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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髫年 悬在何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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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秋酒楼的掌柜听到小二说昨日的大主顾今日又朝酒楼这里走来了,赶紧放下了手里的账本,从柜台快步飞出来去门口迎客。

“小姐万安。小人是华秋酒楼的掌柜,不知小姐是否还记得?小姐今日来逛街可要到小店歇歇脚,饮杯茶?”掌柜老远就迎了出来,非常客气地说道。

这种热情是谢珽见惯了的。

“你家的菜很是不错,我今日带哥哥来尝尝。”谢珽正拉着谢飞云的手,趁势给掌柜介绍了二人的关系。

“公子万安。”确认谢珽拉着的是公子哥而不是什么旁人后,掌柜马上堆着笑和谢飞云行礼招呼道,”不是小人自夸,我家的菜在这城里是首屈一指的,公子愿来一试是我们的荣幸。两位贵客,里面请。”

谢飞云刚要迈步就看见华秋酒楼前的踏跺和高高的门槛,停了脚步,矮下腰把谢珽抱在了怀里,抱着她跨了过去。

谢珽很自然地抱紧了哥哥的脖颈,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两人带着身后的地陪,春娘和一众长随武师进了酒楼。

跨过了门槛,谢飞云也没有把谢珽放下来,就这么抱在了怀里。

“小姐今日还是坐在楼下吗?”掌柜客气地问道。

“去雅间。”谢飞云闻言先看了眼怀里闭嘴不言的妹妹,然后做了主。

小厮和武师们都被安排在了隔壁,谢飞云和谢珽身边只有地陪,春娘和谢飞云的随侍墨岩。

待华秋酒楼的人一退出去,谢飞云就板起来脸,生气地算账道:”昨日你是坐在楼下的?你出门前我交代什么了?”

谢珽在听到掌柜问的那句话时就知道大事不妙。果然,被哥哥教训了。

“唔……我带了好多人的呐,而且坐下头才能更看得到忻州的风土人情嘛。”谢珽底气不足地为自己辩解道,”而且他们也是坐得一楼。”

谢珽指的是她昨天遇见的黄同知和魏参军家的一行人。

她心虚,但也不完全心虚。

“那能一样么?人家是忻州生人,年岁也比你长,”谢飞云并没有被谢珽的歪理说服,直接点破关键,异常严肃地说道,”你再在这样陌生的地界随便乱跑,忻州后面的地方我就不带你玩了,我们直接去京都。”

他这样板着脸的时候,对谢珽还是很有威慑的,因为这个时候的哥哥真的会罚她的。

“我知道了,我错了。”她蔫头耷脑地认了错。

其实她也没有乱跑嘛。

这忻州是直隶州,她又是在城里,去的是最大的酒楼,身边有这么多人陪着,还有知州府在后,所以才觉得坐在一楼无碍的。

她觉得哥哥有点担心过度了。

不过哥哥是言出必行,乖乖认错才不能耽误她长远的游玩计划。

下次她一定小心点,不叫哥哥发现。

“哥哥,我昨日把这儿的菜都尝了一遍。他们的菜喜用辛料,味道重的很,腌菜也多。”

谢珽决定从菜色入手,打破现在这个谁也不说话的僵局,满脸堆笑,殷勤地像刚才的掌柜一样。

“又点了满堂彩?我道你也是刚来忻州,怎么那掌柜对你这么热情呢。在这里也就罢了,去了京都可不许再这样了。”谢飞云闻言就眉着头说道,不过并没有因为谢珽的大手笔生气,只是觉得她这样太高调。

“我知道,在京都我不能和在扬州一样的嘛。哥哥放心,昨日吃不惯的我都让他们打送去济善堂了。他家真的不贵,没花多少钱呢,比我在陆记点的便宜多啦。”谢珽马上给自己解释道,以后会改,昨天没浪费,也没有花很多钱。

见谢珽很是听得进去,谢飞云接受了就了谢珽的解释,也对她先前说的评价解释道:”你刚来吃不惯是自然的。这儿偏北,和京都离得近,冬日也是严寒。”

谢珽听完长长地哦了一声,显然是听懂了谢飞云的意思。

“大公子见多识广,小姐是听明白了?婢子倒是没听懂呢。”

正好小二进门上菜,春娘走上前替谢珽净手,这一句话将两人都夸赞了进去。

春娘以前是阿娘的陪嫁女婢,成婚后也留在了府里,是看着她长大的贴身女婢。这次是受了阿娘之托,独自到京都,在她身边服侍的。

不过阿娘说,春娘堪用的最大原因是她的家人几乎都在阿娘的产业下谋差。春娘的家人很快就会随迁到京都,而且他们的身契和工契都在阿娘手上,所以春娘是她可以在京都放心用的人,谢珽待春娘也很亲近。

“这里同京都离得近,吃穿习性肯定和京都相近。而且哥哥说这里冬日严寒,那为御寒,大家自然会爱辛辣之物,久之口味就会变重了。而且天寒便不能像扬州一样冬日也吃得上新鲜菜叶,所以这里的人便会腌菜。哥哥,我说得可对?”谢珽给春娘解释完,朝谢飞云眨着眼睛求证道。

谢飞云看着她这高高兴兴求夸奖的样子,不吝自己的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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