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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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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眸子,他睫毛上还挂着水珠,一副我见犹怜的脆弱模样。

阮浮白这样心硬的人都软了下来,她不管哭闹的三人,蹲在管随期面前轻声问道:“感觉如何?”

她放低了声音,多了些女子的温柔缱绻。

管随期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她,她眸色入水,含着柔和暖意,黑瞳中倒映着自己的轮廓。

他想,眼前的公主和萧将军口中描述的人完全不一样。

她是个温柔的好人。

管随期勾唇微笑,又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他想起身,撑着地就要站起,奈何在水中挣扎时将力气都用完了,腿一抖,整个人便软了下去。

阮浮白伸手揽过他,管随期落在了她的肩上。

他本就比公主高,这下撑着她的肩,更像是自己将公主搂入怀中。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触碰一个女子,鼻尖还萦绕着公主淡淡的香味儿,像是平日里用的熏香,又像是公主自带的体香。

管随期不自觉地红了耳朵。

他张张口,想要开口说话,方青见状立刻递来了纸笔,管随期在纸上写道:“多谢公主相救。”

阮浮白看着工整漂亮的字,轻笑出声:“看来夫子将你教的很好。”

管随期眨眨眼,面对公主的夸赞有几分不知所措。

阮浮白视线扫过他湿透了的衣服,开口道:“你且随着方青去北院换一身衣服,这会儿肯定着了凉,我让下人给你熬些驱寒的药,喝完药便在北院睡下,明日我在让人带你回去。”

北院是公主的起居院,这么说便是要侍寝了?

杨吉眼神一亮,在阮浮白的身后朝管随期竖了个大拇指,没出声只做了个口型:因祸得福。

管随期并不明白他在高兴什么,只是依依不舍的看着阮浮白,他不想跟着方青姑娘,他想多跟公主呆在一起。

阮浮白像是感受到什么一样,突然转身,正好看到了站起身的杨吉和面色难堪的张元、范涛二人。

杨吉立刻归回原地,跪在了地上。

阮浮白语气不善:“领了罚你们就回去吧,以后别再尚德宫肆意走动!”

尚德宫素来戒备森严,不过只在前厅,后院倒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不过今日又买了批蛮奴,大抵是为了看守他们,以后想要偶遇公主怕上难上加难。

范涛和张元垂下头,心有不甘的看着阮浮白和管随期离开的身影。

管随期不愿跟着方青,只默默的跟在公主身边。

方青无奈,跟在管随期身后,忽而惊呼:“管公子您的衣服!”

管随期眸中闪过疑惑。

阮浮白挑眉,看向他的后背。

不知何时他后背已经渗透出丝丝血迹,像是被粗糙的石面划伤,覆盖面积大,在白袍上显得格外吓人。

阮浮白看着一脸懵懂的管随期,暗道:这人实在愚笨,自己受伤了竟也不知道,这会儿还像个没事人跟自己回房。不知道是真的天生单纯还是装的...

她加快了脚步,带着管随期和方青回到了寝室,请了位郎中来,随后又召了两个仆人拿了衣服和药膏,吩咐下去煮驱寒的汤药。

管随期趴在榻子上,郎中拿着剪刀将他稍微干涸的湿衣服剪开,血丝已经结痂,揭开时血肉模糊。

上衣逐渐褪去,露出了管随期白皙突出的肩胛,顺着骨骼向下,还有紧实强壮的肌肉纹理。

方青暗自感叹:管公子虽然看着单薄削弱,没想到身材挺好,还有漂亮的肌肉......

阮浮白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但她的注意力很快被别的吸引了过去。在管随期的身上,除却今日的擦伤,还有大小不一的陈年旧伤盘浮在后背上。

像这样的伤疤,少说也有十年之久。

这与阮浮白推测他的身份完全不一样。

西夏归附宋国只有三年,管随期成为流民混入宋国境内也只有三年。

这些伤口是在西夏归附宋国之前就有的。

阮浮白蹙眉,目光落在管随期弯着的胳膊上。

除却后背,别的地方却没有伤口。肌肤光滑细腻,像是被人好好保养过的。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阮浮白盯着管随期陷入深思,时间一晃,郎中已经给他换了药,叮嘱着伤口已经化脓,千万不能再碰水。

郎中要走,方青去送,阮浮白这才回过神看向趴在榻上的管随期。

他裸露着上身却丝毫不羞,拿着纸笔不知道在写什么。

阮浮白坐在一旁,等了一刻钟后管随期才将自己刚刚写的东西递到她面前。

他的字比从前规整了许多,她认得也轻松,大致的意思就是为自己和杨吉请罪。

看完了一整张的阮浮白眼里露出了几分笑意,挑眉笑道:“不过就是几只鱼罢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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