的女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