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深入交流（1 / 3）

没想到这几天一直是雨雨雨。。。华老夫人站在窗前，窗外成堆的雨线就像天上砸下来的愁。她派出华念青下山去召集夫君的旧部后人，组建神秘力量的事一定因为这场雨受到耽搁。。。。远处乌云倾压。如果任何事都能顺顺利利的话，那么太欺负“好事多磨”这俗语了。。。

她那天决定传授“日月长黄曲”给夏金和白兰二人，有了这些天的思绪，整套琴韵在心中已渐渐成形。毕竟五十多年未曾触碰琴曲，现在记忆起来她还是耗费了蛮大的心血。

自从丈夫华震南失踪后，她伤心乏意，就没在弹过琴曲。因此她将两具瑶琴置放在“孤魂祠”内的石台上，束之高阁，还入岁月。

然而现在这两具瑶琴又再次来到了她的身边，静静的放在房中的桌子上。

华老夫人来到桌旁坐下，抚摸两具瑶琴。她的动作轻缓，就像抚摸这些年来的岁月坎坷，抚摸当年和丈夫弹琴奏曲时的那种江河澎湃，潭影悠悠的意境。有对家乡的日益思念，也有对东岛的渐生眷恋。。。有一个思绪间，她在抚摸丈夫华震南曾经抚摸过的抚摸。。。时间流逝，泪已悄然。。。

叮。。。一个琴音在华老夫人不小心勾了一下琴弦后响起。这个琴音打断了华老夫人渐渐陷入的思绪。。。她长长吸了口气，再徐徐吐出，直到当下的神识渐渐清醒。。。

房中的油灯不知何时亮起，管家胡平四也不知什么时候走进的房间。胡平四见到华老夫人睹物伤怀.回忆往事时，并没有出声打扰，因为他见惯了这种场景。直到华老夫人被琴音惊了个激灵，在她醒过神后，胡平四才道“老夫人，参汤熬好了，快趁热喝吧。” 这参汤是白兰姑娘送的那颗千年人参熬的。千年人参是大补之药，华老夫人虚弱老迈的身子肯定受不了，但张大夫在其中加了几味药中和后，华老夫人便能放心的服用，这药确有奇效。华老夫人这几天明显精神抖擞。

“好，知道了。就放在这桌上吧。”华老夫人道。忽然她又道“平四啊，你服侍老婆子有三四十年了吧？”

管家胡平四正端着参汤往桌上放，当华老夫人如此问的时候他愣了一下。“平四服侍老夫人足足三十九年了。”他回答着，将参汤放在桌上。

“哦，三十九年。时间过得真快。这样吧，你明天就下山去，与家团圆，享受天伦之乐。不用再服侍老婆子了。”华老夫人语气平静的道。

胡平四听着这话，立刻着急的跪在地上“老夫人，是不是平四哪里做得不好，老夫人要赶平四走？”

“不是这样的，你快起来！”华老夫人伸手搀起胡平四“你都伺候老婆子大半辈子了，是该回家颐养天年，含饴弄孙了。你看你，从一个英俊帅气的年轻小伙变成了两鬓花白的糟老头子。。。”华老夫人说着说着，含笑微微。

胡平四却是眼中泪水打转“老夫人也苍老了许多。。。老夫人是个大忙人，竟然也知道平四添了个小孙女。” 他媳妇是两天前生了个小女孩，这事他从未在华老夫人跟前提起，却不知华老夫人从哪得到的消息。胡平四内心感动得一塌糊涂，他身为下人，华老夫人百忙之余，还挂心他的家事。

华老夫人点了点头“如今你家里正需要有人帮衬，所以真不用再伺候我了。平四啊，老婆子没啥东西送你的，就为你弹奏一首日月长黄曲吧。”

胡平四知道华老夫人这几天一直独自面对着两具瑶琴，思念种种往事。华老夫人跟他闲聊时说过欲将琴曲传授给夏金和白兰姑娘。她还说过日月长黄曲的来历，中原有长江黄河，东海岛有日月潭，取名日月长黄曲，就是寓意中原和东岛同在一个旋律中，不可能分离。。。所以他更感动了，“平四，平四。平四有幸能听到老夫人弹奏的日月长黄曲，平四诚惶诚恐。。。”他说着退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一副恭谨聆听的姿态。

华老夫人轻捻琴弦，十指拨动，一串曼妙的音律响起。这音律悠扬轻转，悦耳舒心。胡平四只觉极其好听，就像，就像那静寂的幽谷中一缕山泉潺潺作响。又像，他闭上眼，给他的感觉就是有朗月春风，有薄雾飘游，有一汪很大很大的泉潭，静谧阔远，就像眼前浮现的日月潭美景。他学识太少，这曲子的美妙之处他形容不出来。他只能感受，身心舒适的去感受。。。当然这曲韵有瑕玼，有顿涩，华老夫人老迈，又几十年不曾奏曲，十指稍欠灵活。

琴声铮铮远去。。。旋即又一种曲调响起，却是高亢激昂，意气风发。胡平四顿时只觉血脉贲张，心潮迭起。他感觉琴声中有一种滚滚澎湃之势，绵长万里，豁达谦和。他虽没见过中原的长江黄河，但从曲韵中能感受到长江黄河那般恢宏无量的气势！

突然，琴声颤颤，戛然而止。但见老夫人噗的一口老血吐出，神色萎靡。。。

“老夫人，你怎么了？”胡平四大惊失色，赶紧上前扶着老夫人双肩。

“不碍事。”华老夫人直起身子，气力亏损的道“这日月长黄曲在弹奏长江与黄河的部分时极耗内力，老婆子无法奏出那种神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