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蜚短流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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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可以,倒是有失尊卑了。”裴沂还未开口,裴旸便已经答了,一句话将关系扯得清清楚楚。

陈末以心底不悦,不过面上依旧带着笑容,他一抬眼,突然看到外面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惊道:“那不是不离吗?”

这个王城还有第二个不离吗,没有。裴旸自然也看到了萧不离。说来他是喜欢萧不离这样年少有为的人的,但奈何看到别人如此优秀,在看自家的儿郎,便有那么一丝不是滋味了。特别是萧不离显然没有进来的样子,而是点头示意后,便转身离开了。

裴沂这才想起萧不离是跟在自己身后的,如今见对方离去,内心莫名有一些奇怪。

“孤倒是不知十一妹竟然与萧不离相识了。”陈末以状似好奇的问,一句话让裴旸也心生了疑惑。

裴沂只能道是在路上遇到的。

“我还没问你,为何孤身一人在外面了。”不提还好,一提裴旸倒没法不追究她一人在外的问题了。

“之前我与阿母一同从宫里回来,阿母有事便先行离开了,我一时贪玩,便在外面多呆了一会儿。”裴沂自是不能说何云初的事情,便以贪玩为理由,至于萧不离,便是在路上遇到的。至于为何相识,她只说上次蓝音寺时,萧不离有见过她一次。

裴旸闻言也没再追究,只是有些感慨。当年平天候夫人难产,导致萧不离一出生便没有了母亲。当时萧裴两家关系亲厚,裴旸没少照顾萧不离。但不曾想,萧远那人耍懒,直接将儿子扔到军营去了。彼时他还曾抱怨萧远狠心,却不曾想不过数十年,萧不离已经爬到了他都有一些忌惮的地位了。当时若是留在王城,他定会如子侄一般对待。

“不离这人性子最冷,向来不轻易对人好,这些年来更是孑然一身,身边连一个贴心的人都没有。如今看来倒是待十一妹不错了。”至少还愿亲自送人回来。陈末以若有所指,裴旸却装了一次糊涂道:“萧裴两家亲厚,不离不过是顾念旧情而已。”更何况,只是遇到并没有其他的。裴旸是不敢想的,毕竟裴沂已然要定亲了,那萧不离也不真如陈末以暗示的那样。

“是孤唐突了,只是孤觉得不离是个命硬之人罢了。”陈末以说完便以笑盖了过去,但是未尽的话,连裴沂都懂,更何况裴旸了。

裴旸不动声色的笑着,用眼神示意裴沂可以离开了。

裴沂行了一礼,便赶紧离开了。走出不远,她便停了下来,怅然的看着面前的假山奇石。倒不是说她对陈末以的话有兴趣,而是她想起了自己的命格。连死三任未婚夫婿,如今更是马上就要与何云初定亲了。她突然想何云初与其担心她是否嫌弃对方,不若先担心一下自己是否有命活下来。

这念头仿若不能想一般,裴沂做梦都没有想到次日便得到了云家三郎出事的事情。云家三郎,正是何云初。她几乎是捂着心口听文伮讲完经过的。原是云家三郎昨日在书院与人发生口角,推搡中跌下了木桥,幸好水不深,只是受惊着凉了而已。

事情传过来时候,整个阆王府都震惊了一下,生怕这人又没了。佟林纾更是在得到消息后,便去了祠堂。

裴沂战战兢兢的等着母亲过来训斥于她,但一直到晚上,佟林纾都未出现,反而是裴汶过来了。他看着裴沂道:“我之前还担心那何云初不是良人,如今看来未必如此了。”他原是反对这门亲事的,如今看来不幸的人未必不是何云初。

裴沂没想到裴汶是来气她的,忍着委屈道:“四兄既然如此相信这个,那为何还敢来我这里,不怕被我克了吗?”

“我何曾是这个意思,罢了,这事我压根就不该管的。”裴汶气冲冲的离开了。

文伮直接在他身后关了门,也气得慌。毕竟何云初与人发生口角之争落水,与裴沂有何干系,又不是她家娘子让人去推的。但话虽如此,但经这一事,众人也有一些担心别的事情了。之前是万般觉得这门亲事不妥,如今却忧心云家不愿意结亲了。

裴沂心里发慌,茶不思饭不想,看得文伮愈发揪心了。那何云初虽不是良人,但若在这个节骨眼上没了,她家娘子的下半生就真的毁了。忧心归忧心,该来的还是来的。云家递了信过来,说是家中郎君带病,无法及时下聘。但出人意料的是,云家绝口不提这婚事作罢的事情。只说待何云初伤好,再择吉日下聘。

佟林纾听得冷笑,择日下聘,只怕那云家想毁诺,却不敢而已。

但经此一事风声就变了。

原本就觉得王府嫡女下嫁云家三郎君着实不妥的同情便变成云家三郎君如何可怜了。纵然品性不好,却也不至于娶一尊煞神在家中,不然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番话在贵女间传来传去,愈发坐实了裴十一就是煞神转世活该孤独终老了。就连缃贵妃也听了这些话,找佟林纾进宫了。

裴沂知道佟林纾进宫后,便直觉不好。果真佟林纾一回来便让她收拾东西,这一次不是去祠堂了,而是直接回庄子。佟林纾说她数年未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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