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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公孙策湖上劝仕,包黑子松下题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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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驻足听他吟唱,并目送他迈着俊朗的步伐,衣袂临风渐渐远离,直至人影消失在黑暗中,包拯这才借着黄昏的微光沿路回府,路上且独自赞叹道:“好一句‘应知苍木与东君’不愧高士之语也!”

回至府上,又与董氏言及今日遇公孙策之事。董氏听后道:“夫君考取进士已是十载余,理当入仕为君上效力才是。”

包拯道:“内子所言甚是,但如今颖儿、蕙儿尚小,当何以远行?”

董氏道:“夫君不必挂怀,奴家当与子女留住府上,夫君可安心往京城听候调选,待有得落脚之处,方告知于奴家携子女同往为宜。”

包拯听后道:“内子既有这般计划,拯自当依言,明日且打点行李上京接受调选如何?”

董氏道:“夫君也不必心急,待整顿好一切,然后动身不迟。”

包拯颔首应诺。说话间下人来报晚饭已置备停当,于是进入厅堂一起吃过晚饭,当日歇下,无须赘述。

次日起来随着手打点行李,且又将一些杂乱无章的事务处理一番,前后耽误去多日,方才一切准备停当,便辞别了妻小,携上一随从,上马驱车启程往东京方向行去。然时节虽说将近秋初,天气是依旧炎热异常,使人烦闷。包拯沿着官道一路缓缓而行,已走得数日里程。

这日来到一处地界,但见一片原野,周遭既不见人家,亦不见遮蔽之物,恰好正午时分,日头高照,随从驱马又勉强行得二十余里,方才见得前面有一丛林。赶步前往,希望于林下寻得阴凉之处稍作休息。当至林下,却见于一棵挺拔苍劲的松树下有客栈一家,并于树边悬挂招牌曰“松下客栈”。包拯见此更是口干舌燥,饥肠翻滚,故好生欢喜,遂下马进店,见店中客人不多,不过五六人各自散坐,包拯就选得临窗位置坐定,正欲唤过小二置备些酒菜解渴充饥,却见得一拨官差模样的人物步入店来便将包拯与诸散客喝令开去,然后就见得一纨绔少年,但却是主子模样的人物一并将客堂位置占用,不得靠近。包拯与诸散客只好寻得一角落就坐,再欲唤过小二点些酒菜食用,可如何唤得他来,早已恭敬于那一拨官差面前忙乱得不亦乐乎,直待那一拨官差人物酒足饭饱,相继离去,方才见小二过来照应包拯与诸散客用度。包拯之随从对此很是不平,但包拯示意他不可横生枝节,少惹事非为是。然这时,见那一拨官差人物皆已远去,散客中就有人怨愤道:“不愧为一群作威作福之衙门鹰犬,好生霸道!”

包拯听言,便问道:“兄台可识得做出此番场面者何许人也?”

对方答道:“怎生不识,此间那一轻狂少年乃是此地知州府台之太岁公子耳,余下一干人皆州府衙门之爪牙耳。”

包拯对此不再言语,然心中五味杂陈,感慨万端,想到一知州大人的公子既可这般行事,敢问知州又当如何?想到一州府衙役既是这般作风,敢问治下官员又当如何?想到一荒郊僻店既要趋附于纨绔子弟权势下,敢问城乡闹市又当如何?包拯实不敢想,且又踱步来至窗前,但见窗外那一棵高大挺拔的苍松,树干粗壮数围,枝叶繁茂,足见若干年来饱经风霜,仍百折不挠,方才长成这般栋梁之材。包拯想到此,心生灵感,随作一律,使小二取得笔墨,题之于墙。在坐诸散客近前视之,对诗中所表露之光明磊落,刚正不阿的气节赞美不已。但见其诗曰:

“清心为治本,直道是身谋。

“秀干终成栋,精钢不作钩。

“仓充鼠雀喜,草尽狐兔愁。

“史册有遗训,毋贻来者羞。”

包拯题罢,就此出得客栈,再次上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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