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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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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灯节将至,至冬使节的突然拜访迫使我停下考察的工作,转而研究怎么对付愚人众们。

若说七个国家,哪国的外交臭名昭著,那么至冬一定是无出其右。使节趾高气昂,执行官盛气凌人,和他们打交道委实不是个好差事。

那位“女士”一来璃月,先是掺合了海运的生意,又购买了不少稀罕矿料,前几天还去见了凝光,言语间似有想让愚人众进层岩巨渊的打算。

层岩巨渊近来是不太安分,盛露厅的人大多去了那里,所以才分不出人手给我,不过愚人众要掺合这个,用意当真难以揣测。

北国银行的资金链一直在监视,近来也没有太大的变动,“女士”到底哪里来的底气,要插手璃月内务的,莫不是“博士”又搞出什么玩意儿了?

思来想去想不明白,盛露厅的报告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索性先将这件事放开。快到年关,家里正是扫尘迎新的时候,不兴想那些晦气事。

新安找了几个泥瓦匠来修缮后院的墙落,这里只有一个人住着,年久失修,墙砖碎了一地,赶在年节之前好好修一修。还得请飞云商会的绣娘来,家里的仆役过年都得领两身新衣裳,还要预定明年的春衣,明年可是有着大日子的,一切事物都得提前准备才行。

想着想着,他又忍不住叹气,家里就两个主子,一个成天不着家,一个把自己关起来谁也不见,他们这些仆人反倒像是个看园子的,明年的大日子还不晓得有没有人坐堂呢。辈分长的也有,可是都快出了五服了,哪能让他们上座呢。

难,难,难。

说到底,还是小姐自己心里头过不了那一关,谁说都没用。与其操心那么远的事,不如算算年节的礼单,迎来送往,从来马虎不得。

我坐在书房里,对着一沓信纸发呆,考虑是否要将这封信寄出。本来这样是事情不应该让旁人知晓,但是我实在是一筹莫展。或许凝光有这样的手段,但这件事不能让她知道,既然如此,能求助的只有一位了。

金色的乌鸦栩栩如生,这枚印信被一起放入信封中,用最快的信鸽送入不溺之城。

屋外敲敲打打的声音听得人心烦,我出门一看,是新安带着人把所有的箱笼桌椅都拖出来打扫晾晒,今年这么早就开始为海灯节做准备了?

前厅的园子中央原先放的是一缸碗莲,如今被大大小小的桌椅板凳、积案盈箱占据。今日是晴天,晒晒木头倒也说得过去,倒也没有必要连陈年旧料一起搬出来晒,我还看见了小时候启蒙时用的书桌,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留着。

“怎么突然好端端地全部搬出来了?”瞧着不止是些家具,连不常用的摆设都拿出来清灰打理,想来是有番大动作的。

“没什么,请了几个师傅将后院的墙修一修,反正都是要干活,请他们一并把其他的地方也休整休整。”

我知道他这话是唬我的,哪有修房子将东西全搬出来的,不过新安做事我一向放心,他主持中馈也十几年了,向来不会出差错。

“后院的墙,让师傅看着修吧,”想到后院那个人,我就是一阵头大。还好他从不出门,连服侍的婢仆都不用,自己开垦了块田,关上门自己安安静静地过日子,不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两个人都尴尬。

“这事儿您放心。”新安内心直叹气,大家族人多就是会作孽啊,十年前热热闹闹一家子人,现在能发话的就剩一个了。“晌午后飞云家的绣娘要来送衣料子,您可要掌掌眼?听说今年开春温度要降,您可要做两身新衣服?”

“你们看着办,我的衣服就不用做了,到时候也不一定回来。”

新安又想叹气了,不行不行,叹气吃狗屎,更何况又在年节关头,为了来年的好运气也不能再叹气了。家里没个正经管事的还是不行,让他一个男人管小姐穿衣裳,这像什么话,府上也没个女性长辈,还是得等小姐成婚,她才会把心思收回来。看看这璃月港里的人家,谁家小姑娘不爱鲜亮衣裳精致首饰的,就连玉衡星大人都爱逛街买东西,怎么偏家里这位什么都不爱呢。

他摇头晃脑,一步一叹地出门去了,他得找个人参谋参谋,顺便打听打听璃月港里家境品行合适的公子们。上回带回来的钟离先生模样是不错,可是一看就是个不知冷热的,两个人过日子,还是找个知情趣的好。左不过是要入赘的,门头低一些无妨,品行一定要端方,别到时候搞出红杏出墙暗通款曲这些事情来。

呸!瞎想什么呢。新安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没影儿的事,别乱想。

信鸽回来的很快,漆印上盖的是一只雕鸮,信封是牛皮纸的,摸着很厚实,里面鼓鼓囊囊,不知塞了什么东西。

将信纸泡在特殊的药水里,原本空无一字的白纸上很快出现行字列文。略过那些繁复的问候用语,她给我提出的建议总结下来只有四个字:欲擒故纵。

我忍不住扶额,看样子写信给那位夫人也不是个好主意,这样的招数如果用在普通男人身上自是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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