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8章 勇气（2 / 3）

仅仅是因为恐惧吗？

两人对视一眼，陈宴一下子想到自己一直以来始终和奥斯曼狄斯共享视野，自己所经历的对方全都知道，那么，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语速渐渐加快：

“但有一点我是能够确定的——和任何世代都不同的是，南无量子纠缠佛所在的世代，是唯一一个灭世者并非创世者的世代——南无量子纠缠佛是无数世代中唯一的灭世者，而他本身的存在也是特殊的，他是个病毒，他能无限制同时存在于很多个独立个体的身体里，这种存在有时候甚至不以独立个体的独立意志为限制。”

陈宴听懂了，因此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眼前一片漆黑，那漆黑中似乎有迷雾泛滥，每当他集中注意时，那迷雾就会散去一些，迷雾中的呢喃声也像是走远了。

玻色子，虚不异实……

趋利避害的本能让陈宴产生了“不要再前进了”、“我需要再谨慎一些”，以及“我需要再做些准备才行”的念头，这些念头随着深入黑暗的迷雾而愈发强烈。

能和最远处进行沟通，甚至提供帮助——自然是【量子纠缠通】了！

不知道在黑暗中走了多久，陈宴眼前的黑暗中竟再次出现了女孩模糊的身影。

他们脑袋里明显完全没有“怜香惜玉”这个词，其中一人已经将枪口插上倒钩，看样子准备用非常暴力的方式将女孩生擒。

她显然已经很窘迫了，身上的衣服完全湿透，因蔑视人类身体而随意对自己进行的定制化躯体看起来实在弱小的可怜，失去了一切力量而导致的软弱更是在无时无刻不在敲打着她的骄傲，让她时时刻刻如野兽般保持着警惕和恐惧。

他停下了脚步，暴雨中的同伴立刻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可已经晚了，陈宴已经端起来的枪口在暴雨之中爆发，随着一声让普通人耳朵产生耳鸣的爆鸣声响起，类似霰弹枪的子弹在下一瞬间已经把同伴糊到了墙上。

他又看了陈宴一眼，这样的眼神让陈宴很烦躁。

陈宴已经几乎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女孩听着陌生的电子音和熟悉的语气，一下子愣住了。

按照我的经验——有可能并非事实的经验——你们这一世代【天启】的出现，是无数个【外神】向现代人类输送超越了世代的知识而造成的。

他们的枪械非常精良，重型武装也不少，一夜之间控制了侯雷史特州的州政府，看起来马上就要打进沃德法克州了！”

她因肌肉无力而跌跌撞撞的冲过雨幕，撞进了冰冷冷机械躯壳的怀里，她撞红了脑袋，于是委屈在疼痛的加持下以大哭的形式爆发了。

被逼到墙角的女孩被这突然发生的场景惊呆了，一时之间竟拿着撬棍没了反应。

惊悚的闪回在一瞬间之后结束了，陈宴眼睛里的恐惧尚未消散，奥斯曼狄斯就已经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对于和陈宴同样见证了一切的他而言，当初在陈宴脑海中发生的事情同样给他带来了震撼。

他低头思考了几秒钟，然后抬头看着面前的几人。

陈宴为了避免她产生应激而没有向她走去：

“我是陈宴啊！”

陈宴用沉默承认了他的推测——陈宴当初的的确确是这么想的。

陈宴似乎受到了启迪。

“也就是说，即便一个拥有独立意识的人，和南无量子纠缠佛的主体意识不同步，只要被病毒感染——不一定是病毒，我只是拿病毒打比方——只要被南无量子纠缠佛盯上，施展了某种手段，成为了某种特殊的量子态存在者，那么，这人依然能够看成是南无量子纠缠佛。”

奥斯曼狄斯的思维有些跳脱，但由于这些事情都是陈宴亲身经历的，所以陈宴大概能跟得上他的思路：

奥斯曼狄斯继续说道：

“我并非任何时候都是清醒的，也无法断定自己是否经历过南无量子纠缠佛所统治的世代——也或许是因为他当初根本就不叫这个名字，所以我对这个名字完全没有印象——光是世界被类似病毒的东西所占据的世代，就至少有十多个，鉴于每一个世代文明的复杂性，根本判断不出这些世代是否和所谓的【南无量子纠缠佛】有关联。”

奥斯曼狄斯说道：

“无论你会成为什么，那就是你。”

两人一步步逼近女孩，女孩一步步后退，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便已经被两人逼到被雨幕遮掩的墙角。

带着陈宴音色的声音通过电子垃圾音响发散了出去，在被暴雨击打城市的声音遮掩之后，依然十分清晰的传入愿望的脑袋里。

东边就更离谱，同样是一晚上的时间，东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一支反抗军，打着【科技会危害人类】的旗号摧毁了帝国建立在侯雷史特州首府的大量高新科技产业和其研究机构。

原本就存在于他身体之内的唯心力量被咒语调动起来，被唯心力量所改变的咒语中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