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军何云初（2 / 2）

怎么出门。小侄也是。”准确来说是柳琴君把裴雨烟护得太好了。

萧不离嗯了一声，萧家子嗣稀缺，他也不曾与孩童相处过，算是和裴沂同病相怜。

“相处久了，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柔软。十一，那些孩童终究只是暂住这里，有一天他们会离开或者被他人收留。”萧不离斟酌了一下言语道。

裴沂点点头表示她知道，毕竟她也不能照顾这些人一辈子。

郑桜很快将糕点买了回来，却远远的缀在后面没靠近。

集市上的人不多，很多商铺的货郎也都无精打采的守在那里。战事平，但城未兴，离家的人不是这么快便能回来的。两人刚要转进巷子，萧不离突然伸手拦住裴沂，因为他察觉里面声响。他让裴沂等在原地，然后示意郑桜可以过来了。

他一个起落越上房屋，探出头望下去，只见小巷内横躺了几具尸体，而唯一幸存的人正挨个查探这些人是否死绝。察觉到有视线后，他抬起了头。

这时萧不离已经飞落下来，腰间的刀已经拔了出来。那人抽身后退，朝着深处跑了出去。萧不离追出了巷子，却已不见了人。返回来时，裴沂和郑桜已经走到了巷子里。

“别看。”萧不离走过去拦在了裴沂的身前，示意郑桜叫人来调查和收尸。

“那些是什么人？”裴沂惊疑不定，她虽见过很多的尸体，但每次看到还是会害怕。萧不离扫了一眼，没有说话，他在意的是那个轻易杀死了这群人的人。

萧不离最终将裴沂送了回去，并让她最近不要随意外出。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裴沂连义学堂都不来。

郑桜很快便带回了消息，那些死去的人出自同一拨人，虽无腰牌，但是手臂刻字，与上次在温氏祖坟袭击他们的人是同一势力。也就是说与陈文以有关。

这股势力先前追杀过裴沂，后来又追杀温苍旭，温苍旭离开缅东后，算是沉寂了一段时间。如今冒出来，他猜测是追着温苍旭来的。

“温苍旭做了什么，引得人追杀。”其实更想问的是陈文以贵为太子为何要追杀温苍旭。

萧不离揉了一下额头，没有回答。温苍旭便如一个谜团，他怎么也想不透。

“你让人近段时间盯着何云初。”

“将军可是觉得他有问题。”郑桜道，何云初是大皇子举荐之人，来了这里却什么也不管，怎么看都不太正常。

萧不离也说不上来，他倒不是觉得何云初会记恨什么，而是觉得陈末以应不会这么轻易便让他拿到了山北的部分兵权。

吴军的骚扰越来越频繁，萧不离与张曦商议后，命人出城迎击，顺便查看峡谷情况。晏家军全军覆没，他们甚至都没能收拾完所有尸骸。

这边事情尚未结束，义学堂那边便出了一些事情。原本的了风寒卧病在床的孩童突然病情恶化，药石无用。裴沂震惊不已，但其他人却如同司空见惯一样。三日后，一个不及五岁的女娘病死了，而下午另一名男童也死了。裴沂明明做了最好的预防也及时拿了药请了大夫。她自己也看过确实是普通风寒无疑。只是想不通为何在悉心的照料之下，这两个孩子还是离世了。

萧不离过来时，裴沂正坐在院子外面的石阶上。萧不离想起上次见到裴沂这个样子时，是援军到了吴军收兵，他从城楼一路奔回将军府时，裴沂也是那样坐在台阶上，身后是金灿灿的将军府三个大字。

他喊了裴沂的名字，然后裴沂跑了过来，告诉他晏夫人死了，很多伤员都未能抢救回来。他不知晏夫人离世时她有没有害怕过，但刹那时抱着裴沂，他却知她是很害怕的。

“十一。”他再次喊了对方的名字，裴沂抬头望过来却没有动。他便走了过去，在对方身旁坐了下来。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或许会救不回来。”裴沂低声问。时至今日她才知萧不离为何问她是不是很喜欢小孩。

萧不离未回答。他在边关看到过很多这样的孩子。东阿与高原相连，冬日极冷，冻死的病死的何止孩童。缅东虽不比东阿，但战乱刚停，这些孩童经历了大起大落之后，一旦病了便很难救得回来。就算供吃供穿有好意照料，但年岁到底是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