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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狐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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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不是个傻子,长鱼姣话音里藏得小心思他能看不透?

即便跋扈如明贵妃,在面对朝瑾如此刁钻的话语时,也知道该见好就收,乖乖巧巧的说些讨巧话。

偏长鱼姣不按常理出牌,指着那张朝瑾特意提的美人榻,

“便宜不是给我的,又要我来卖乖,分明是你不讲道理。”

这话说的刺,容易让人心生不满,长鱼姣便在动作上示弱,一边说一边接过了白露送上的药膏,沾了白白一点往耳垂上抹。

眉心又忍不住皱起,瞧着是手笨的使重了力道。

果然,朝瑾本有些不悦的神情在看见长鱼姣吃痛的模样后散了许多,还有闲心调笑她。

接了长鱼姣手中的药罐,取了药膏往长鱼姣耳垂上点。

分明轻轻一下,却听长鱼姣嘶了一声,又往后躲。

朝瑾被长鱼姣气笑了,一把握住长鱼姣的肩,迫她不能再躲,

“朕给你上药就吃疼,怎么自己不知道心疼自己?”

离得近了,方才还牙尖嘴利的人如今就成了锯嘴葫芦,颤着眼睫遮住了那双会说话的眼睛。

手指上的药膏早已涂尽,朝瑾却始终没有移开明显高于长鱼姣体温的指尖。

变了味的上药变成了把玩这颗小小薄红的耳垂,直到雪颈透出淡淡的粉色,朝瑾才在长鱼姣一抬眼的哀怨中陡然醒转。

有些不自然的移开手指,将药罐塞回了长鱼姣手中。

真是见鬼,不过是上个药罢了。

他也能心猿意马?

长鱼姣没有在朝瑾明显失神的状态下再度开口,有些事张弛有度,他的失态和不同寻常的变化,要自己细细去品才好。

自顾自将剩余的素钗卸下,由着白露梳顺墨发,再取了昨夜的木簪松垮垮的挽起。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长鱼姣才递给朝瑾一方帕子。

绣着玉兰,带着淡淡冷香。

朝瑾看向长鱼姣,好像还陷在方才那种古怪的情绪中。

“皇上不觉着药味难闻吗?”

朝瑾这才恍然,是了,他方才是给长鱼姣上药来着。

没有就势接过手帕,回过神的朝瑾懒散的将手一伸,送到长鱼姣眼前。

长鱼姣眉梢轻动,瞥了他一眼,方才用手帕将朝瑾的手指一点点擦干净。

柔软下来的长鱼姣让朝瑾想起了那天在圣驾上。

她为了许贵人迁怒他,不肯将手给他把玩。

进屋前小满的话他也听着了,

“又为了旁人迁怒朕?”

长鱼姣动作顿了顿,眉眼压下,唇瓣抿紧。

得,朝瑾懂了,他猜对了。

他说长鱼姣今日怎么这样尖利,感情他又被迁怒了。

想起她的薄脸皮,将白榆等人赶了出去。

朝瑾又走到长鱼姣身后,大掌搭在长鱼姣肩头,

“姣姣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

长鱼姣并不抬头看他,只看向镜中的朝瑾。

朝瑾发现了这一点,风流笑意不改,干脆也随她一样,将眼神投向了镜中的长鱼姣。

“一客不烦二主。”

她既然向他借了一回送子观音瓶,嫣荣华的事大可再向他借一回。

长鱼姣又不肯如他所愿。

上一回她想向他借,今天她不想了。

总按照一个套路模式走,不出两回他就要摸清她的路数。

失了新鲜,她还有什么拿捏他的底气。

故此,长鱼姣并不言语。

只是伸手将搭在肩头的大手拂开,起身拎起角落的花壶,给窗台上养着的绿植浇水。

朝瑾的视线在落到毛绒绒好似狐狸尾巴似的绿色植物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这是?”

“这叫狐尾天门冬,皇上瞧,像不像狐狸尾巴?”

朝瑾饶有兴致的走近瞧了瞧,伸手在狐尾天门冬上捏了一把。

竟真是绒绒的手感,虽然不像玉腰奴的狐毛那般柔软,可光看样子倒是不负狐尾天门冬之名。

“怎么想到养它?有趣,这尾巴再大些,倒真和朕宫里的玉腰奴像了七八成。”

长鱼姣抬眼看了好奇的捏着狐尾天门冬的朝瑾,唇角翘了翘,懒懒散散的干脆撤了手,将手中花壶塞给朝瑾。

自己慵懒的倚在窗边,指挥起他,

“它喜水,皇上只管往它根系浇。”

懒洋洋半阖着眼,姿态惬意。

和玉腰奴狭长紧绷的眼睛不同,长鱼姣的眼和年少时逃回雪山的那只白狐更像。

尖利细窄的眼头看人时自带一股冷淡,上睑微垂,后段圆顺的眼尾又带着股女儿家绵柔的媚态。

这样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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