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父亲累到吐血（1 / 4）

大力与何艳艳的家庭矛盾随着岁月的累积，日益矛盾，又一次的家庭暴力让何艳艳决定离开大力，让大力知道一下自己的重要性。然而大力却没有意识到，何艳艳会突然夜不归宿、甚至杳无音讯。

一直以来何艳艳在鞋市经营鞋品批发生意，虽然没有壮大，但是确实每天都会有收入进账，可以维持家里的日常开销和子女的上学的学费，然而当何艳艳忽然不回家了，没有人每天带钱回来了，那后面的日子大力该如何带孩子过呢！？

自从2000年的春天，何艳艳那天晚上离家出走了，两个月了一直没给家里来过电话，因为何艳艳鞋市搬到北新鞋城新址之后，大力也没去过何艳艳的新铺子，所以不知道她在哪里。何艳艳一直没有买传呼机和大哥大，所以家人和何艳艳就失去了联系。

何艳艳走的时候，给王凯旋500块钱现金，给孩子的吃饭钱也好、零花钱也罢，但是毕竟只有500块钱。王大力翻遍了家里衣柜，因为以前何艳艳在家时候，会在家里存一些现金的，最后大力终于在何艳艳的一件大衣里找到了一个五千元的信封。这就是家里的全部钱了，这么多年，家里没有存款，存折里基本都是空的。因为何艳艳的收入需要给孩子交学费，还有日常家里的生活费，每个月基本都花了，而且她每年交鞋市店铺租金和库房租金，如果说盈余，还有一些压在库房的货里面。大力每年卖羊卖出的钱，第二年又拿去买羊了，可能一年到头也就看到几千块钱吧。

这五千块钱，大力不敢花，要留着给孩子交学费，老大王凯旋六月份就高考了，九月份就开学了，上大学了，交学费可要几万块呢。

何艳艳走了一个礼拜了，大力告诉王凯旋：“儿子，你好好学习，你不用担心，要是你考上大学了，没钱交学费，爸爸把羊卖了，要是还不够，爸爸把房子卖了也让你上学。”

王凯旋从内心里希望妈妈逃离，他不愿意妈妈在爸爸的家庭暴力里受罪了。但是当妈妈真的离开了家，王凯旋心里还是空落落的。王凯旋晚上放学回家，爸爸还没回家，王凯旋和妹妹说：“老妹，哥哥无论如何都能考上个大学，要是哥哥上学走了，就苦了你了。咱家这个情况，学费还能不能交的上了都不知道。”

二丫哭了，用手背擦拭着眼泪：“哥，你说咱俩咋这么命苦呢，摊上这个家庭，我看谁都比我过的好。”

王凯旋安慰妹妹：“熬吧，等咱们长大了就好了。你好好学习，别受家里影响，能考到市里，就去市里读书，到时候总会有办法的。”

二丫说：“我现在成绩还行吧，我们很多同学都出去补课，超前学，很多东西老师没讲他们都会。”

王凯旋说：“咱们不能跟他们比，也比不起。靠自己吧，学啥样算啥样。”

王凯旋继续他紧张忙碌的备战高考，大力有什么活都找二丫，现在二丫要干的活更多了。早上上学前扫羊圈，中午回家给爸爸做饭，下午放学回家要给羊煮水，还得去市场买菜回来做饭，吃完饭还得洗碗。等二丫一切忙活完了，都晚上八点多了。二丫很累很累了，她也一定坚持把作写完。后来，二丫就开始课间休息都不出去玩了，她要争取白天在学校里就完成作业，这样她晚上就不用熬夜写作业了。

就这样大力领着两个孩子过了一个多月，那几百块钱的生活费早就花没了。大力没办法，从那五千块钱里拿出来几百块钱花。

二丫也为了节省钱，每天去市场买菜，也都挑便宜的买，土豆便宜买土豆，豆芽便宜买豆芽，茄子便宜买茄子，什么便宜买什么，精打细算，一天绝对不超过十块钱。就连做菜的豆油，都用的很省，以前妈妈炒菜用一勺油，二丫就用半勺，妈妈用半勺的，二丫就用小半勺。二丫知道如果不节省点花，到时候学校交补课费啥的爸爸还得出去借钱，也不一定有人会借的。为了省钱，大力每天一盒烟，现在两天一盒烟了。原来喝瓶装的小烧白酒，现在只能喝散酒了。而且为了省点喝，大力每天就一小杯白酒，都很少给自己喝醉了。

一眨眼两个月过去了，学校组织报志愿，邀请家长去骂你家长会。大力说：“儿子，爸不去了，没时间，再说怎么报志愿我也不懂，你看着报吧，能考哪咱们去哪。”

王凯旋只好自己参加报志愿的家长会，他给自己做家长，然后填完一二三志愿后，王凯旋选择了服从分配。王凯旋在全校排名一百多，而且不是什么重点学校，他能去的要不是三表自费院校，要不就是大专院校，二本院校只能看运气了，要是发挥好，可能又希望，但是希望很渺茫。所以王凯旋的高考志愿，就主打一个随缘。

6月3号晚上，王凯旋已经打印好了准考证，准备好了考试用的东西。因为6号就考试了，老师建议学生们要提前定宾馆、去考点附近踩点，熟悉地形，安排好交通状况。王凯旋定宾馆是定不了了，他没钱，但是他要坐公交车走一遍，估算一下时间，午休的时候他打算就在附近的餐馆吃碗面条呆一会就得了。晚上七点多，忽然电话响了，自从何艳艳走后，这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