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 / 3）

叶眠眠说是让严景文在她考试前消失，实际上考试完成的当天晚上她就飞回了丰城，陪老叶头过圣诞。

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平安夜到家看到的第一幕，竟然是严景文穿着围裙在厨房里烤火鸡。

她面无表情地回到客厅，抽走叶榆手里的杂志，“你知道他对你女儿我图谋不轨吗？”

叶榆冷笑：“谁来陪我不是陪，你对空巢老人的要求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叶眠眠闭眼平心静气。

严景文这个人确实会拿捏气氛，一顿饭吃得老叶头喜笑颜开，叶眠眠置身其中倒是像个局外人。叶榆吃得高兴了，又开始给人调酒，严景文很有眼力见只要了一杯威士忌加冰，叶眠眠点了杯百利甜然后得到一杯红茶加奶。

喝了几杯，老爷子说来场圣诞音乐会，扯着两人进了琴房，保险柜全部打开，指着里面的提琴三件套让他俩随便挑。

叶眠眠被他这种炫富逗乐，“爸，严景文家里还藏着斯特拉迪瓦里全套以及几把阿玛蒂和瓜奈利你知道不？”

“我哪有你知道的清楚。”

叶眠眠吃瘪。

严景文这时笑得倒是纯粹，扶着一把大提琴装尾柱，“叶伯伯，这么多琴，保养麻不麻烦？我安排人定期过来吧。”

正中叶榆下怀，一边说好一边招呼叶眠眠把摄影设备和录音设备架起来。

得，最后做苦力的只有她一个。

那天晚上，他们想到哪就演哪，尝试了挺多曲子的乐章，有绵延舒展的舒伯特降e大调钢琴三重奏，有甜蜜的门德尔松d小调，也有自由畅快的皮亚佐拉……

严景文还久违试了试炫技的曲子，皮亚蒂随想曲，多年没怎么练琴的他，肌肉记忆居然还没减退，速度慢一些也能奏完整，叶榆一边喝酒一边惋惜，表示如果当年继续练下去，成绩斐然。

最后老爷子最先顶不住，正弹着琴，突然加速，“唰”一下把乐句弹完整，然后一声不吭丢下他们往外走，叶眠眠忙放下琴去扶他，被拒绝，最后一个人扶着楼梯回他卧室。

叶眠眠觉得好笑，还把这整段都拍了下来，回头看严景文，正一个人默默擦琴和琴弓，把东西都收拾得整整齐齐，叶眠眠要上去帮忙，也被拒绝。

“啥意思阿，当自己家了是吧？”她也喝了些酒，开始跟人犟。

严景文把她往小沙发上按，“你手怎么样，这都快2小时了，您可消停点吧。”

叶眠眠活动活动右肩膀，感觉略微有些膈应。

“要按吗？”

“不要。”

嘴上这么说，胳膊肘快戳到人怀里了，严景文自然接过帮她拉伸。

小时候叶眠眠练琴累了，也是把手往人家面前一放，工具人就会开始工作，因此，严景文也清楚知道这懒蛋是那根筋不舒坦，把人按得舒舒服服。

只不过那时候叶眠眠心无芥蒂，如今不同，按了没一会就把手抽走了。

“痛？”严景文想把胳膊捞回来，“我轻点。”

“得了吧。”叶眠眠又抽回来，喝了些酒精饮料的她脸上带了些红晕，趁着酒劲儿开始质问，“谭静跟我说的那些话，是你授意的？”

“她只是知道自己要在什么场合说什么话。”

“李一禾，是她告诉你的？”

“周翙给我发了照片。”

严景文想把人捞怀里抱一会，没想到叶眠眠极力抗拒，还趁机甩了人一巴掌，“垃圾。”

他也不恼，退一步坐在琴凳上，静静看着叶眠眠。

“你生气了。”叶眠眠梗着脖子说。

“没有。”

又是良久的安静，当叶眠眠忍不住要开口，严景文指了指自己，示意他来说。

“我以为，你知道我喜欢你之后，还选择入股AM，是已经接受我了。那段时间我即担心你看到我不适应，也在思考要怎么调整我们之间的相处方式，所以，留了些时间给你我独自消化。”他鲜有叹气，“我是没想到，你反手就处了个年轻小伙子，够可以的。”

“你可真自以为是。”

严景文满脸无辜，“确实，有点儿太过自信了。没想到眠眠你又想利用公司资源，又想把我这个人弃如敝屣。”

“喂，你别想偷换概念，这单生意我不会让你亏。”

“我知道，这不赶了两天工，过来陪我的股东过圣诞了吗？”严景文眼中都是包容，“眠眠，我说这些话，你会恶心吗？”

叶眠眠呆住，平心而论，没有。当她知道严景文喜欢自己这件事，第一反应也只是想去求证，然后是生气、逃避，从未觉得恶心。

“我用了四年来发现，我爱你这件事，今生是无解了，所以，你能不能正视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

严景文态度真诚，叶眠眠无言以对。

平安夜过后，叶眠眠和严景文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