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零距离（2 / 2）

软乎乎的海绵里，大口大口的新鲜空气被吸入肺中，她慢慢清醒过来。

坐起身，谭霖浩正背对着她，踮着脚尖正从架子上找着什么，很快，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被他捏在手里。

“我们走吧。”

喷泉广场旁的阶梯。

夜深了，街上却一反往常，拥满了人。广场上，大家都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围着卖小吃的摊贩转来转去。远处还有一位圣诞老人，装模作样地捋着长长的白胡子，给身边蹦跳的小孩发礼物。

他们并排坐在阶梯上，望着来来往往的人。

“你不好奇我今天是去干嘛的吗？”

“我好奇的话你会说吗？”

殷绘杉侧身看他，她觉得他不会那么轻易告诉她，就像她也有不想告诉他的往事。可他今天，好像真的和以前不太一样。

谭霖浩会意一笑，听出了话里的意思。他从包里拿出那个小盒子，按下按钮，对话是加速的，术语专业，殷绘杉听不懂，但也听出来了是刚才那两个人的声音。

接二连三蹦出来的一个个名字和数字，让谭霖浩越来越兴奋。到最后，他激动得仰天大叫，随后一倒躺在了地上，胸膛因为急促的呼吸而剧烈的起伏着。

“你偷听，不怕犯法吗？”殷绘杉冷冷的一句仿佛当头凉水。

谭霖浩一激灵坐了起来，眼里半是挑衅半是威胁：“女侠是要去举报我吗？哦不对，按照你以往的个性......”他凑近了脸，直勾勾的盯着殷绘杉，“你应该是会想办法让我去自首？”

殷绘杉顿时觉得这人一点没变，就是那副臭不要脸的模样，她直起身想走，背包却被扯住了。

“你放心，这东西就是那个女人的。”

“那女人，是我妈。”

殷绘杉惊愕的坐下看着他，谭霖浩却阖上了眼睛，远处热闹闪烁的灯光忽明忽暗地打在他的脸上，看起来无比的落寞。

难怪平时波澜不惊的他，今天会有那么大的反应。殷绘杉陪着他静静坐着，远处一个男孩挎着精心装扮过的花篮，正向一对情侣推销着他的玫瑰。

殷绘杉这才突然想起来，从背包里拿出一个东西，丢给了旁边的男人。

“这？”

谭霖浩望着手里的那只苹果，红得娇艳欲滴，上面绑着粉色的丝带，还有稚嫩的字体写着“圣诞快乐”，心里顿时痒痒挠挠的。

“你的生日礼物，生日快乐。”

“这么寒碜。”

“滚蛋，不要就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