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抉择（2 / 2）

…………

“要走了吗？”

莫叔一人坐在靠在门口的客桌上喝着酒，衣着凌乱，酒水满桌。

虽是毫不在意的语气，但眼光的余角至始至终都在看着慕舒怡。

毕竟八年来有了不少感情，说不去关心是不可能的。

听到莫叔的声音，慕舒怡停了下来，没有回头，显得有些孤寂。

“嗯……”

慕舒怡的声音有些颤抖，更应该来说是抽噎。不管对于未来还是他人，这都是一次大胆的尝试。

她双手垂落，右手腕上戴着是洛子几年前哄骗她的白花木环，由于她经常要练习舞蹈，因此害怕弄坏，放在床头多年。

“既然如此，那就去吧。”

说完就不再看着慕舒怡，眼神有些惨淡，一个人继续喝着酒。

慕舒怡继续向前走去，打开大门，外边站着一位发色白浅，眼色青紫，满脸笑容的俊俏男子。

“慕师妹，还有什么要带走的吗？月教主她说过了，以后不会再回来了哦。”

慕舒怡听完后颤抖的更加厉害了，心中难受万分，但还是在默默的安慰中恢复了正常。

眼角夹着泪水，转身看着喝着香红酒的莫叔，空虚的背影愈发真实。

又看向楼梯口，心中在期盼着什么，再是随之自嘲。

随即慕舒怡摇了摇头，柔弱的声音颤颤道：“没有了……”

俊俏青年微微笑道，不知从何处变出一颗亮色圆球，里边镶嵌着纯白弯月。

“那我们走吧。”

“嗯。”

慕舒怡来到青年的身旁，低着头，莫碎雪面。

二人相并而行，踏雪而过，留下数道脚印，直直走向北城外。

…………

莫叔一人饮着香红酒，神情惨淡，眼神暗灭，嘴边胡乱道：“你当初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了吗，所以叫着我，不去尝试过多的情感。”

对着空气，莫叔有股说不出的难受。

这是他第二次向命运臣服。

红回落花，尘起明霄。

“喂，你们两个，不要再跑了！”

莫叔脸上肉眼可见的生气，咬牙切齿的，却不知如何是好。

街道上，洛子正是个笑着的少年郎，牵着脸上写满害怕的慕舒怡，跑乐在灯火明霄的街道上。

被黑色切断，死在光明上……

本在忧愁坐着的莫叔突然摔碎酒坛，狂笑疯乐道：“我还是比不过你啊！”

酒楼垂下积雪，雪中夹杂着落花。

从这日起，闻名多地的飞鹤仙语楼在众目睽睽之下，化为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