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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岁,她开口道:“是了,主君。老婆子那年刚满六岁,适逢动乱食不果腹我们一家也是逃亡到这儿来的。 我记得我们刚安定下来,就听幽州城里的亲戚传回来的话说,那节度使一家上下一百几十口全在城门墙边被砍了脑袋。当时围观的人海了去了,那一家子叛国丧祖宗的逆贼,死了也是该。” 公冶寂无在想着那金月娘的死,就是那一次。心里可怜她,可是现在她也害了人,该如何是好。 “道爷为何不说话。”李婆子的一个儿子这么说着。 “这样,你们今日早些回去,明日白天,奔走相告发动一切力量,去找到天香口中的那个法师,不管是行云子也好星云也好,他当年能镇住此妖,现在也必是可以。” 公冶寂无言辞凿凿,大家看他成竹在胸心里也多了口底气。看着天还未完全黑,李婆子带着儿子们走了。 公冶寂无吩咐天香给妺女煮顿饺子,他回屋看了看妺女。 妺女此时整理好了衣衫坐在了桌子旁,院子里动静太大她早被吵醒了。 “天香回来啦?”妺女问。 “嗯,她在给你煮饺子,方才我自己煮了碗面,看来这辈子我和厨艺无缘了。” “她方才怎么说的?” “问了,说那法师或许叫什么行云子,但是她不敢肯定,毕竟五十多年前的事了。”公冶寂无 “我是二十年前来的此地,那时候早已是太平年月,也没听过什么妖邪出没,不过,他或许能知道。”妺女愣愣的说。 “他?哪个他?” 妺女翻了个白眼,然后从炕桌旁边掏出两包药,说道:“这两天我没吃药,我就正常了,你摸摸我,是不是就不烫了?”说完拿着公冶寂无的手摸了自己耳朵下面的脖颈。 “是啊,现在正常多了。”公冶寂无又探了探妺女的额头。 “你待如何?”公冶寂无有些怯怯的,因为他从妺女的眼神里看到了一股杀意。 啪的一声,妺女一拍桌子,怒道:“找他去!” 公冶寂无一边仔细穿着自己的衣裳一边看着妺女风风火火的吃完了那盘饺子然后干了一大碗汤。一旁侍候的天香小声道:“主君,你惹夫人不高兴啦?” 公冶寂无只得撇了撇嘴说不出话来。 天香又伺候着妺女漱口穿戴好御寒的衣物,用黄表纸裁好了十几个纸人,分别给他们开光着魂,大多都是公冶寂无从附近抓来的散碎魂魄,供妺女做个傀儡正正好。 一个纸人有了夫妻两的加持比原来法力更高了些。交代了天香好生带无言睡觉,又在外部重新画了结界,夫妻两散了傀儡,一前一后化作两道光划过天空。 这事儿倒也没瞒着天香,天香抱着小无言看着那如流星一般划过的两道光对着无言说:“原来不光夫人是妖怪,主君也是妖怪,他们可真是般配呢!” 一红一蓝两道光甚至没有在那座亭子前停下来,径直冲了进那座碑,墓碑上的狗想叫两声,然后发现张嘴的时候人已经进去了,就又闭上了嘴。 去的时候荣山君正在鼓捣他的新玩意儿——鲁班入门术。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我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妺女一气之下把那两挂药摔到了老头子面前。 老头子知道他们进来了,眼皮也没眨,就问:“别那么大火气,对身体不好。” “还不是你害的,前几天我整个人烫得和烧起来似的,前天,就前天,和他折腾了一整夜,我都要虚脱了,你是不是存心害我的。”妺女看着是真气得狠了。 荣山君听了倒是双眼放光,一抬头笑眯眯不怀好意的看着公冶寂无,指着公冶寂无嘻嘻嘻的说:“真的一整夜?你小子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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