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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凶手(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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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个麻袋,瞧着挺重的。

他们以为是两个小偷儿摸走了店里贵重东西,他们便悄悄跟在“小偷儿”身后,想趁他们分赃时抓个现行,然后刮一笔封口费。

谁想到那麻袋布突然动起来,还伴着细碎的娃娃哭声,他们这匪祸重,所以立刻联想到是土匪绑架了谁家的小孩当肉票。

虽说宵禁取消了,但是土匪还在城外虎视眈眈呢,保不齐混进几个细作,扰乱城中秩序。再说了杜司令那悬赏5个大洋换一个土匪脑袋呢,要是孩子家是城里大户估计还能得一笔赏钱。

虽说此举比敲诈小偷儿风险大些,但他们凭着之前宵禁时期两人一组发的配枪壮胆,先去取摩托,再从拐角处拦截“土匪”。

不过取车的功夫,那两“土匪”不知从哪儿拿的酒,竟然边驾马车边对瓶吹起来,两人驾着马车从西往东走那是出城的方向,他们没马上抓人,想等“土匪”醉了后好下手,反正他们最擅长对付的就是酒疯子。

没想到的是“土匪”发现了他们,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其中一人大笑着从马车上抛出一个东西,然后他俩还没看清是啥东西,“土匪”突然策马狂奔起来。

离马车近了,他们方看清马车上拖着的就是个孩子,年轻巡捕随即开枪射击想打断绳子,奈何晚上视野差他开枪技术也不咋地。

后来遇到一对儿热心群众,女的陪胖警察带孩子去医院,男的帮忙打断绳子后就追“土匪”去了。胖警察的记忆基本到此为止。

他也是回到警署后才听年轻巡捕说,他们抓的哪是“土匪”,是两个东洋鬼子,叽里呱啦的说着鸟语,也听不懂在说啥。

第二天一清早,分局来了三个西装笔挺的人,自称是东洋鬼子的律师,听他们讲话口音也是东洋鬼子,让我们直接放人,可那是故意杀人的犯人啊,我们分局没这权限就拒绝了。

当天下午署长就亲自打电话下了封口令,卷宗也按普通酒驾写了,瞧这架势东洋鬼子把上面都打点好了,再等一个手续办全,分局就会把人放了。

等两人说完,一直安静聆听的奎爷一敲手杖说道:“赏五百大洋。”手下的随从躬身答应,立刻去后堂取钱。

两个“黑皮”听闻大呼不敢要,他们并没有把犯人带来,只是提供了犯人的消息。两个爱财如命的人竟然推脱起赏钱来,也是稀奇,大约是怕有钱赚没命花吧。

“我说赏就是赏。”奎爷的语气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两人被吓的腰一软对着奎爷连磕好几个响头,嘴里是千恩万谢的吉祥话。

等堂会一撤,一抹高挑的身影从后堂款款而出,正是何清澄,她对着奎爷恭恭敬敬的稽首行了个晚辈礼。

“何小姐,请坐。老夫只是看不惯城中出现这种恶徒。”奎爷对清澄也很客气,他出身寒门没什么机会读书,故而一贯尊敬读书人,不论男女。

“奎爷您出钱又出力,实属仗义,晚辈自然尊敬。”清澄没有马上落座而是先恭维了一番奎爷。

“何小姐,不必客气,你可听出什么问题来吗?”奎爷心情不错,似乎想考考清澄。

清澄徐徐入座,坐定后认真的回答道:“晚辈以为被抓的两个东洋鬼子只是从犯。主犯另有其人而且当时就在那间高级酒馆里。”

“说的好。”奎爷眼中满是赞赏之色,放下翡翠手杖拍了拍手。

只见外堂一位身着日本艺伎服饰的白脸女子被两个门生一人一边压着,被门生踹了一脚才不情不愿的跪在地上。

这女子见了奎爷一点惧色都没,清澄觉得她有点意思,这徐州城真正的“皇帝”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即便是外派入驻的军队,城防司令第一个去拜访的就是奎爷,好比上海滩大家都会先去青帮拜码头。

此时奎爷依旧稳如泰山,用食指摸了摸唇边的胡子后,清澄不知道这算什么指令,反正门生立刻放开那女子,女子获释后才不情不愿的做了个不标准的叩首。

“大人这是何意?奴家之前的赌债已经全部还清了。奴家现在是自由身,是天皇的子民,受到大日本使馆的保护。”这女子声音造作,听得清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哼!不过挂了个倭籍。难道老夫就不配来找你问话吗?”奎爷把“不配”两字咬音咬的极重,脸上也转为阎罗之厉色。

良子吓得身子一颤,规规矩矩的伏在地上做谦卑状:“奴家不敢,请大人息怒。良子有问必答。”

“怕什么,老夫只想问问前天晚上在酒馆里反生的事,汝照实回答。”奎爷的神色也有所放松,语气缓和下来。

“奴,奴家……奴家什么都不知道。应该是静子的班。奴家那天休息,不在酒馆里。”听到奎爷的问题后,良子表情纠结,明显有猫腻。

“哦——巧了,静子也说她休息呢,妈妈桑让她换一下班,理由是那天的客人很''特殊''。你懂我意思吧。”奎爷说半句藏半句,良子突然抖像筛糠,脸上的粉渣也不断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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