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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离险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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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何命这般差吗?那老生便告诉你,这都是因为夫人不喜。除了周家的儿郎以外,夫人所选皆非良人。”第二任夫婿也好,王家儿郎也好,云家三郎也好,都不是能够托付终身的人。这些人的死不能说是裴沂命不好,正因为命好才不用与之结亲。

“为何?”裴沂茫然的看着她,即便她早已猜到一些,却也远不如从旁人耳中听来的震撼。她并未做错什么,母亲为何不喜欢她。

“因为啊,因为夫人所钦慕的人并非,并非王爷。”严嬷嬷嗤笑了一声,猛的咳出一口血来。

裴沂慌忙想帮她擦去,她按住了裴沂的手,哑着声音道:“周家儿郎的死是你母亲的心结。但你可知周家儿郎为何死了。”后面的话淹没在一阵剧烈的咳嗽中,裴沂听不清严嬷嬷的声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严嬷嬷发出嚯嚯的声音,一口一口的往外吐血。

也不知过了多久,严嬷嬷终于不吐血了,但眼睛却怎么也闭不上。她许是不情愿来的,却还是命丧于此。裴沂以为上次离去是严嬷嬷见她的最后一次,却不想,如今却是她最后一次见严嬷嬷了。

她守着严嬷嬷的尸体也不知多了多久,手脚都麻木了,视线中的光亮也越来越清晰了。天亮了,冰冷的阳光铺撒下来,她能够看到光滑上泥壁上参差不平的小洞。

裴沂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从这坑洞中爬了出来,依着记忆往回走,然后便看到了一地的鲜血,在一片白色中是那么的刺眼。而不远处躺着的便是那黑衣人的尸体。她跌跌撞撞的爬了过去,那人是被一箭封侯的,血早已干涸。所以那一地的鲜血不是他的。她又走出不远,便见两匹马尸,浓郁的血腥气让她干呕,而那马尸旁做挣扎状的尸体才是那鲜血的主人。那人被刺破了胸腹,死状极惨。

裴沂想到坑洞里的严嬷嬷,又想到不知下落的文伮,还有这不知被何人所杀的黑衣人,不由得悲从心中。她爬了过来,想从马上找一些东西,却不想还未靠近,一只手猛然伸过来扣住了她的颈脖,裹着皮革的鲜血味道漫了过来。

她惊得心跳都差点停了,急促之下喊了一声萧不离。她原是惊吓过度下意识的行为,那从马尸下滚出来的人却停顿了一下,声音沙哑的道:“裴,十一……”

裴沂惶惶的点头,小心翼翼的看过去,那人似乎也认出了她,放松了警惕,一头栽进了雪中。裴沂的声音被咽了回去,因为那脸上满是血污的人正是萧不离。他穿着一件已经分不出颜色的衣袍,衣襟裂开,一刀刀痕顺着锁骨延伸到了下面,而衣摆早已凌乱不堪,无法避寒。

有一瞬间裴沂想笑,却又觉得特别想哭。

萧不离想必是冷极了,才会躲在马尸下御寒,但也有可能是因为察觉到有人才躲起来的。但不管如何,他身受重伤又极度寒冷。裴沂脱下大氅裹住了萧不离,但萧不离还是冷得发抖,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她想带萧不离走,但她力气太小,压根挪不动这人。她便转回去,硬着头皮扒了黑衣人的衣服,缠上树枝做了一个简易的担架。这才一步一步的拖着萧不离往下走。

山路崎岖,裴沂几乎是一步一步的往下挪。期间萧不离并未醒来,裴沂几次都凑到跟前去试探对方的鼻息,才隐约有了一些对方还活着的希望。及至黑夜,裴沂费尽心思才找了一个草丛,勉强能够御寒。

她虽命不好,但自来也是由人伺候的。如今带着一个伤患,不仅担心这未知的风险,又恐惧黑夜里出现的不明生物。她努力了好久才升起一小从火,光亮仅能照亮萧不离的脸。她摸索着检查了一下萧不离的伤口。除了心口那深可见骨的刀伤外,其他都是划伤和冻伤。她当初带的草药早已丢失在逃跑的路上,如今更是难得在积雪中寻找可用的药材。

“萧不离,你可千万别死。”她喃喃的念着,看着那逐渐暗下去的光,第一个发现自己是这般的无用。

上山的时候,依稀还觉得自己能辨明方向。可再次想要下去,却发现方向不明。裴沂拖拽着萧不离一路走一路找可以使用的草根果实可以用的药草,可萧不离并未醒来。再一次迷路之后,望着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以及几乎一样的树林,裴沂陷入了绝望之中。几经折腾,她也比萧不离好到哪里去。手中的棉布豁然裂开,载着萧不离的简易担架裂开,萧不离直接顺着山势滚了下去。裴沂急得想抓住他,却被带着一起滚了下去。

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裴沂也疼得没有力气爬起来了。她折腾了半天,才看到不远处的萧不离。她一步一步的爬了过去,萧不离一点动静都没有。就算她喊了很多声,对方都没得动静。这是她好不容易选的夫婿,怎么能够死在这里。

她不知道萧不离发生了何事,也庆幸于终于找见了对方。可随之而来的绝望却让她看不到生还的可能。她能够找到有限的药草,能够不放弃对方,可这天寒地冻,单凭她却是无法平安归去。

“萧不离,你不能死,你若死了,我便成了整个王城的笑话了。萧不离~”她低声念着,摸索着想搬动对方,可只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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