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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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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圈又一圈的束胸长带……

一层层衣料落地,触目惊心的箭伤与少女白嫩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楚辞云目光迅速移开。

他第一次帮女子疗伤,自有些不适应。楚辞云深吸一口气,醒了醒眉目,他借帕子遮住少女光景,压着她的肌肤,低声:“我要把箭拔出来。会有点痛。”

纪堇一没出声。她想,她全身上下哪处不痛,他在说什么废话。

楚辞云便握住箭杆,一鼓作气将箭拔出。剧痛袭来,纪堇一闷哼一声,顿时鲜血涌出。她睁眼瞪着床帐,眸中水雾朦胧。

鲜血刺激了楚辞云目光,他脑海瞬间绷成一根弦,飞速取来金疮药敷在伤处,银针烤火,开始缝合。

楚辞云手艺精湛,有条不紊地进行缝合,但就算他再表现得如何淡定与临危不惧,被遗忘在床榻间的手帕醒目地提醒着他此刻的慌乱。

指肤相触的柔滑细腻之感正集中精神缝合的少年是感受不到的了。而纪堇一却清晰地感受到了什么叫亲密接触。

少年指腹压来的瞬间,恍若一股电流袭击,纪堇一浑身一僵,羽睫轻颤……她好像懂什么是男女有别了。

纪堇一愣愣地低头看着此刻伏在她上方的专注少年,他面容白皙俊逸,因为全神贯注而眉峰微蹙,整个人多了一份凌厉之感,空气中多了一分旖旎之感。纪堇一心脏猛缩,一时臊意涌上心头,她索性闭了眼。

在楚辞云缝合好时纪堇一失去意识晕过去了。

楚辞云费心费劲地帮她处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血水换出去一盆又一盆,暨白心疼地看着自家忙得细汗直流的郎君,好几次提出他来处理这些小伤,最后被楚辞云赶了出去:“胡闹!女子清白可是能随便的?”

暨白委屈:您不是说过危难之时小节不论吗。况且他又不会对纪姑娘做什么。

但暨白不敢反驳。

纪堇一夜里起高烧,楚辞云又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她大半夜,好在纪堇一身体素质不错,硬生生熬过了这晚危险夜,他才得以放心在小榻上歇息。

清晨时分,纪堇一从混沌中醒来,地龙生热,整间屋子暖洋洋的,纪堇一忍不住咳嗽两声,云纱帘外的榻上便有了动静。

楚辞云睁开眼缓了片刻,才柔声问她:“纪姑娘醒了?可要喝水?”

纪堇一低低地应了声。

她休息了一夜,总算清醒过来。此刻楚辞云过来喂她喝水,她一边受着他的照顾一边思考着这件刺杀任务的始终。

纪堇一问:“救我只会害了你,为何还要救我?”

昨夜楚家父子夜谈,楚辞云知道瞒不了父亲,便将他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还特意说了纪堇一那日救他的事。

一提起楚辞云生辰那日做的荒唐事,楚相爷就气得心脏疼,再想到今日儿子做的凶险事,楚怀远气不打一处来。

相爷怒斥:“所有杀手都往西门逃,自投罗网,纷纷自尽,只有她选择东门,其中必有问题。”

“你连她的根底都不知道就想护住她,你拿什么保护?拿你的命吗?”

楚辞云侧坐在床边,不似那日纪堇一喂他水一般粗鲁,而是轻缓地倾斜至她口里。

他见她喝够便收了杯子,少年低眉顺目,温声淡语:“娘子怀疑我对你别有图谋?”

纪堇一眨眸,盯着他柔和侧脸莫名心虚,心里似有个声音在说:看他这么漂亮柔弱,这个好心肠的郎君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纪堇一轻咳一声,刚想说不是,却被少年打断:“我确实对你别有所图。”

纪堇一:......能不能让她对他有点好印象。

楚辞云对上她的视线,直言:“希望娘子如实告诉我,昨日你为什么与同伴背道相驰,只有你一人逃出。”

他声音温淡,平静如常地陈述着昨日惨战,那般冷血残酷。

而祭坛血色瞬间席卷纪堇一大脑,她瞳孔猛缩,像是被一根极细的针插进心脏般,被无声无息地刺了一下。

纪堇一面色瞬间苍白。却又不得不警惕思考楚辞云问这句话的意义,是担心她别有任务?纪堇一心里冷笑,逆反心理作祟,她无关紧要地问了句:“我不说的话你是不是要将我送官了?”

楚辞云眉头轻微皱了下,眼神复杂地盯着她,声音清澈又坚定:“我说过我是来救你的。你不能说我便寻其他路子去查。”

纪堇一挑眉,她对他的话不置可否——虽然她有点感动,但更多的是怀疑。她唇角微勾:“你既救了我,我自会回答你的问题。”纪堇一知道有恩必报的道理。

她开始回想那日情景,“为何只有我一人存活...”她自言自语。

纪堇一声音略哑:“西门,死路。是他们自己选的死路。”

她对长安的地势不熟悉,是靠同伴提供的信息商量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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