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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倚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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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二哥都是极聪慧灵敏之人,只一句话便能寻到破绽,秦子今暗叹瞒不过他们,微微低头任由发丝贴挂在脸颊,沙沙作痒,好半晌才又抬头带着肯定的眼神看向他们,语气坚定“六日前,林泉在未时一刻回了府。”

林泉可是秦呈贴身伺候的人,上朝时小厮们都需在宣德殿外的亭子候着,没有主子吩咐,林泉怎么可能自己跑回府?

“子今,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有你那日给大哥的书信,你是知道什么?”不再全名喊她了,那秦子屹该是回过味了。

“大哥、二哥,你们可信我?”

“那是自然,你可是我们一母同胞的妹妹,自然是信你的。”秦子屹着急的开口就回答着,身后秦子峻却是没有动静。秦子今不在意,语气坚定,继续开口:“父亲恐怕,参与了谋害皇上一事。”

语毕,房中两位男子纷纷变了神色,秦子屹更是双目圆瞪,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子今,休可胡说。谋害皇上一事已查到真凶,是宫内尚工局管事,祖上有胡人血统,一直对我们宣武国怀恨在心,所以隐瞒了身世入宫寻仇。在他寝宫里也搜到了没用完的檀毒。”

“子屹,先听子今说完。”秦子峻终于开口了,语气虽冷淡,但不似二哥那般莽然不信的。

“五日前,自祖母房中回来我便邀了四妹妹来房中饮茶,闲聊中,她却失言说起,不知皇上中的毒可有的解?子今回想着,祖母告知我们时分明说的是皇上遭人谋害,但四妹妹却如何得知皇上是中了毒的,于是我让秋铃去了门房那头打听,才知林泉竟是在未时一刻就回了府,我记得往日听二哥哥说过,咱们尚书府到皇城可是得要一炷香的时间。”

秦子屹头脑一炸,一下子就听懂秦子今最后这句话的意思,林泉至少要在未时前就需得了秦呈的吩咐,赶回府里传给赵氏,可未时皇上才刚出现症状。秦子峻亦是心情复杂,在秦子今说着秦子心透露了皇上中毒一事他就明白了所有事情。

“二哥,子今不知父亲参与此事是为何。但二哥,可曾细想过,一个胡人后裔,如何这般轻松的入了宫,还能做上尚工局管事,下着精密的毒药,事发后却不将东西销毁。如今这嫌犯,想必已畏罪自尽了吧?自尽前,没交代什么吗?”

震惊于这个平日闷不做声的三妹推断力,竟是与大哥调查后的情况一致。最初太子领着他们二人抓到那人时,一切都非常顺利的牵了出来,如何一步步买通御膳房小内侍将灵虎骨添入补药中,再如何每日每日亲自更换着宣德殿的紫檀熏香,所有口供皆在一日就审出。但太子却并不满足,连着三日严刑拷打着嫌犯,言辞肯定背后有人指使。熬了三日,太子也是疲累了,便将重任交予在他们兄弟二人身上,谁知二人接手没多久,那嫌犯就说,确有一事要交代,但要屏退其他人,只说给他们兄弟二人听。清退所有人后,那人凭着最后一丝气力,缓缓开口“慕容将军的恩,戈孜还了。”说罢狠狠一咬,一咽,口鼻涌出大把鲜血,秦子屹还没反应过来时,秦子峻已上前去封了他的穴道,但为时已晚,嫌犯自尽身亡了。

好在临死前说了有用的东西,秦子屹转身就想将嫌犯说的东西回禀给太子,却被大哥拦住,还要他什么都别对太子说,他会应付的。出了宗人府就见着太子风尘仆仆赶来,开口就问嫌犯交代了什么,大哥却作揖回说“嫌犯只说是他一人所为。”秦子屹大骇,当着太子面胡诌,若被人发现,这可是死罪,但他面上不敢显露,跟着兄长微微弯身作揖,却能感受到太子周身暴戾凝结,一副不信他们的愤意围绕。但嫌犯已咬舌自尽,死无对证,太子也没继续难为他们,对他们的态度倒是冷淡了许多。

满屋静谧一片,秦子今见二位兄长低头沉思着,不忍打断他们,自己心头却还盈有万千愁绪,还是轻声开口问起“二哥,皇上如今到底怎么样了?四皇子是在哪寻得解药?”皇上若是没事了,那太子现在绝不可能继位,那自己的赐婚圣旨更绝无可能发下了。

但见秦子屹听了秦子今的问话,下意识转头看了看秦子峻,见他没任何反应才开口“皇上服了四皇子搜寻来的解药,已痊愈了。但他是哪里寻来的解药,我们暂时无法可知。”

一桩桩一件件,不知是否与她的书信有关,但现在所有事情已超脱上一世经历,她又要如何去面对更多新的未知,秦子今不敢细想。

沉默许久的秦子峻终于开口“子今,谋害皇上的嫌犯已自尽,此事已了。我绝不会让秦家陷入危险境地,子今且安心信我。”

他是尚书府嫡长子,日后秦府的当家人,虽不知自家父亲为何会与人勾结谋害皇上,但他绝不会让人捏着把柄随意受人钳制。更不用说,那人极有可能是当朝太子。为了日后高枕无忧,他不信太子不会对秦家下手,届时,他已坐上高位,再对秦家下手易如反掌。这般急不可耐,怕是忌惮皇上一直对慕容贵妃专宠,四皇子风头愈盛。自收了子今的书信,他就多留了个心眼,再听到那个嫌犯死前咬着慕容将军,他便知,这一切,是冲着四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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