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飞鸟(1 / 2)

加入书签

白色的飞鸟从山林中跃向天际。

在傍晚的蝉鸣声中,城市上空的防空警报骤然响起。

大量银色的金属结构从对流层外坠落,炽热的光芒穿透了乳白色的云层,宛如上帝投下的审判,落到人间。

海风带来了硫磺的气息,人们惊恐地看着海平面上升起滔天的烟火,挟裹着巨大的雷鸣逐渐靠近。

未及回港的渔船被风暴潮困在海上,如同浮萍在波涛中颠簸。水手们惊慌地望着船下,海水下方,一团团橙红色的火焰映照出海底起伏的山峦。

在天与水的中央,仿佛翱翔着赤色的凤凰。

沸腾的海水在脚下嗤嗤叫响,彷佛地狱中逃出的恶鬼,用尖锐指甲划过了坚硬的岩石。

“你好啊,丹尼尔.威廉姆斯,今日幸会。”

男人的皮肤被热气烫伤,耳朵中还回荡着爆炸的回响,他的脸上充斥着红肿的伤口,痛苦的表情扭曲不堪。

“我在哪?”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艰难地问道,嗓音沙哑而微弱。

“17年4月,瓦胡岛” 说话的人平淡无奇回答道。他穿着一件印有龙虾图案的白色T恤,戴着一顶蓝色的鸭舌帽,藏住了大半张脸。

男人浑浊的眼睛里失去了焦距,他使出最后的力气,试图从嗓子里挤出个字节。

少年冷漠的俯视着他沾满血迹的面庞,白皙的手指轻轻触摸着狰狞的疤痕。

“这是一段来自地脉的残留,而将要逝去的灵魂在此歇身。所谓皮囊,不过是潜意识的表象。”

无有存身,何来伤患。

凡所有相,皆属虚妄,

一切有为法,皆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

维恩的耳中被疯狂的蝉鸣来回拉扯着,它藏在雨树撑开的巨大伞盖之下,不知疲倦,歇斯底里地演奏着。

但是,夏威夷,夏威夷从来只有烦人的鸽子与海鸟,未有过蝉鸣。

如今海鸟也逃去了。

威廉姆斯先生,不知道您是否曾经看过《星际穿越》这部电影?"维恩轻声问道。

"那是一部关于时间膨胀的电影,实际上描述了一个关于父亲和女儿的故事。"

在环绕阿卡拉火山的公路上,一辆黑色的哈雷FORTY-EIGHT如闪电般疾驰而过,穿越了层层雨幕。

眼前只有一条湿滑的山路,急促的雨水狠狠地打在他的头盔上,直到他看到了前方闪烁的警灯。

麦格瑞特的心沉了下来,一辆发生事故的车辆泄漏的汽油点燃了周围的灌木丛,两道焦黑色的刹车痕迹在山道上戛然而止。

公路上散落着汽车零件,被绵绵雨中的白烟所笼罩。蓝色的雪佛兰跑车侧躺在不远处的树林中,车门完全损毁,空洞的车窗仿佛一台被打翻在地的玩具。

“sir,消防队已经在山崖下搜寻,但是…”

史蒂夫茫然的站在滂沱大雨中。这无边的水汽,从海上升天,又从云端落下,洗刷着这个空旷的世界。

丹尼凝视着新泽西的天际线,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回忆。

午后的阳光透过灰蒙蒙的玻璃幕墙,映照出他憔悴的面容,西装革履,却不见往日的神采。

鹿野之原餐厅,位于Ⅸ号公馆大厦的第78层,他永远不会忘记的地方。

瑞秋在这里答应了他的求婚。

“所以,从事金融行业的高材生,为什么会成为了新泽西的警探?”

这个问题他曾经无数次地问自己,直到他挣脱了这躯体。

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宛如一个孤独的灵魂在呼唤着一个不存在的故事。

他一遍又一遍地诉说着,不肯放手。

爱丽丝感到这话是没法反对的,所以她就试着提了另外的一个问题:“这周围住些什么?”

“这个方向”猫说着,把右爪子挥了一圈,住着一个帽匠;那个方向,猫又挥动另一个爪子,“那里住着一只三月兔。你喜欢访问谁就访问谁,他们俩都是疯子。”

“我可不想到疯子中间去。”爱丽丝回答。

“啊,这可没法,”猫说,“我们这儿全都是疯的,我是疯的,你也是疯的。”

“你怎么知道我是疯的?”爱丽丝问。

“一定的,”猫说,“不然你就不会到这里来了。”

爱丽丝想这根本不能说明问题,不过她还是继续问:“你又怎么知道你是疯子呢?”

少年并不在意男人的沉默,他拿起菜单问道:“啤酒炸鸡、香肠奶酪披萨,还是墨西哥鸡肉卷?”

服务员并没有等待男人的回答,径直将打包好的披萨盒子放在了面前。

"第142个新泽西奶酪披萨,看来真的是你执着的首选。"男人闻到了奶酪和番茄酱的香气,松软的面饼被恰到好处的温度烤至金黄,冒出滋滋的热油和蒸汽。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