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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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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点管家给我开回去。”

姚玫通过后视镜看见陈屿桉屹立在寒风中,神情满是落寞,难免好奇心发作,“你们说什么了?”

我努力克制住想看后视镜的冲动,低头拆卸手机壳,又咔哒一声按上,等出了这条街再也瞧不见公馆,才开口:“...没说什么,跟过去告了个别而已。”

...

...

回忆起来,我对陈屿桉的喜欢应该是从对他产生怜悯心开始,自从接下给他做饭的活儿,我逐渐习惯和他共进三餐。

习惯一旦养成便很难更改。

有时因为课程繁重,中午我只能在学校食堂凑活,鬼使神差的给他发了条微信,问:“下课没?中午一起在食堂吃饭?”

消息发出去之后,我根本没期待他会回复。

在这个人人都用智能手机的时代,陈屿桉那部mini的停产品牌智能机显得格外老土,最致命的是非常卡,卡到怀疑人生。

有次我见他回班级群的消息,一句“收到”等了五分多钟才发出去。

没想到这次回我却很快。

我激动的不得了,赶紧把碗筷放在桌上,将课本放在对面占位置。

大约三分钟之后,陈屿桉出现在食堂门口。

他今天打扮的还可以,虽然还是老一套的卫衣长裤,但起码世界上没那么穷酸了。我挺开心的向他招手,旁若无人地叫他的名字。

陈屿桉脚步顿了下,缓慢地走过来,公事公办地说:“中午好。”

我敷衍地点点头,只顾着跟他分享刚打听到的消息,“素面窗口今天打折,超大份才三块,你赶紧去排队。”

陈屿桉坐下,从背包里掏出提前准备好的牛奶和面包。

我愣了下,“就这点儿东西,你能吃饱吗?”

“...嗯。”

他表情无悲无喜,语气平淡到麻木,仿佛已经丧失了对环境的感知力,撑着一口气在世间游荡罢了。

我心里难受,却又不知道为什么为他难受。

陈屿桉嘬了口牛奶,随手翻看我的普通话语音和播音发声课本,随口说:“最近在攒学费。”

我闷闷地噢了声。

认识这段时间,我们的关系亲近不少。

近到有时甚至会坐在一张沙发上闲聊天,我却从没有问过他的家事。那是一条红线,虽然他没有明令禁止,可我不敢轻易越过。不过,猜也能猜的出来他的父母对他并不好,否则不会忍心看他吃这么多的苦。转而一想,他年纪轻轻就有一栋房子,虽然是木质的,外观也有些破败了,可好歹是个安身的地方。将来拆迁,保不齐还能拿到笔拆迁费。

可说再多,终究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我心疼地道:“你晚上还得去兼职,吃的少没力气。”

“没事儿。”

陈屿桉不太想聊这个,三两下将面包塞进嘴里,翻看我的课本,修长的手指停在绕口令上,第一次展现出好奇:“你上课就学这个?”

我点头:“看着简单,其实很难的。”

陈屿桉的成绩很不错,属于榜上有名的那种,可惜他学经济,对艺术一窍不通,不懂中国人都会说中文,为什么要专门开辟一门学科来学怎么讲话。幸而他对学术有敬畏心,没直白的当着我的面把这些说出来,而是道:“那你加油。”

我被他死板的话弄得乐不可支:“你应该说,秦浓浓是最棒的。”

“……”

他抿了抿嘴,将课本合上,开始收拾桌面的垃圾。

我看了眼时间,纳闷:“这就走?”

“下午有课,先去占位。”

“好吧...”

我察觉他今儿的心情不错,得寸进尺地问:“周六系里有比赛,下午四点在大会堂举行,我会参加,你来吗?”

“什么比赛?”

“朗诵。”

“...我看不懂。”

“没关系啊,你来给我加个油。”

陈屿桉犹豫了半晌,拿着课本起身,快步经过我身边,甩下句冷淡地:“知道了。”

我知道他那天有兼职,也做好了他会失约的准备,但他来了。

我在第一排专门给他留了位置,他径直走过来,抱着我的羽绒服,端端正正地坐好。

台上站了十几个人,我在最后面,而他的目光直直地穿过人群落在我身上。

四目相对的瞬间,我紧张地举高文件夹挡住脸,不断回忆他一如既往平淡的表情,却从中咂摸出一丝火星,“噌”得点燃我隐秘的心事。

舞台的光打下来,舒缓的音乐响起,我指节紧紧扣住边缘,如同羞怯的花儿,挣扎半晌还是稍微放下文件夹,露出眼睛看向他。

在陈屿桉清冷的注目中,我察觉到自己心底有一棵嫩芽,从名为“悸动”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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