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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鸿运客栈重相会,王屋五子震东京(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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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得闲者还有谁?”

紧接着又于门外串出三人来,包拯识得一人是应天府虞城王尧臣,另一人则是姑苏昆山龚宗元,再一人却是相州安阳韩琦。然十年未见,文彦博、王尧臣与韩琦皆已而立之年,龚宗元更是人至暮年,两鬓斑白矣。遂相继见礼,一并让入客堂来。包拯虽刚用过早饭,但只得再次找位置坐定,又唤来小二置备些酒菜与诸友同饮。当酒过三巡,包拯却道:“拯与诸位同科进士,今诸位皆于京身居高位,拯仍旧毫无建树,实在惭愧,惭愧!”

龚宗元听得道:“希仁贤弟此言差矣,现今仅宽夫贤弟任监察御史,伯庸贤弟擢知制诰,稚圭小弟居右司谏,然愚兄虽身居京城,亦不过区区员外郎耳。”

文彦博随后道:“宦海沉浮,瞬息万变,亦非凡人可左右!然今诸友相会,不必言此。”

龚宗元接着又感念道:“此前赵叔平亦于京任知制诰,后因与人不和,现已贬知洪州,施子玊眼下知濮州,故当年鸿运七友今日只得在坐四人相会矣。”

王尧臣转而道:“忆及当年于此,梅园题句,愚弟至今记忆犹新,当年希仁兄之诗句意气风发,日后势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人也。”

包拯深知如此闲话毫无意义,遂有忆起今本欲前往隋堤拜会王屋五子事,借此便道:“言及诗句,拯方于此听闻王屋五子数月来于隋堤举行联赛事,拯当年知建昌时曾于五子有一面之缘,故今欲前往拜会,诸位愿同往否?”

龚宗元回道:“王屋五子此番于隋堤举行联赛,愚兄与宽夫、伯庸、稚圭三位贤弟早已知晓,只因,一来不曾识得五位高士,二来官务于身未得空暇,今得贤弟代为引见岂不美事!”

韩琦接话道:“正是,正是!今得希仁兄引见,可瞻仰五子尊容,实乃三生有幸耳!”

文彦博进而叙述道:“前一番圣上听闻王屋五子驻足京城,特宣五子入朝觐见,然五子皆拒绝上朝。后来,圣上携近臣亲临联赛现场,视五子之出句,直叹乃高士之联,欲对难也!故而,震动一时。至此,九州才俊,前往应对者络绎不绝,更听闻无不乘兴而来,败兴而去,可见五子不愧于当世之俊杰也。”

此时酒菜皆已用毕,因此,韩琦便起身道:“今就请希仁兄引路,前往一览如何?”包拯亦不必作回答,遂相继起身,一并走出客栈来。

待到汴河边,但见隋堤上广植杨柳,目下刚入秋不久,仍苍翠欲滴,风吹柳枝腾起淡淡烟雾,仿佛一幅绝妙迷离的风景画。曾记得有唐诗人白居易作过一首《隋堤柳》曰:“西至黄河东至淮,绿影一千三百里,大业末年春暮月,柳色如烟絮如雪。”不无赞美汴河隋堤之妩媚胜景也。

包拯诸人缓步来到联赛现场,但见于一富丽堂皇名曰“观月阁”之水榭阁楼前搭起一台,台上用素绢工整地写得五联句。更见台前围观者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包拯与诸友亦近前一一看过,且见一联曰:

“观月阁,观月落,观月阁前观月落,千年月阁,千秋月落。”

又一联曰:“烟柳汴堤钰。”

再一联曰:“财不通才,有才难遣无财恨。”

第四联曰:“宿客寒宵穷寂寞。”

末一联曰:“何人弄画于前,同科进士反相煎,明镜高悬,黑白何当肉眼看,是是非非,全凭县爷登场辨。”

对于前四联包拯诸友皆知难点所在,只末一联诸友未见机关,不识其缘故,自是好奇。唯包拯心知肚明,却又不便言语,故而亦推说不知。遂相继步入阁楼中,见得五位尊者正闲坐于此,包拯一看便识得是王屋五子。已经十年未见,现今又见五子,皆已老态龙钟之人矣。

包拯近前施礼道:“五位尊者还识得包拯否?”五人听闻包拯皆欲起身见礼,包拯赶忙邀五人坐下,此便又将文彦博,龚宗元,王尧臣、韩琦诸友介绍与五子相识,遂相邀坐下叙些闲情,忽而包拯道:“五位尊者此番举办联赛,不仅雅兴之至,且出手阔绰,可怜为难世人也。”

此时阁楼外一阵喧闹,五子中号逍遥子者,依旧手持折扇,起身迈步出去一探究竟。因此,号舳舻归客者回道:“我们五兄弟近年来多半闲居王屋山,兄长无为斋主舍下,只因年春时五弟逍遥子突发奇想,后来兄弟五人遂各出一联,方才闹出此番事件来。”

他说话到此打住歇了一歇,继而号秋公者言道:“亦非我们五兄弟阔绰,原本已计划于月前重返王屋,只因后来圣上亲临现场,将赏银追加至此,故而逗留至今。”

话音刚落,这时逍遥子返回来高声道:“四位哥哥,明日就收拾重归王屋如何?”转念他又解释道:“方才楼外喧闹,愚弟当以为有人对出,原来笑话耳,却害得愚弟白费此一番口舌。”

说话间他依旧回原处坐下,随后大家又闲聊得许久,包拯诸人方才辞别五子走出阁楼,看天色已将近黄昏,包拯诸人就此沿路走回,行不多时,包拯又与诸友各自告别一番,便独自回来客栈,当日待用过晚饭,早早歇下不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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