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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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暄,叶眠眠不乐意听,闷头扒饭,老姚时不时给她夹两筷子菜,她看也没看就吃干净,直到她扒进了一大口香菜,“呸呸……姚江!?”

她干爹优雅地用帕子擦了擦手,“下午,让小文带你去琴厂逛一圈吧,顺便买一身合身的衣服,明天有个音乐峰会。”

“不去,时差没倒过来。”叶眠眠兴致缺缺,“再说,严景文,亚欧跨国集团的严董,哪有时间管那破厂子。”

严景文挑了挑眉,“确实没时间。今早我和姚叔钓鱼,他也说想享两天清福,所以只能移交给你。”

“别,跟我可没半点关系。”她正拿着肘子啃,囫囵应付,“这事老姚跟我过,厂子筹建时你们家出钱,我妈提供了些关键技术。不过,她死之前,已经把股份都转给老姚了。”

这时候管家顾叔抱着电脑进来,扯着她没有沾油的左手往指纹采集器上按。

“干嘛搞得像认罪画押一样!”她小声咕哝。

“我怕你又不声不响又跑了,上次费了老大劲,才把你的人像给录进安保系统。”顾叔笑呵呵,“身份证,我复印一份,你干爹让我给你开张零用的副卡。”

“还是老姚对我好。”叶眠眠用左手掏右腿上的口袋,没掏到,胯一顶,吩咐坐在旁边严景文,“帮我拿一下。”

夏日本来就穿得薄,她这一番动作,生生把自己的腰线暴露在别人面前。

严景文看得眉心一跳,没好气地往她手心里塞了几张纸巾,“你也毕业了,就想一直这么混?”

叶眠眠随意握了握手中的纸巾,团成一团扔在桌上,自己掏出身份证递给顾叔。

“嗯。我花销又不多,我妈留下的版权费也够买我的墓地和骨灰盒。”

“不多?”严景文勾起一丝笑容,把桌面上倒扣的手机翻过来,“让我看看,从你上大学开始,问我要了多少零用,你可能还得给我解释一下,去年年底的最后一笔款项……”

叶眠眠差点没被酸梅汤给呛死,她赶紧把手里的饮料塞到严景文翻手机的那只手里,“哥,喝点酸梅汤解解腻。”

没和刘羡之分手之前,他出了一张新专辑,老被人压榜,有些黑粉说话也难听,叶眠眠开启键盘侠模式跟人对骂。碰巧严景文给她发信息,问她想要什么新年礼物,她聪明的小脑瓜一转,开口就是要钱。

当时严景文没多问,分几次给她汇了一笔钱,那钱就是在她账户里走了个过场,转手她就给刘羡之冲榜和买水军去了。

这下好了,要债的来了就算了,要是给人知道这钱是拿去喂狗的,她都不敢想后果。

严景文低头看着手中的杯子,酸梅汁上还飘着一层油,他倒掉一半在自己的碗里,随后就着杯子喝完了剩下的。

姚江瞧着俩人一来一往,轻轻笑了笑,“顺便帮我把保养好的琴拿回来吧。”

他们要去的工厂是一个制琴厂,在淮东远郊,生产七弦古琴。

古琴制造的历史比西方提琴要悠久得多,最早可追溯到商周时期。虽说古琴和提琴都是弦乐器,但是两者的制作,在底层逻辑上完全不同,提琴是由一块木料分割成不同板材,再重新组装而成;而古琴最重要琴身,乃是一块完整的木料。

由此,古琴制作上限很高,下限也很低。

随意找一块质地松软的木头,大致修个形,掏个洞,固定好丝弦,就能演奏。

但若想发出幽远清脆的声响并长久保持稳定状态,木头的选材、风干,琴身的长度,音箱的大小,大漆的调配,上漆的层数、间隔时间,灰胎厚度,都颇为讲究,不仅如此,就连琴弦的材质和工艺,门道也多得是。

所以,一把好琴,在旧时,是妥妥的奢侈品。

不巧,叶眠眠那无所不通的妈,好像拿到了不得的制琴秘笈,忽悠严景文他爸投了钱,开了这个琴厂,改良大漆的配方,降低成本,推行机械化生产,励志实现古琴的平民化推广。

二十几年过去了,这个叫“南华”的琴牌,被卖到了世界各地。

要说它的运营模式也相当奇怪。

高端系列的手工琴卖价几万到几十万不等,这部分是由琴厂和制琴师合作制作,每个制琴师的作品单独作为厂牌下独立的系列,符合规定的琴打上“南华”监制的标识,由公司负责进行推广、出售或拍卖。

流水线生产出来的琴,发声清透,音质稳定,千元价位就能陪伴初学者从零到进阶。

“风头无两”用来形容这个厂牌,再合适不过。

叶眠眠小时候来过几次,流程她都懂,无非是把储木厂、机房、停琴厅、实验室这些地方挨个走个遍,检查室内温湿控制、设备运行状况和工作流程。

严景文面无表情地问问题,得到回答后并不表态,一脸高深莫测,把陪同的工作人员问出一身汗。

默默充当跟班的叶眠眠暗自好笑。

他这个人,打小就是这副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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