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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无情可破万物(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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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鸳鸯?”叶蓁低头瞧着那团细脚伶仃的线团,实在是不愿意相信这东西出自她的手笔。

谁料春桃似乎是瞧不见叶蓁的脸色一般重重点头说道:“是呀,您当时换了这绣床回来后愣是一天一夜没睡,熬了个大夜才绣出来这一只呢,当时您还说要做成帕子将这鸳鸯送给殿下,取比翼双飞之意。”

闻言叶蓁的眉头拧得更加紧了,那齐寻止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是非不分,就连忠奸都难辨,她怎会跟中邪一般一头栽进去,甚至还,还自取其辱般要给他绣什么劳什子的帕子?

叶蓁记不清上一世是否有这么一码事了,似是出于对自我的保护,她记忆中有关她痴缠齐寻止的部分已记不真切,倒是清晰记得齐寻止如何罗织罪名令她叶家老少锒铛入狱的。齐寻止此刻于她叶蓁,不似情郎,倒是实打实的仇敌。

“小姐,这绣床?我给您收拾出来仍是放在床边吗?”春桃见叶蓁不语,还以为她因她将这绣床丢到窗边吃灰生了气。

“放什么床边,你也不嫌晦气。”叶蓁对齐寻止的嫌弃丝毫不加以遮掩,就连无辜的绣床也受了拖累。没办法,谁叫她瞧见这东西就会想起那人,恨不得喊来一班大和尚彻夜诵经去去晦气。

“把这绣床拆了,送后厨当柴火去。”叶蓁弯腰三两下便将绣床折叠起来丢到屋外,她低头仔细打量了一下绣床的木质,嫌弃道:“就这破架子也好意思换了我玄铁的狼牙棒,连金丝楠木都不是,这老板着实黑心。”叶蓁似是想起了什么,扭头继续问向春桃:“我那对狼牙棒当时换了几两银子?”

春桃撸起袖子刚将那绣床挪到墙边阴凉处不碍事的地方,猛然听见叶蓁问话,她拍拍手上的灰回答到:“也就换了三两纹银,就这还是我磨破了嘴皮和老板求来的。”春桃似是生怕叶蓁不够难受,还补了一句:“小姐别看这绣床破,这东西可花了整整二十两呢,小姐您自个儿的银子不够,还和二公子打了二十两的欠条,每延半月多还五两。”

春桃每多说一句,叶蓁的脸色便黑上一分。

“那小姐,这绣床咱还送去做柴火吗?不然咱给它卖了吧,我问过的,能卖五两银子呢。”春桃抬眼看向叶蓁,眼神中有些许期待。

“春桃,咱们还有多少银子?”叶蓁问向春桃。

春桃在裙子上擦了擦手上的灰,转身回房里拿出来个荷包。“小姐,这是咱们房里剩下的所有银钱了。”

叶蓁把荷包里的所有银子倒在手心,摊开,用右手食指细细的点数,每查一枚铜板便将它拨弄到另一侧,只怕有所缺漏。查完一遍,叶蓁此时全部身家仅有二两银余九十四文钱。叶蓁不信自己一堂堂国公之女竟只有这么可怜的一点碎银,便又低头查了一次。仍旧是二两银余九十四文。

“我就没些什么值钱的金银细软?”叶蓁如遭雷击,呆站在原地愣住。春风吹过,她大病初愈又穿得单薄,有些冷。

春桃从叶蓁手心接过银钱,仔仔细细又收回荷包,小心放好。她开口答到:“自从小姐吵着闹着要做太子妃后,夫人和国公爷便断了小姐的零用钱,夫人还拿走了送您的首饰,您素来也不好金玉之饰,故而也没有私藏。国公爷还勒令两位公子不许私下接济您,说您如有需求自会向父母开口。”春桃越说声音越小:“二公子这次借您银子,也是冒着被夫人打断腿的风险的。”

“哎,谁让咱们没钱呢。”叶蓁长叹口气。她本是想着重活一次,若不借此良机大展身手便是荒废时光,可谁知,她叶蓁出师不利,竟是要为了五斗米折腰。

“咱们去把这绣床卖了先赎回我的狼牙棒吧。”叶蓁说到。“好嘞!”春桃应得干脆。她总觉得自家小姐这次醒来后变化很大,眉眼间又出现了曾经的那分生动和活力。自从她家小姐见过太子殿下后,一举一动都端得很,她瞧着都为自家小姐累得慌。一年了,她足足有一年没见过如此生动的小姐了。

春桃弯腰去抬那绣床,可绣床比她想象中要沉,她一个没拿稳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叶蓁快步上前将绣床扶起,向春桃伸出了手把她拽起来。

叶蓁眉眼弯弯,笑道:“你老早就想卖了这东西吧。”

春桃见叶蓁笑了,她也笑起:“是呀,小姐您这一年太苦了。您是天之骄子,想要什么得不到,何苦这么磋磨自己。”

叶蓁轻轻拍了拍春桃的肩膀,语气轻松:“这一年是我猪油蒙了心,以后再不会了。过去也苦了你了,放心,我不会忘了你的。”

那绣床虽说木料一般可也是实木做得,多少有些重量,主仆二人合力将其搬至小贩处时也都出了层薄汗。那小贩见二人衣着不凡,又是两个女子合力将此重物搬来,疑心是哪家大户的下人偷了主子东西,本来讲好的五两银子硬是压价压到二两。

叶蓁身量高,就算对上一般男子也是不输。她在这小贩面前站定,双眼盯着这小贩,皮笑肉不笑说到:“这绣床是我们姐妹的东西,你先前同我这妹妹说好了是五两,怎得见了东西还有变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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