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2 / 2)
回答。
那现在挂的这是什么?苏晴鹤嘴唇一抿,又想哭了。
其实是我做的那些挂件都被丢了吧?
苏晴鹤记得之前有个花球,是她连着好多天在医院挂号排队的时候叠的,废了很大的功夫才做好。后来串了珠子做成挂件让他随便挂在什么地方,韩曜却一直放在办公室抽屉里,从未动过。想来,后来搬办公室的时候,应该被丢掉了吧。
“这个是我妈挂上的。”又是这样。每次韩曜想找个借口的时候,总是提起他妈或者皮蛋来挡枪。其实不是,苏晴鹤一直都知道,韩曜并不是妈宝男,只是想找个现成的借口。
就像当初明明说好一起打新冠第二针,后来却说是他妈非要他早早去打上。明明就是忘记了要一起去打疫苗,或者根本不在乎和她的约定。
这样的借口,苏晴鹤都听倦了。
她真的一直都很努力的。努力变得漂亮,学舞蹈,学化妆,开始抹那些瓶瓶罐罐;努力变得优秀,在职考证不成后,直接辞职去考了研究生。努力藏起窘迫的角角落落,又忍不住在他面前展示最真实的自我性格。
苏晴鹤无数次设想过,等到他三十岁的时候就会发现,身边比较熟悉的,适合结婚的,对他一往情深满腔爱恋的,恰好只有她。然后他们顺理成章地在一起,结婚,生子,他常年住工地不在家,她和婆婆一起带孩子。每个月他回来那么几天,或者她每周末开车去工地上给他送吃的、送衣服。
原来这一切都只是臆想。这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他的未来规划里从来都没有她。
当初他信誓旦旦绝不可能谈恋爱,回头就找了一个姑娘谈恋爱。原来只是不和她苏晴鹤谈恋爱。那何必还说那句“谁来都不好使”呢?
苏晴鹤满心的诘问和痛楚,又觉得曾经怀着那样心思的自己可笑又羞耻,并不想和韩曜待在同一个空间里,只想赶紧到目的地下车,甚至连明天回去辞职都想好了。
谁知韩曜突然说:“我下周要去回去了。”
“回哪里?”苏晴鹤哑着嗓子问。
“沙河堡。”
那是他现在的项目部所在的工地。
“都夏天了?不是结束了吗?回去多长时间?”
“成经理没说多久。”韩曜见她终于不哭了,松了口气,以为她对这个话题感兴趣,赶忙多说了几句,“工地上缺人,成经理让我再回去帮忙。”
那、那她还辞不辞职?下周就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说不定等他回来她都已经开学走了!那岂不是只能这两天见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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