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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执子之手,与子成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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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着那一箭毕竟是老赵辣手所射,夭夭到底心中存着一口气,便故意没有立刻搬回依云小筑,只赖在了他的藏麟斋里,又要汤要水、呼疼喊热地矫情着让他照料自己。老赵平日里见的多是她一本正经读书做事的大人样子,极少见她今日这般含嗔带笑、一团娇媚地缠着自己要这要那,任他再是淡定,身子也不由自主地酥了半边,青天白日的又不好说什么。

日间,不放心的赵老爹又来看了两三趟,夭夭都服了药睡着,便令儿子暂时不要管府内的事,这几日只好好地尽心照顾她。

到了夜间,夭夭已经吃完了第三遍药,又嚷着口里苦非要吃东城万家铺子里的杏仁甜酪和蜜渍梅脯,恰好小厨房里有新鲜刚采买的甜酪,老赵便令人赶紧端了一盏来,坐在床边耐心地喂给她,又问她“肩膀疼的可觉得好些?”夭夭一整天除了吃便是喝了冯先生开的苦药沉睡,到了晚间疼痛竟减轻了许多,一边的手臂也能活动了,忍不住惊喜赞了一句,“冯先生好手段!”老赵见她一天内精神恢复了大半,唇上复现出柔润的娇红之色,便也放心了下来;待服侍她吃完了甜酪,又按冯先生日间的吩咐,取了药油要给她再上一遍药。

夭夭在藏麟斋心满意足地折腾了老赵一天,此刻见他拿着一瓶膏油来到床边坐下,意识到什么之后,才惊慌失措起来。

“你是要冯先生来亲自给你上药吗?”老赵见她死拽着衣襟不撒手,满嘴里喊着要小梅小桃进来,只好一边往掌上抹药油一边解释,“你这个淤伤需要手力大些的人将伤处内里的经络揉通,药油渗入肌理方能奏效,你那俩丫头不中用的。”夭夭咬了咬牙只好松开手,红着脸任他揭开领口褪下半边衣服,老赵见她肩胸之上那片手掌般大的淤痕已经变成青紫色,便一手托着她的背,一手抹了药油由轻至重地为她按揉伤处;那药油本是凉丝丝的膏子,不多时便透过他的手劲变得热辣辣的,夭夭闭了眼皱眉忍了半刻,浑身便疼得起了一层薄汗。

“好了吗?”夭夭感觉老赵手上的力道似乎又重了许多,实在忍不了便颤着声问了一句。睁眼见他半俯着身子,右手牢牢地托着她靠在迎枕上,坚毅硬挺的侧脸近在咫尺,夭夭看他额上渗出的微微细汗,不觉有些失神。

“再忍一忍,这便好了。”老赵方才见她蹙眉忍痛一副不胜之态,又有一缕异香自她衣襟内暗暗透出,喉头便有些发紧;此时又看怀中的女孩儿衣衫半褪,娇羞可怜地望着自己,灯光下一点樱唇如花瓣一般,端的是销魂摄魄,令人难以移目。

老赵看她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之色,忙掩饰着咳了一声,对她温言抚慰道,“你莫怕,吾早间说过的话,是算数的。”

“我信你。唔——”夭夭蹙眉忍痛,含泪颤声道,“那个欺辱我的坏人,将军可赶走他了吗?”

老赵看着她一双泪眼,不免心疼,便把手也放轻了些,温言表示歉意:“这事儿怨我,没看好你。”

————

次日,依云小筑内,小梅小桃兴奋地围在夭夭的床边,叽叽喳喳地问她“真的要同意与怀化将军的婚事吗”,杨阿嬷也凑了上来,看她一脸娇羞地窝在被子里捂着脸,忙把小梅小桃支走,自己上来伺候。

昨夜老赵坚持让她留宿在藏麟斋,夭夭见屋内气氛不对,到底是叶公好龙,死磨活磨求着他送自己回瑶华居过夜。老赵无法,只好夤夜抱着她从山道一路走回依云小筑,除了汝元、予京两人以及一队府内巡逻的守卫外,倒也没撞见什么人。老赵将夭夭抱上楼,叮嘱了目瞪口呆的小梅小桃一些注意事项,又向杨阿嬷说了明日辰正冯先生会来为她把脉,吃饭、用药的事他也会亲自来照顾等事。临走的时候,又笑着朝床上猝不及防的夭夭撂下一句话:“正月初三,白山的杨老族长会来通化过年,到时候便由父亲出面与他商议两家行聘之事。”

夭夭思绪方回,见杨阿嬷一脸慈爱地问她想吃些什么,她好去做。夭夭只紧紧地拉着她的袖子,依依问她“这事可否行得”?杨阿嬷昨夜见怀化将军明火执仗地将夭夭抱回瑶华居,惊异间也不好多问,又听了他毫不讳言当面提及婚嫁之事,方才落下了心头大石。此刻见夭夭问自己,便斟酌着言辞禀道:“这将军府的长房年轻一辈人丁寥落,如今有品秩的只有怀化将军一人,且又是英武有为、万中无一的,对郡主娘娘又极好、极有耐心,倒是一位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郎君呢!”

杨阿嬷见她神色虽缓,但眼中仍有一抹化不开的忧惧之色,想了想便接着安慰她说:“将军府虽急着订下婚约,倒也不是逼着郡主娘娘立时便要嫁人,这‘六礼’一水儿的程序走完最快也要半年,又要上书朝廷求准赐婚,按照礼仪规程郡主婚嫁前还要再行册封公主、礼部要备办嫁妆,将军府‘纳征’之后便是‘请期’,又可拖延个一年半载,郡主娘娘不要惊慌。”

夭夭听完,方才舒了一口气:这该死的古代,身为女性,婚姻的价值不仅在于找一个长期稳定的饭票,郎君还是一道人身安全的可靠保障。就比如她和老赵,待正式过了礼,她便成了这将军府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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