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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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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冲下楼去。

叶眠眠像个傻子一样“咯咯”笑,在他怀里扭来扭去。

严景文汗都出来了,还是小孩的他并没有足够的力气往上爬,他不敢乱动,只能抱着她呼救,在来人之前牢牢维持着同一个姿势。

索性是有惊无险,他们被安全救下,还是幼仔的叶眠眠意识不到自己方才经历着怎样惊险的事情,手脚并用爬过来抱住严景文,把受伤的他疼得龇牙咧嘴。

那时,严景文终于知道,恐惧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

他的实验,在自己身上得到了验证。

叶眠眠三、四岁的时候,姚江给她做音乐启蒙。

严景文发现姚江看眠眠的眼神,有惋惜,有遗憾。

他问了缘由,姚江只是笑笑说:“小文的天赋很好,要跟着妈妈好好学大提琴。”

言下之意,是叶眠眠的天赋并不好。

“天赋重要吗?”

“重要,也不这么重要。”他如是说。

早熟的严景文,隐隐察觉到,这也许会变成捅在叶眠眠身上的第一把刀。

她会痛吗?

她如果感觉到痛,自己会痛吗?

他不想像母亲一样,在叶眠眠危难时只能无用地悲痛。

他要跟父亲一样,预判所有的危机。

那年,严景文放弃了已经准备了几个月的国际大提琴比赛,跟着他爸,到R国出差,经历他人生的第一次谈判。

正当他踌躇满志地回国,母亲告诉他,叶眠眠被他的生父接走了。

严景文头一次,尝到挫败和失去的滋味。

也头一次,察觉到自己的弱小。

执念或许就是在那时悄悄生了根。

慢慢在阴暗处发芽,成长,壮大。

当他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大树盘根错节,已经跟自己的心合为一体。

严景文隔着电脑屏幕,静静看着叶眠眠穿着睡衣在自己眼前肆无忌惮地来回走动。

或许是见景伤怀,她很少进主卧,主卧里的那个浴室就这么闲置着,如今他们共用唯一的客卫。

不大的盥洗室,满满当当挤着他们两个人的日用品,他只要想想,内心就开始躁动不安。

而叶眠眠,毫无察觉。

是他错了,四年前为了确定自己的想法做了一件错事,把本属于他的眠眠越推越远。

怎么办呢?

他摸着左手小指的戒指,微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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