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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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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那矜贵公子的耳朵里。

叶家后院

书房之中,几架书架上整整齐齐地摆满了书册竹简。

阳光穿过雕花木窗,顺着窗子形状被分成了几道光束,柔和地铺在书案上,松木地板也隐隐绰绰泛着银光。

年轻公子席坐于矮案前,几缕碎发垂在光洁前额,一束墨发松散被一月白色细缎带束于脑后,

长发随着青衫垂于干净地木板地面,飘逸广袖被臂绳拢起,露出一截白玉修长的臂腕。

叶裴玄一双手骨节分明,手中握着只白玉笔杆狼毫,起承转合间自成风流。

小厮打扮的清秀少年名唤重楼,站在门外踟蹰了会儿,舔了舔嘴唇,抬脚轻轻走到了书案前。

听见声响,长桌案前公子仍旧专注于笔下宣纸上,执笔头也不抬,只随口问道:“什么事?”

重楼听着自家公子的声音,清润如青山逢着春雨般。

不过他是了解他家公子的,温润和他家公子根本不搭边。

重楼默默在心里酝酿着如何回答公子才不生气。

案前公子抬头,薄唇浅淡抿着,鼻梁笔挺秀美,宛若谪仙般。

面容还未完全张开,看着更多的是清雅,便是桃花见了也得让出三分春色。

叶裴玄一双美目扫看过来,重楼最是知道他家公子这张脸的欺骗性了。

听到叶裴玄眉目淡淡,开口问道,“有事?”

重楼上前弯腰将手中那张、从墙上撕下来,此时已经皱皱巴巴的宣纸放在桌案一旁。

“公子你自己看吧。”

重楼放下后立在一旁,见如玉般的公子垂眸看着桌上宣纸,手中的握着的狼嚎就这样轻易折断在手中。

“薄情寡义?,不可救也?”

听见公子清润的嗓音似乎没什么变化,重楼对上公子淡淡询问的视线迅速摇了摇头,拼命将唇角往下压。

“没,没有,她分明是诽谤!”

叶裴玄手中断折的毛笔掉在了宣纸上,将几行漂亮工整的墨迹晕染了出了点点墨花,仿若字间开出了点点水墨花。

“呵”

年轻公子发出一声轻嗤,眉眼间多了几分生气,

半晌,重楼听见公子吩咐,“重楼,换张新的宣纸和毛笔来。”

“啊?哦”

重楼猛地回过神来应答,拔腿去了一旁架子上取了新的宣纸铺在矮案上,将新毛笔呈递给自家公子。

趁着公子低头研墨,重楼懊恼地拍了拍自己脑门。

果然是自己肤浅了,将公子心胸想的小了,公子这不是就不在意嘛。

那话怎么说来着,士别三日即更刮目相待,对,公子早不是从前喜欢算计别人的人了。

重楼拱手告退,俊美出尘的妙玉少年摆摆手,素手握着毛笔沾了墨,垂着眉眼细细在宣纸上描绘着。

日光移转,松木地板上投映上了一层暖金色光束,桌案前席坐着的公子方才落下了最后一笔,

一双骨节分明般的玉手展着宣纸,满意地眉眼弧度微微扬起。

“公子,呆在书房半天了,休息下吧。”

重楼端着茶壶杯盏从书房外走进来,将手上托盘放在书案另一侧,

“公子,要喝茶……吗”

重楼沉默了。

公子身前放着的宣纸上,如果自己眼神没花的话,那画的是一张女子像吧。

不是说士别三日即更刮目相待吗?怎么不适用于自家公子呢。

不大度就算了,谁能想到看起来如谪仙般的玉人,会用这么幼稚的手段。

“拿着这张纸,让府中画师画上百十来份,盖住原先那张,明日午时之前做好这事。”

叶裴玄站起身子,将画卷递到重楼手上。

在重楼微微震惊的目光里点点头确认,而后伸展着手臂走出书房。

重楼看着自家公子背影,长身玉立修长如竹柏,步履矜贵而又仪态万千。

摇摇头无奈而又好奇地低头,看着手中半人高的宣纸,客观来说,画像中女子当真不好看,长的歪歪扭扭的。

不过公子什么都好,唯独作画,重楼是真不敢恭维。

画像下又公子字迹遒劲潇洒写下的几行字,“不辨是非蠢千金,刁蛮任性恶小姐。”

重楼摸了摸脑袋笑着出了书房,拐到了前院去找了府中画师。

清晨时分,宋家前堂被穿堂的光照得明亮开阔,堂正中靠墙挂着一副前朝名家画作,两边挂有两幅题字。

字画正下方摆有一檀木条案,条案下摆八仙桌,两边置红木灵芝纹嵌云石太师椅,色泽依旧红润光亮。

宋老太太坐在太师椅上,上身穿着件浅绛色暗纹对襟,下身着暗金色锦缎裙。

一头黑白交杂着的头发束得齐整,盘在脑后,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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