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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诡异的笑(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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颁布的,但从刑部拿走血淋淋的卷宗后,就脸黑了没白过。

更别提,卷宗里,刑部官员已然把案件的凶杀者定在南曲班子里的人身上,如果还没人说,都都处死,至于彩月姑娘是否与达官贵人有私仇等,一概没问。

徐有功中途去询问了班子里的人,但那些人一个不敢说,不知是否昨天夜里被打,还是被恐吓,倒是老者快死了,许多人把责任给老者身上推,老者气急了暴给他一个举人,说曾经因为不能见彩月姑娘而被打过。

举人,明显不是徐有功要找的人,但他也还是打算去看一眼。

别院,徐有功回来,李素节也刚出门。

互相行礼后,李素节主动问徐有功,“不知徐大人对案件的探究,有何规划?”

徐有功瞥一眼李素节,这是二人第一次见面,徐有功心中怀疑他,略微思索后答:“下官计划在接下来的一天内,把彩月姑娘有关系的达官贵人们全部找一遍,询问后若不成,再扩展到和彩月姑娘有仇的南曲其他姑娘的恩客,毕竟替别人报仇也是有可能的。届时,还希望殿下能够帮助下官,打通各家门路。”

李素节袖子里的拳捏紧,脸上还是露出浅浅的微笑:“听起来很有规划,不过,在具体的实施之前,还想了解一下,都要去哪里?”很好相处的样子。

徐有功并不买账,冷冷道:“探案中,下官需保持一定的严谨口风,以免出现背后偷偷告密的事。”顿了顿,忍不住加上梁惠识——

“其实,梁惠识的案子就是这样,当初下官要搜查的时候,他就已经被通知过了……若非下官巧妙地找到了最关键的证据,还真是破案困难!”

李素节听到梁惠识便愣了下,袖里捏着扇的手都发紧。

徐有功道:“怎么,殿下不认识梁惠识?”

李素节笑道:“认得,你的话,听起来有很全面的考虑。那你找个时间出发,本王配合。”

徐有功嘴角扯了一下。

李素节问:“怎么?哪里说的不对?”

徐有功满肚子的火,直接朝他讥讽:“还以为您要不承认认识梁惠识呢。”

李素节仍旧是笑面虎状,笑道:“怎会,他医术高明,本王的妻时常头痛找他,之前应当是给你造成麻烦了……”

徐有功则抿唇,目光深沉道:“其实,他罪不至死。”

徐有功本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说,可话赶着话到这里,他忍不住,直接往前一步道:“下官放肆一下,敢问殿下,若是您的妻,女,儿,在家中,突发大火,路人车马又阻拦,引得您全家都无辜被烧死,且长安官府没有对那拦路的马车主人做出任何宣判,你要怎么办?”

李素节从第一句就脸色难看,极低声音道:“徐有功,你咒我!”

徐有功冷冷看他,并不害怕,“您都觉得这是诅咒了,可这确实真实发生在梁惠识身上的,那死的员外中,就是有人故意阻拦救火,着本就违反了律法中的纵火条例,见火不救,阻拦救火,判死缓……”

李素节瞪大眼,徐有功则又进一步,“这律法,您知道吗?”

李素节莫名心口发颤,“你想说什么?”

徐有功一字一句,“我想说,几年过去了,违反律法的马车主人不提,而殿下你孤身一人,以泪洗面,终于,手刃仇人,报全家被烧死的深仇大恨……请问!

“依礼,你为妻与子报仇,是否,于血肉之情,于周礼之数,都理应赦免?周礼言,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可报,而若要依法,下官熟读律法,以为此案中,死的是数年前,就以「火刑罪」判死缓的牢底坐穿之死囚。所以……本案,最该死的不是梁惠识……而是……”

徐有功逐渐提高声调,到最后缓了缓,才深吸一口气,叹气,看向李素节,重复——

“最该死的,是拿这件事引诱梁惠识犯罪的人。

“若这背后的引诱者,还是个有权者,本可用正当手段解决,却故意让他用犯罪的方式完成自己的算盘,那就更该死了。”

徐有功一句句说到这,李素节的表情从惊到惶恐,随后眼眸转了又转,再次笑道:“呵!徐有功,你还真是……有闲空,天后陛下可只给了你三天,这都过去一天半了。你这么好的官员,我都替你担心!”

李素节的表情变化,徐有功都看在眼里,也是明白,他必然涉猎其中。

而这场话,他藏在心中很久了。

像是一口郁结的老痰,终于,宣泄出一部分。

但这只是简单的开始,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

徐有功后退,有礼有节道:“下官方才放肆了,殿下恕罪,而下官不以为,眼前的案子会比之前的案子更重要,或说什么,下官的命会比案子重要,所有的案都很重要,所有的案都要沉冤昭雪,下官也必会找到最后的指使人,绳之以法!告退!”

徐有功说完,李素节的手已开始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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