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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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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痛苦。三年啊,交通不便,两人都是单休,这样的感情该怎么维持?以韩曜眼下的性子,真的能维持得住吗?将来分了,和杀了她有什么区别?

“我确定要谈,我不后悔。”韩曜紧紧抓住苏晴鹤的手,“你不要再记挂砚城那边了好不好?你看看我,我将来会变好的,按你说的,我争取明年考出二建,等两年再考一建证书,等你回来以后,我就天天准点下班照顾你。”

苏晴鹤诧然抬起眼皮,眉心都凝固了几分:“砚城?我什么时候记挂砚城了,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韩曜自知说错话,可是这件事苏晴鹤从前不让提起,时日久了却是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心里,时不时动一下,闷在肉里的伤处翻新溃疡,血流不止。

“张颖说,蒋南涛来单位找你,还给你送花。如果你不惦记,你为什么要留着他送的仙人掌?你为什么做衍纸也做仙人掌?你考完研为什么不立刻回来?”

“我最后一次告诉你,我和蒋南涛没什么,他和我们两人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要怀疑我了行吗?”苏晴鹤崩溃至极,想起那天在秦妤婉面前自己信誓旦旦说的话,只觉得嘲讽又滑稽,她怎么也没想到,只是张颖不知所云的几句挑拨,韩曜真的信了。

如果只是信了蒋南涛离婚后来找她的那几次,那也算了,毕竟是事实。可是韩曜似乎真的认为,她考完研是回砚城做那什么了。

一阵阵疲惫感和眩晕感袭来,苏晴鹤身上的力气逐渐流失,就像是突然没了支撑下去的动力:“我是那样的人?我对你,就差把心剖出来看了,你每次都不信我。你真的把我放在心上了吗?你真的珍惜我这个人吗?”

苏晴鹤自认为身上一切都拿不出手,能值得称道的,就是自己心性至纯,品格端正,还有对他的一腔真心了。

但是韩曜的不信任,把这一抹微弱的自信也给毁了。

那将来支持这段感情走下去的,只有依靠韩曜的一时热忱吗?

天平上,苏晴鹤似乎什么筹码都没有了。

“如果我不把你放在心上,我为什么要调岗?”韩曜也无法容忍苏晴鹤的质疑。

“所以你也认为,调岗是为了我,那你之前为什么说,这是你自己的决定,你将来不会怪我呢?”苏晴鹤摆手,后退一步,“我们现在都不冷静,现在也别交流了,你好好再想想,想明白了咱们再说话。”

这话说得,就像是韩曜无理取闹一般。

韩曜上前想要争辩,苏晴鹤却掉头就去准备洗澡的东西。

韩曜张了张嘴,颓然摔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刚刚重逢这么好的氛围,明明是互相表白的局面,为什么变成了眼下两人负气的场景。

“我只是想和大多数一样,选一个朝九晚五的工作。”韩曜想了想,站在过道里跟苏晴鹤解释。

“可是我不同意,如果你真的尊重我的意见,就请你好好想想我说的话,而不是听了外人的话。”苏晴鹤压把手的手一顿,转过身来紧紧地盯住他,“还是说,那是你的青梅竹马,我才是外人?”

以前,韩曜哪里有对她动心的样子?如果不是韩曜一副对她毫无感觉、怎么够不感冒的做派,她怎么会不敢表白呢?

怎么张颖一想要强吻他,他就开窍了?难道不是张颖对他很不一样吗?

“不是,我……”韩曜正待解释,苏晴鹤已经进了浴室,关上了门。

韩曜泄气一般坐回客厅。

花洒的水洒下来,苏晴鹤扶住墙壁,用哗哗的流水声掩盖自己的泣音。

她无法掌控韩曜。她从未这么清晰地认识到这一点。韩曜从前可以不理会她隐晦的表白暗示,可以毫无顾忌地偷亲她,可以怀疑她和蒋南涛的牵扯,可以不打招呼直接去她家里。她无法掌控,也不能改变。

即使短暂的甜蜜可以弥合裂隙,但是长久的磨合总会伤人伤己。

苏晴鹤闭了闭眼,甩着脸上不知道是泪水还是热水的液体,却是突然眩晕了两下,接着脑中传来一阵酥麻的阵痛,等她回神的时候,已经滑坐在了地上。

在身子向地面歪倒之时,苏晴鹤用尽了剩下的力气,把放在板凳上的洗澡用品筐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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