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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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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并不是可以随时打电话关心的关系,地域的距离足以隔开无数个人生了。

就像苏晴鹤那位贵阳的舍友,她刚毕业的时候找不到工作,她们的宿舍群里根本不敢讨论有关各自工作的问题,也不敢经常问她找工作的情况,怕给她造成焦虑,触及她的伤心事,引得她大吐苦水。

苏晴鹤念及以前,越想越伤心,翻出来好几条自己当初几次离职时发的朋友圈,更是伤心地不能自己,眼圈一热,泪咣咣地砸落在眼镜片上,眼前一阵模糊。自己边挂水边痛哭又对现实无能为力又崩溃的这种感觉,总有点似曾相识,又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的事。

或许人的身体是有记忆的?对痛苦,对思念,对挣扎和狼狈的姿势。

苏晴鹤捂住嘴,破碎的泣音和崩落的眼泪从手中漫出。夏天的衬衫薄得很,眼泪擦也擦不尽。

就在苏晴鹤哭得忘情的时候,韩曜惊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你怎么了?”

苏晴鹤一滞,泪眼朦胧地转向身侧,韩曜不知道什么时候去而复返,站在床畔,挡住了诊所其他人的目光。他揣了揣兜,没找到纸巾,熟门熟路去翻苏晴鹤的包,拿了纸巾直接上手给她擦鼻涕。

看到韩曜,苏晴鹤又羞又窘又气,想打他又没什么理由。本来,没有人理会她的话,她哭一下也就过去了,可是韩曜连问了几遍以后,苏晴鹤更伤心了,索性把头埋在他柔软的腰腹上,哭得稀里哗啦。

韩曜的腰身一阵僵直。当年的苏晴鹤都没敢这么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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