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1 / 3）

晚上回到家，谢少东有饭局，还没回来。

叶一雯让蒋今池洗完澡早点睡，她晚点可能还要出去一趟，接谢少东。

夜里十一点，蒋今池躺在床上，身上盖着白底蓝点的被子，床头一盏橘黄的小灯亮着，听见外面大门关上的声音，头从同款的枕头上跷起，是叶一雯去接谢少东了。

她在床上翻个身，继续看手机。

孙墨疏如约把演出的视频发给蒋今池，一共四个，民乐团全体合奏的两个，另外两个是合奏视频，一个有陈谨曦，一个是只有她。

蒋今池把前三个发给叶一雯，叶一雯发了有陈谨曦的合奏的视频在她的朋友圈，光是蒋今池能看到的，家里的亲戚朋友都在底下评论，内容无外乎是夸她和恭维叶一雯。

蒋今池发给了外婆，外婆不擅打字，发的语音给她：“团团，表演视频外婆看了，外婆还拿给我们歌咏团的陈婆婆、黄奶奶、董奶奶看了，都夸你漂亮，琵琶弹得好呢。”

蒋今池发给费韫的，是只截取了她的视频。

按下发出键后，蒋今池紧张得几乎手抖起来，盯着界面，等待回复，不知不觉地过了十多分钟。

之后每隔几分钟，拿起手机查看，结果总让人失望。

几天来，不断有新消息涌现，那条对话框抱着蒋今池投进的小石子，沉了底。

直到无人搅扰的深夜，那条沉底的对话框系上红色的小气球浮出海面。

一条未读的新消息，来自久候不至的费韫。

蒋今池点开，内容是和等待时间不成比例的简短。

“恭喜，想要什么奖励？”

蒋今池瘪嘴，心想：都一个星期了，谁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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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民乐团参加校际演出那天，蒋今池表演结束，孙墨疏带她到台下看同学拍的视频回放，作为校电视台副台长，钱塘也在。

距离六月份的高考不足一月，按照惯例，校电视台要筹备拍摄一个高考加油视频，给本校即将登临看不见硝烟的战场的高三学长学姐，鼓气加油。

看过蒋今池和陈谨曦的二重奏后，钱塘邀请他们参与高考加油视频的拍摄。

钱塘说：“电视台计划在高考前一周的周一向全年级播放，你们不用准备其他曲子，台上表演的这首就很好。”

孙墨疏碰一碰蒋今池的手臂，“怎么样，答不答应？”

蒋今池刚要张口，钱塘赶忙说：“陈谨曦那边我已经和他说好了，他说他可以，看你。”

蒋今池想了想，说：“好啊。”

听见蒋今池说好，钱塘轻轻地弯了嘴角。

孙墨疏看到了，嘀嘀咕咕：“真没出息。”

不过是答应帮忙拍个加油视频而已，又不是答应其他什么了不起的事。

直到正式拍摄那天，两个人一碰面才知道，被骗了。

钱塘问蒋今池，说的是陈谨曦答应了，几乎同一时间，校电视台同学问陈谨曦，说的是蒋今池已经答应了，当时两边的消息互不相通，根本不确定另一边是否说服对方。

孙墨疏嘻嘻地说，这是他们电视台惯用的伎俩，叫做：空手套白狼，也叫做：画大饼。

钱塘戴一副无框眼镜，斯文腼腆，给人一种诚实可靠的感觉。

孙墨疏斜睨旁边的钱塘，让蒋今池千万不要被他的外表欺骗，她告诉蒋今池，校电视台好多采访都是钱塘用这招骗来的。

钱塘慌乱不敢直视对面的蒋今池、陈谨曦二人，低声说：“你别把我说得像个反派人物似的。”

孙墨疏严肃地说：“如果画大饼犯法，钱塘，你已经是无期徒刑了。”

蒋今池和陈谨曦都被孙墨疏突然的一本正经逗笑，钱塘无奈地笑着说好吧。

在这之前，兵分两路。

孙墨疏钱塘去校电视台的演播厅拿摄影器材，蒋今池去校民乐团的排练教室拿琵琶，约好在排练教室楼前的花坛碰面。

星期五下午只有两节课，最后一节班会课下课后不到四点半，校民乐团的集体排练五点以后才开始。

指导老师很支持蒋今池陈谨曦参加校电视台的高考加油视频，欣然批准他们缺席一次排练的申请。

放学后，陈谨曦回排练教室拿二胡，撞见背着黑色琴箱的蒋今池在搬椅子。

排练教室闲置的桌椅，分别堆放在进门处和后面的黑板下，课椅倒扣在课桌上，像教室大扫除要求的那样。

陈谨曦背好二胡，走过去帮蒋今池把椅子拿下来，两把，给他们自己拿的。

陈谨曦抓住椅背横杆，一边一把，蒋今池要拿，陈谨曦躲开。

“你拿两把太重了。”

学校课桌椅都是实木的，笨重无比。

陈谨曦却说：“我拿得动，你帮我抵着点门。”

排练教室前后两扇防盗门，不特意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