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存在（1 / 2）

那么我该如何证明我存在过呢

我不想成为时光长河之中随波逐流的“名字”，名字不过是过眼云烟——

但忠诚、谦虚、正义和真理却：从一马平川的平原，登上了奥林匹斯山。（取自《沉思录》）

——远野牧的日记

敲门声响起，远野牧坐在沙发上，端起轻抿了一口红茶，而后说道：“门没锁，凯撒，我记得我早就跟你说过。”

“可是我希望你来为我开门。”凯撒笑着说道。

“红茶，还是咖啡？”

“和你一样。”凯撒摸了摸奥卡的头，说道。

不久后远野牧端着红茶回来了，凯撒起身接过后，二人坐在沙发上闲谈着。

“说吧，有什么事？”

凯撒抿了一口茶，而后看着他，笑着说道，“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远野牧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昨天和老师一对一，我赢了一球。”

“你赢了诺亚”

“严格意义上来说不算赢。我取巧了。”他抿了口茶后，淡淡地说道，“话说，为什么你对诺亚那么执着？”

短暂沉默后，凯撒放下了茶杯，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缓缓说道，“我执着的不是诺亚这个名字，而是世界第一。”

“我没赢，你还有机会。”

闻言，凯撒笑了起来。在笑声过后，他闭上眼，喃喃自语道，“机会机会啊”

arky，你也好，诺亚也好，你们都是我需要打败的敌人。我以为我战胜了你，不过现在看来，那不过是暂时的示弱罢了。我终究还是只能跟随你们的影子向前么

“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我认为你会先于我一步登上那个位置。”

凯撒猛地睁开了眼，颤抖的瞳孔彰显了他并不平静的心——你在说什么啊，arky我怎么会

远野牧并未注意到身边人的情绪，他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有些感慨地说道，“只有你，才能让我的预言彻底成为空谈。”

“那一天，我即将射门，可你却出现在了那里蛮横得简直不讲理”，他说道，“你突然出现，然后带着球完成我预设的剧本。你知道那一刻我在想什么吗？”

凯撒坐了起来，看着远野牧说道，“你在想什么？”

沉浸在自己思绪之中的人并没有发现火热的视线，他回答道，“米切尔·凯撒是一个奇迹，世界上唯一可以看到我眼中世界的人。”

“是吗。”

“是啊。”远野牧继续说道，“所以才要提防不然我的存在就要被一个叫米切尔的家伙给代替了。”

说着说着，远野牧就笑了起来——米切尔·凯撒，唯一一个超出计划的变量，给我的实验增添了不少的趣味。

感受到突如其来的重量与热量，远野牧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他不由得歪了歪脑袋，感受着两人相互摩挲的发丝，疑惑地呼唤道，“米夏？”

“我收回我之前的话。”

“嗯？”

凯撒笑着说道，“arky不是一个笨蛋，他是一个很会甜言蜜语的小孩。”

闻言，远野牧愣了愣，而后挣开他的怀抱，有些恼火又有些疑惑地说道，“你有病？”

被掀翻在地的凯撒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笑了起来，全然不在意远野牧的话语。

——既然你那么看得起我，那我自然也不能让你失望啊，arky

——y dear, y god

当笑声渐息，凯撒看着远野牧，无比认真地说道，“我会超越你的想象。”

远野牧看着凯撒淡淡地说道，“做得到的话，就试试看。”

“哈哈，我们拭目以待。”凯撒笑着说道，他艳丽的双眼因为欣喜迸发出别样的光彩。

他笑着走出了门，步步远去——

他坐在沙发上喝着茶，笑着看着那道背影——

死敌，挚友，家人，这就是我们

与天才身处同一个时代是对庸人莫大的悲哀，arky。

你不知道我追逐你的背影途中跌倒了多少次

我的神，生来万丈光芒；我隐匿于你的影，妄图汲取你的光。

仅是如此，却无法满足我的贪欲——

你的眼中没有任何人，我想成为那第一个。我开始渴望与你同行。

我追逐着你的影，渴求将它留下。我渴求战胜你，将我的存在刻入你的双眼

凯撒走在无人的走廊，听着自己急促的心跳，笑得开怀——他做到了，将自己的名字刻在了神像的双眼！

——arky，我对你来说是什么？

【是一个奇迹，世界上唯一可以看到我眼中世界的人。】

他感受到贪欲的疯长，感受着兴奋的脉搏——

他从未像今天一般期盼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