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埃舍尔与丹羽（1 / 2）

房间内

被丹羽叫来的埃舍尔表情平和的看着在房间内来回踱步的人，和善开口，“丹羽先生，您当真要去冒险吗？事关踏鞴砂的核心熔炉贸然行动恐怕……”

丹羽停下了步伐，语气坚定的回答埃舍尔的疑问。

“除我之外，没有进入炉心更好的人选。”

“是吗……”埃舍尔目光闪烁，一想到很快就可以完成任务并收获一个有意思的实验素材后心情都好了不少，“您如果执意如此的话……”

埃舍尔的嘴角挂着微笑，在这样严肃的气氛和话题下他的表情看的人倍感不适。

“自我来到踏鞴砂已经有些日子了，您也好。御舆长正大人也好，甚至说这里的每一位都十分仁厚，这里就像一个温暖的聚集地，一个巨大的村庄。人们过着繁忙而有意义的生活，怀抱热情，据我所知这些年雷电将军大人处理了许多肆虐于稻妻大地上的妖邪。”

丹羽不再走来走去，而是站定在埃舍尔面前抱臂不语。

“踏鞴砂这一地点，最初也是为了消耗晶化骨髓而设立。为了消耗掉晶化骨髓，锻造业兴起了，一代又一代刀匠因而诞生，技术、血脉、梦想……所有被这一工业卷入的匠人都在刀与钢中寻求自我。

所以您接受了我和赤目先生的提议。”

“埃舍尔先生，赤目提过，若不是您来到稻妻，偶然与他结为朋友一同研讨技术，他不会这么快想到优化锻造手法的方案。您将双方共同研发的技术归入赤目名下，后来，他又将技术转卖给我。

如今，踏鞴砂炉心中转动的都是以新技术冶炼的矿石。”

“而您也作为踏鞴砂的顾问之一留在这里，陪伴我们。您的到来，改变了我们的生产与锻造模式。”丹羽客套了两句，转而眼神凛冽，语气一变，“可是埃舍尔先生，事实当真如此吗？”

“大人这是……”埃舍尔摊手，无辜的像丹羽给他扣上了无缘由的罪名一样。实际上到底是什么情况他心里明白的很，但是任务尚未完成，该装的还是得装一下。

丹羽看埃舍尔的这副样子也不打算继续客套了，直入主题。

“今日之前，我从未将一切串联起来，因为我不愿意像这样揣测，也不愿意相信事态会发展成这样。接纳新技术投入实战，我们得到了什么？怪异的黑烟，积压的问题，难愈的病症……工人的体力损耗和伤亡比例上升了，而且增长速度越来越快！”

说到重点，丹羽的情绪激动，他想到了那些躺在医馆里苦苦挣扎的病患，案牍上处理不完的工作文书，以及炉心冒出的不正常黑烟等等……如今的踏鞴砂似乎正在步入深渊，而他作为这里的领导者，却感到了一股深深的无力。

“直到最近，如您所见，有人因为炉心内的怪异污秽死去了，对此，你要比我清楚才对。外出求救的人一个都没回来，你我的朋友，倾奇者…带着那片金羽前往鸣神岛求见将军大人了，这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即便如此，埃舍尔先生，你也一定不担忧吧。不然的话，为什么会像这样，脸上挂着微笑呢？”

看着埃舍尔脸上雷打不动的笑容，丹羽表情糟糕，甚至有些咬牙切齿，无比后悔当初的决定。

被质疑的埃舍尔不打算为自己辩解些什么，轻笑了一下。看的丹羽深吸一口气，也不说话了。

尽管没人说话，但在这段时间内两人的眼神交流从没断过，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拉开序幕。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埃舍尔走近丹羽。

可能是觉得没什么必要浪费时间了，埃舍尔在丹羽转身背对他时幽幽开口。

“丹羽大人……我在等一个时刻。”话说完，埃舍尔抽出腰后别着的匕首扎入丹羽的胸膛，“像这样，彻底阻止你进入炉心的时刻。”

鲜红的血花在空气中绽开，血滴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后砸落地面。

丹羽没想到埃舍尔会突然袭击，一时不察被捅了个对穿，瞳孔紧缩，捂着胸口跌倒在地。

既然事情已经接近尾声，埃舍尔也不打算和丹羽虚与委蛇了，毫不掩饰的展现自己的恶意。

“看来您还是比我想象的要聪明一点点，还以为刚来那几天我伪装的很好呢，没想到从那时起你就开始怀疑我了吗，你一定废了很多心思来确定我就是罪魁祸首吧。

还是说……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让你察觉到不对的地方，嗯…是那个和倾奇者待在一起的小姑娘吗？”

“唔咳咳……”丹羽听出埃舍尔话里的意思，瞳孔地震，惊慌之下忍不住的咳嗽，却还是坚持着把话说完。

“这一切……咳咳…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丹羽觉得空气在离自己而去，说话都十分费力，“咳咳…杀了我，就没有人能进入炉心…你想毁掉…这里？”

“不不，还有一个人，虽然人们未必觉得他是人……但是你是这么告诉他的：【你不是人偶，而是人类啊，最多就是少了颗心】，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