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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怎担得起夫子二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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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乐兮瞧了苏恩棠一眼,她嘴角紧抿、全身颤抖,显然被苏恩棣将殴伤之事推卸的干干净净,还尽是一副深明大义为她着想的言论气着了。

唐乐兮心下一叹,果然还是要用最后一招。

她目光移向在堂外等候多时的吉安身上,只见他反剪双手、长身玉立,一身玄天色的杂宝纹圆领袍,衬着他清隽的眸光,如磐石安住,让人心安。

身旁一着青黛色交领道袍、头戴四方平定巾的中年男子的出现,让唐乐兮心中一定,东林学馆的馆长欧阳林竟亲自前来了。

此时,樊莫书又一施礼:“大人,苏恩棣在三载孝期内,皆未上门讨要过祖宅,出孝期后,才被崇武胁迫上门讨要此祖宅,足以证他顾虑长姐、至孝先父,绝非忤逆之辈。况且……“

樊莫书顿了顿,又道:“此赠予契子乃苏父托付杏花村陈老里长为中人,亲自书写落款盖印的,亦能证苏父对其舐犊之情。故作为长姐的苏恩棠实无夺其父赠予其弟的祖宅契子之由。我等特请了这位陈老里长前来,大人若有疑虑,尽可传陈老里长上堂。”

唐乐兮的嘴角似若有无的勾了勾,今日县衙早堂便审此案,而远在几十里外杏花村的陈老里长,现下能安然的出现在此处——这靖北讼师行对此次辩讼一考的影响,怕不只是提供案源那么简单了。

闻言,刘县令嘴角微微一勾,似是此案已颇为明朗,可趁早结案了。

“传杏花村陈老里长上堂!”刘县令惊堂木一拍,沉声道。

不久,便见一老者杵着一根锡杖颤颤巍巍的抬步进堂,又缓缓双手撑着锡杖艰难的跪下。

“老朽,陈令,为杏花村里长,见过大人!”

“陈老里长,你且瞧瞧此契子,是否为苏家姐弟之父苏木黎所书,此上中人落款与印章是否为你所有?”

赠予契约被主簿递到了陈老里长近处,陈老里长凑上脑袋,半眯着眼,费力的扫了几圈,又眼含愧疚的抬眼望了苏恩棠、唐乐兮一眼,犹豫道:“老朽虽年事已高,忆事不济。可……能证此契子,确为苏木黎当年亲自所书,老朽亦为中人,无误!”

此言一出,苏恩棣的脸上已掩饰不住的露出了得色,他斜睨了苏恩棠一眼,“长姐,你且听听,此乃陈老里长亲口所言,亦能有误?”

与苏恩棣沉不住气相比,樊莫书的神色则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悲无喜。

见此案人证、物证具在,已辩出分晓。

刘县令倒不着急宣判了,他淡淡瞥了一眼唐家娘子,心头划过一丝遗憾。

看来,这唐家娘子暂时要与讼师一途无缘了。

他挥了挥手,一旁的衙差便将年事已高的陈老里长扶下了堂。

他拿起惊堂木,拍了下去——

“慢着,大人!”唐乐兮倏然高喝一声。

惊堂木硬生生的在公案桌的上方,一寸之处,堪堪的被逼停了!

刘县令眉头一皱,怒声道:“告方讼师,你——”

“大人,请恕在下无礼,实乃此案依旧存疑,且不可草草结案!”

闻言,刘县令的眉头一拧。

他虽为惜才之人,可这堂威岂能容人随意挑衅?!

刘县令双眸半眯,怒道:“大胆!告方讼师,你可知,尔等方才的言论,本官可治你个藐视公堂之罪?!”

唐乐兮深深一揖道:“大人,你曾言过,讼师令本就为通晓律法、知意擅辩、为民诉理而设。若我应辩未辩,又何谈尽了为民诉理之责?”

被此言一噎,刘县令冷眼瞪了唐乐兮半晌,心底不由喟叹一声,只歹将惊堂木轻轻放下。

他怒极反笑:“告方讼师,你倒是说说,还有何疑点可辩?”

唐乐兮郑重一施礼,“大人,我还未问询过诉方——苏恩棣!”

此言一出,刘县令怔一怔,连带着樊莫书的脸上,都首次出现了一抹人性化的愕然。

这人证、物证已具在。这苏恩棣,还有何可问询之处?

刘县令满脑门的问号,迟疑的问了一句,“你要问询他何事?”

唐乐兮眸中冷意渐甚,一转头,眼含凌厉的看向了苏恩棣:“我要问他……他那结发的娘子,现在身在何处?”

刘县令神色一滞,这祖宅讼案与苏恩棣的娘子有何关联?

不对,目光一沉,刘县令又看向了案前的赠予契子……

樊莫书将方才的愕然收起,轻摇扇子的手未停,竟恢复了平静无波的深沉模样。

“起身吧!”刘县令收回了在赠予契子上的目光,若有所思的抬眼望着唐乐兮,点头道:“告方可问询。”

唐乐兮起身,眸光冷冷看向苏恩棣:“请诉方答话!”

苏恩棣躬身抱拳,声音似是带着委屈:“大人,小民实不想让宅中之事扰了公堂,不过告方讼师既再三询问,小民便不好隐瞒了。内人与小民因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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