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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雪山上的来客(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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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斯拉夫 斯洛文尼亚与奥地利边境 卡拉万克山 特鲁佩耶沃山口

卡拉万克山,南斯拉夫境内最负盛名的滑雪胜地。自古以来,这绵延不绝的山脉就像一道天堑一样横在中欧通往伊斯特里亚和巴尔干的必经之路上。

这阿尔卑斯山的最东段,也成为了划分东西两大阵营的铁幕前线。它的北端是新北约在中欧的桥头堡奥地利帝国,南端则是华约的重要成员国南斯拉夫社会主义联盟。

这里在和平年代,对东方国家而言是人气丝毫不低于法国和北意大利边境上的勃朗峰的滑雪胜地。不过现在南斯拉夫的事态很难说得上安宁祥和,塞尔维亚人和其他诸民族的矛盾已然激化到了不可调和的程度,游客自然也不会来到这个随时可能变成战场的地方来打发自己的冬日假期。所以这山南面的滑雪场和旅游设施目前都处于关停状态之下,显得十分萧索冷清。

不过凡事皆有例外,在特鲁佩耶沃山口西南侧的山脊线上,来了几位鬼鬼祟祟的客人。

为首的是一名金发碧眼的壮汉,他的脸上有一道从耳边直通向嘴侧的狰狞刀疤,金色的胡茬之上挂满了霜雪,他身上裹着的暗红色登山服上也凝结着厚厚的一层冰霜。他的腰间挂着登山绳,两手拄着登山杖,一深一浅地迈步在山脊上厚厚的积雪中。

他的身后还有三男一女,他们紧紧跟随着大汉的步伐,蹒跚地在卡拉万克山没到膝盖处的积雪中行进。

“施耐德,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下一个营地?”此时位于队伍第四位的,有着北非面孔的男人终于问到,“雪越来越大了,在这样的暴风雪中体温调节义体很容易过载!”

为首的金发大汉不耐烦地瞪了北非男人一眼,不耐烦道地说道:“优素福,闭上你的嘴,我现在正他妈的在想办法,”他艰难地把脚迈进了齐大腿深的雪中,一边望向前方道,“前面应该有个山洞可以让我们生起火休息会儿,我希望你们法国佬可以在到那之前闭上那该死的嘴,老子可不想咋咋呼呼地引发雪崩,然后死在这。”

见优素福欲要还嘴,站在施耐德身后的高大秃顶男子安抚道:“暴风雪要来了,施耐德中校也不能分心,他对这里的地形和天气比我们剩下四个人加起来还熟悉,就不要老提醒他了,他作为山地猎兵团的老兵一定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而秃顶男人话音刚落,站在他身后,优素福身前的金发年轻男子却又开了口:“巴斯蒂安,政治正确招进来的北非人的团队作战素质也就这样了,你苦口婆心和他说这些有没有用还两说呢。”他幸灾乐祸的笑着,似乎有点挑衅地对走在身后的北非人说道,“在奥地利,这样毫无价值的难民在军队中的价值仅限于填线炮灰。”

“喂!想找麻烦是吗?”优素福听此人傲慢的挑衅后难以忍受,正准备发作,可话说到一半,位于他身后,同时也是队伍末尾的银发少女突然开口,面带不悦地说道:“马尔茨中士,我们奥地利的军队对少数族裔就是如此排斥吗?真是要把奥地利人和哈布斯堡的脸都丢光了。”

这位少女穿着一身看起来就很高档的亮红色登山装,胸前别着一枚奥地利双头鹰勋章——这是哈布斯堡的象征,一头及腰的银发束成高马尾,垂在腰间,尽显干练。她澄澈得如同湖水一般的湖蓝色干净双眸死死盯着面前的马尔茨。她的名字是海伦娜·冯·林茨-哈布斯堡,奥地利皇室哈布斯堡家族支系林茨家族的唯一遗孤,同时也是现任的林茨女大公——虽然她从小到大都成长在维也纳郊外林山中的林茨城堡里,从未去过她的封地,也从未管理过那寸土地上的任何事物,她的祖辈也是如此,就像那位著名的列支敦士登大公一样。

而她此行的目的,和她身前的几位“爱好登山的军官们”不同。她的主业是一位博物学家,她在从剑桥大学以博士学位提前毕业后便辗转于世界上最危险和偏僻的角落,去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和文化习俗——当然,还有验证一些传闻。

比如她这次来到南斯拉夫,不只是想了解南斯拉夫的民族分化和各族差异,还有想寻找传说中奥斯曼苏丹苏莱曼一世远征奥地利失败,而仓皇撤退时留在卡拉万克山中的从奥地利掠夺的财宝。

但她不知道的是,面前这四个人并不是他们口中说的“爱好登山的军官们”,他们的目的从来不是攀爬这座雪山,而他们也没有南斯拉夫的准入许可,甚至他们如果被南斯拉夫边防军发现最好的结局只会是被打成筛子——对于这些,林茨女大公阁下一概不知。

这四人的目的,是营救在南斯拉夫境内失联的一支新北约特工小队,和一名露联契卡内部的重量级变节者“乌拉圭人”。而他们带上海伦娜的原因也并不是单纯的结伴而行,而是上头的安排——海伦娜依旧不知情,让海伦娜的旅游成为他们入境的借口,即使被发现了也可以用“博物学者助手”的身份脱罪。

更何况正常情况下对于别国王室成员的判罚很容易造成外交事故,这种事情很容易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被两国翻篇。就算真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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