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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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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和你说了。”匆忙挂断电话,她心慌不堪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迎上母亲,“妈,您……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在问你,什么日语!”

秦文珍严厉出声,盯着女儿,“和许翔,有什么关系!?”见女儿哑口无言,她走进屋反手关紧房门,凄惨一笑,“我秦家的姑娘,一个个的都是怎么了!”靠站在门边,凝视着女儿,思绪万千。

夏曦安静地站在椅子旁,“妈,您放心,我不是为许翔……”

秦文珍好笑摇头,平静了一会儿,深吸口气问:“你之所以瞒着我和你爸爸,就是因为你也想去日本?”

逻辑上,夏曦无法反驳。只望着母亲走到床边,坐到床沿,她慢慢靠近。

秦文珍无力地看向站到跟前的女儿,在出国这事上,纵使丈夫极力反对,一心期望夏曦变得优秀的她,这些日子虽不敢明着表态,但私心里是支持女儿的。可这女儿,想去的国家居然是日本。

“我不会同意!”她简明扼要地表明态度。

“妈……”夏曦呆望着她。“你别解释,”秦文珍一抬手,止住她要说的话,“去别的国家,我还可以替你争取,日本,坚决不行!”

夏曦流出眼泪,“就因为……许翔和秦唯的事?”

“不只她,还有菁菁!”

“秦君菁?”她心惊问:“她和许翔……您是怎么知道的?”

“你大舅妈说的,你是不是也早知道?”母亲严肃反问,夏曦闭嘴不答,后退了两步,万万没想到,大舅妈这翻腾秘密的能力,可以不计后果。

秦文珍烦闷得长叹口气,“你要知道,你外婆已经为这些年的事,气得生病,你大舅妈,啊,花了100万送小唯去日本,得到什么结果!?一个许翔,就把那俩姐妹弄成这样,你还不长教训!”

夏曦看着她气得拍腿的样子,“妈,我向您保证,虽然我很早就认识许翔,但我选择去日本留学,真的和他没关系!”

“这话你说出来,家里谁会信?”文珍苦着脸诘问,眼神里全是为难。

夏曦吸口气蹲到她面前,抚着她的膝盖认真说:“妈,为了去日本读书,我努力了很久,费用的事您也别太担心,我会申请奖学金,等成绩出来就尽量去最好的学校,去学我想学的知识,希望您能相信我?”

文珍移开视线,不忍看女儿苦苦哀求的模样,站起身摆手道:“这事……我说了不算,以……你爸爸的要求为准。”

“妈……”夏曦拉住她的衣摆,“您都不支持我,谁还劝得动爸爸呀?”

秦文珍背对着她,憋住泪叹息问:“曦曦,世上的路千千万,既然你都要努力,为什么非要选这一条路……考研不行吗,去别的国家不行吗?”

她侧身转向女儿,松开她拉住自己衣摆的手指,“哪怕是你毕业了,要回来再复习一两年才考公务员,不行吗?你爸爸这个人,你是知道的,你的努力不在他的认可范围,他就只判定你努力无效……”她盯着女儿看了几秒,含泪走出卧室。

夏曦震惊地听完这番话,无力地退坐到床。印象中,母亲只是那个职业病泛滥、爱随口说教的小学班主任,但她这次看问题的角度,却是直击本质的。

可这份本质里,又带上了深深的服从和微弱的挣扎。

她昂头闭上眼,回想着母亲刚才含泪回绝的画面。从夏曦有记忆起,母亲就在秦家努力孝敬长辈、兄友弟恭、姐妹情深,却始终地位不高;在强势的丈夫面前,她即便有自己的主张也不敢表达。

但夏曦看得出,秦文珍比谁都渴望得到认可和成功,她总是认真对待每一个学生,课余时间都在悉心指导学生作文,获过的奖项数不胜数,也近乎苛刻地要求着自己的女儿,甚至幻想过夏曦能在她的培养下考个“文科状元”……

困兽……夏曦流着泪又想到这个词,那种殷切望向外面的世界却没法儿走出自己牢笼的困兽。她叹息着垂下头,记起年幼时那一场风筝比赛,本该稳拿冠军的她,因为自己的风筝被母亲临时加上三条尾巴而落败。

她绝望得趴在床上哭,妈妈,究竟是什么,让本该自由高飞的您,为您和我的人生添加上了不必要的尾巴?是认知给您上了枷锁?还是亲情为您落下了牢笼?

而我,从小到大又何尝不是如此,在这条您迈不出去的轨迹上,服从又挣扎着前行。

一个春节,过得一如往常,又和寻常不同。秦家人依然聚在一起,只是每个人脸上都写着不痛快。秦唯回了S市,继续当平面模特,估计是怕再被家人说教,连过年都不愿回来,这操作倒是又弹回了曾经。

秦文瑾各种尝试着与大嫂沟通,小心修复亲情,还爆出个猛料,说看见瞿磊在盛景集团元旦开盘的“时光印象”贷款买下一套124平米的房,共有人是妻子秦君菁。说自己去营销部查过瞿磊提交的购房资料,看到结婚证复印件,两人是于三个月前,在北城区民政局登记结的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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