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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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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中的魏安不论是调整呼吸,还是用力按住心口的位置,都无法控制住雀跃的心跳。脑海之中一遍又一遍的勾勒出楚如攸醉酒后的熟睡模样,稍稍泛着红晕的双颊,微微闭合的双眸,还有抱她入怀时的柔软身体,这些无不是在触及着魏安内心深处最敏感的神经。

第二日酒醒,已是晌午,楚如攸在庆兰的监督下喝着醒酒汤。

昨日里的一些场景开始重现在她的脑海中,她记得昨天跟着庆云上马车时已是很晚。父亲母亲没有来送自己,长姐已经出嫁而那些官兵依然守在门外,而且她昨日一整天都没有看见闊儿和银杏。闊儿贪玩尚说得过去,可昨天那样重要的日子,银杏不可能不来见自己。

这一切都让楚如攸感觉到不对劲,再细想昨日书房中父亲故作镇定的神情。楚如攸确定,楚府是被管控,而非父亲口中所说的护卫。所以,她现在要做的便是找个由头回去一探究竟。

“庆兰,魏大人呢?”

庆兰恭恭敬敬的回道:“小姐,大人一早就入朝了,其它的庆兰便是不知道了!”

得,这就是委婉的告诉楚如攸不要再想着从她的口中套出话来,她能说的只能有这些。看来要出魏府还真是一件无比麻烦的事情,楚如攸暂时还想不到办法。

魏安昨日里对外称病,王乾虽然有一颗着急要治楚沐罪的心,但还是不得不按捺住。今日一早朝,王乾便在大殿上先发制人,将楚沐的罪名实实地扣了上去。

朝中的人虽大都心知肚明这其中必有猫腻,但也几乎没有什么人敢站出来替楚沐说话。

只顾修一人,站在朝臣的最末尾,立场坚定。

“国公大人,谋逆案非同小可,应由刑部和御史台联办,不知王大人是属于两部中的哪一部?”

顾修的上司,也是他的恩师,连忙将顾修拉回,示意他不要卷入此事。

王乾反而不恼,皮笑肉不笑地对龙椅上的太后说道:“启禀太后,刚才顾大人所言甚是,不若就将此案给御史台和刑部联办。只是为防那楚沐逃跑,不若立马将其押解进刑部大牢,已待审问!”

太后提防着楚沐,同样也提防着自己的弟弟王乾。

这十一年,王太后没有一刻对楚沐真正的放下过戒心,她不相信他从来没有怀疑过那封信的真伪。所以当京中有一些人再次提及楚沐时,她便毫不犹豫的将楚沐召回,以便于控制。

当然,对于自己的弟弟,王太后同样清楚他想要的是什么。当年因旧太子之事,南理国陈兵边界,为避战事,王乾前去协商却受到南理国国君侮辱,所以他要的是出兵南理一雪前耻。只是王太后还有别的顾虑,若王乾兵败,北边的镇国公是否会有异动?若王乾得胜归来,威望大增,又是否会威胁自己儿子的统治?所以,若要出兵,主动权必须得握在王太后自己的手中。

而王乾所说两部联办也算公允,何况有自己的心腹魏安参办,所以王太后思虑片刻后还是应允了王乾的要求。

下朝后,王乾主动上前与魏安攀谈:“魏大人的旧疾可好些了?”

分明是明知故问,魏安的一身旧伤难道不是拜王乾所赐吗?

那时魏安科考后官拜侍御史,刚成为王太后制衡王乾的一颗棋子,人微言轻。在一个雨夜,王乾派刺客故意引开庆云,而后又将魏安逼入穷巷之中从后背连刺数刀。所幸魏安在被追杀的途中给庆云留下了记号,否则,他早已是命丧在那个雨夜之中。性命得以保全,可每逢湿冷天气,那些旧伤的位置无一不会痛牵骨骼。

“托王大人的福,已无大碍。”

话毕,王乾故意下重手拍了一下魏安的后背,那里有当年留下的旧伤。此刻王乾的举动是有意为之,魏安当然明白。

“魏大人,和老夫合作,怎么样?”王乾也明白如今的魏安,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可以随意杀之的小卒。而他要对南理国出兵,魏安是他必须要团结的力量。

魏安借口有太后急召便在给足王乾体面后离开,只有他自己清楚,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照他的计划发展着。

楚府。

楚沐夫妻俩早早地遣散了所有的下人,这座府宅在经历了最后一场繁华后落寞了下来。

楚夫人做了一桌楚沐爱吃的菜,他们相看无言,但好像又已是说过了千千万万语。他给她夹菜,她给他斟酒,一切仿佛都和从前没有什么差别。

太后的命令传到楚府,楚家夫妻两人从容不迫的走出了府门。他们步伐不疾不徐,自始至终都不曾回望过一眼。十一年前便已预料到的结局,已然偷得了些岁月,还有什么不肯满足的呢?

人对会为自己犯过的错付出代价,自己也不会是例外!楚沐深知自己当年的软弱怯懦造成了怎样不可饶恕的后果,在得知魏安真实身份的那一刻,他想的便只有赎罪。所以,此刻的内心唯有从容!

魏府内,楚如攸坐卧不宁,她想了许多种出去的方法。可不论是她去哪里,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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