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怒发脾气（2）（1 / 2）

全先生迈着方步离开了院子，秋煞站在厨房门口，抬头喝问：“不是让你们退下么！从卧房跟到厨房，找死么？”

立刻从房顶上飞跃下一人，跪下就请罪：“属下知错，还请秋燕女侠责罚。”

秋煞听音辨人，原来是齐衡身边的侍卫纸书，是来监听的吗？

“你不知情就算了，这事我正要跟殿下报备呢。起来吧，是殿下有话要传么？”

纸书回复：“是，殿下请您现在去一趟，有事相商。”

秋煞点头：“好，我换身衣服就去。回去跟殿下说，我稍后就到。”

纸书没有立刻走，他迟疑的说：“燕女侠，全先生生病了吗？我家乡有人得了狂躁症，跟他今天有些像。需要请个大夫么？”

秋煞摆手：“不用，他不是生病了，是他真性情。”

纸书还年少，顿时惊大了眼睛：“啊？这，这...不会吧，明明是翩翩玉公子啊！”

秋煞轻笑：“这不奇怪，是他伪装的好。你一直跟着，是不是怕我忍不了，动手伤了全先生？”

纸书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您武功太高了，全先生毕竟是个文弱书生，纵有不妥，摔了碰了也不太好。”

秋煞想，你心还怪好嘞：“嗯，我不会伤他，早就习惯了。”

她又拍拍纸书肩膀：“还有，这件事只能跟你殿下一人说，万不可传扬出去，否则被我知道了，你的小命···”

她语气中，带了几分威胁之意，眼神冷厉无情。纸书心惊，肩膀也被拍的生疼，他诚惶诚恐的弯腰一礼，立即转身就溜走了。

啊啊啊，燕女侠太可怕了！她的杀意是真的。

他要赶快告诉主子去，求一个外派的职位，再呆在这里，恐怕会先吓死。

秋煞换了衣服，刚走近齐衡的中院客厅，就被齐衡急急的一把拉住。他担心全先生别真病了就行，真病了有法子能治住他也行。

他细细端详秋煞的表情，她眼眸只平静的映着齐衡的半边身影，齐衡宽了一半的心。

“怎么回事？全谋士为什么跟你置气？”

秋煞淡笑回答：“他没生我气。”

“没生你气？还发那么大的火？纸书说他的镇定全都乱了，且很暴虐。”

秋煞反问他：“殿下，幼时他在土匪窝里能够生存，后来在穹阳宫中能继承高位，不是靠他人的庇佑，而是他本就绝非善类，能打赢虎豹的，只有豺狼。”

齐衡惊讶，还从未听说过全先生的童年，半点看不出来他过的不好。

“那他表现出的，难道都是假的吗？”

秋煞摇头：“不是假的。君子自持端方，这是他赞赏的、追求的，也做到了的。往后他只会做的更好。”

齐衡挑眉，还是有些担忧，秋煞说：“常人保持一直良善尚且困难，何况他本性易爆易怒，易恶念滋生？这背后付出的、隐忍的，远远超出你的想象。他只是需要把积攒的怒气、郁气发泄出去，又没有伤人伤己，这还不算好吗？那什么才是真的好？”

齐衡听完这些，对全先生更加钦佩。但全先生一再那样，承受他负面情绪的秋煞，得多难受啊？

齐衡担心秋煞以后的状态：“那你一直以身伺鹰，不辛苦吗？以后我也分担吧。”

秋煞拒绝：“我不辛苦，以我的经历，他有任何狠戾面孔和暴怒表现，我都觉得稀松平常。但你们不可能完全以平常心看待他，他也不想给你们留下不好的印象。”

齐衡在一声声的你们、我们中变得颓然：“分的这么清么？我还以为，我们都是一路的。”

“殿下，即便最亲密的关系，也要留一席之地轻松自在，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凶险，最好不要尝试。而且他舍得我，也舍不得你呢。”

秋煞调笑齐衡：“我这样的煞奴好找，你这样的君主难求，他待你是最看重的。”

齐衡自嘲：“我不过是他需要的名义工具罢了。大小事情都是他一手决定的，有我没我，又有什么分别呢？”

就算谋士再出色，谁也不想被架空不是？

秋煞正视齐衡问：“敢问殿下，他的计策安排可有不妥？可有欺瞒，甚至越权行事？”

齐衡中肯的说：“那倒也没有，次次也都找我商量过。”

秋煞不理解齐衡纠结在哪儿，不想干活儿，还担忧操心那么多。

“那不就得了，也没把你架空啊。他的计策，你也都是赞同的，这不更好吗？你想累死累活的，什么都自己做？”

齐衡有绝处逢生的欣喜：“哈哈，说的也是，你这话真给我吃定心丸了。”

秋煞一本正经的说：“并非宽你心，而是事实。你没有全先生，顶多会多花些时间达成目标。但全先生没有你，他的大业就不完美了。他是不敢做风域主的，你是他的光明，亦是他给自己套上的枷锁。”

齐衡惊讶秋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