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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贰拾伍章 放不下(五)(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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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之时,太阳自西山渐渐沉没,残留西边一片火红的火烧云被蓝黑色的天淹灭,狭窄的古道旁不知何时种下下了一个歪脖子的树,这树已经枯死,留下的褐色的树干枝丫立在那里张牙舞爪。

青年身着黑色道袍,生了一副男生女相的好模样,墨发如瀑桃花眼温柔多情,眉间那一点红痣似血,微微抿唇一笑比秋水阁的各位姐姐们还要妩媚多情。但此刻他却十分狼狈,满头的汗水,脸色苍白像死人,道袍上血迹斑斑,他靠在枯树上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将溃散的灵气和在身体之中横冲直撞的鬼气压下,下一秒一口黑血吐出。

月落枝头,他挥手将拂尘从背后拿至手中盘腿原地坐下,几只乌鸦飞过嘶哑难听的叫声惊得他皱起眉头,他抬起头,只见枯枝上还有一只占据在那里不肯离开。

他拂着心口粲然一笑,那里住着他的心上人。

“阿娐,可还在生我的气?”

女子自他心口处飘出,他下意识的将手放在心口之下的位置,不料女子伸手握着了那只纤长白皙的手,另一只手抚上青年如玉的脸庞为他拂去脸上干涸的血迹,女子摇了摇头苍白的脸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

青年伸出手想要紧紧握着她的手。

女子皱着眉头,一双眼睛泪光盈盈将手抽了出来她用手势比划到:下一次,不要再这样做了。

青年蹭了蹭心上人放在自己脸侧的手,他闭着眼,只感受到了一片冰冷。不像他,颤抖微微晃动着的手因为痛手心出了一层黏腻的薄汗。就像那夜他在茫茫大雨之中握着的那双已经被冻僵了的手,她的手冰冷是他手心的温热却怎么都捂不暖的冷。

他露出一个苍白的笑,语气之中带着几分嘶哑,他像是那只怎么也不肯飞走的乌鸦,这方天地之大只有眼前的这一缕游魂才是他所眷恋的人间:“阿娐,我将你强留在这世上,无法转世轮回。你可后悔?你可怨我?你可……恨我?”

“你若是,不愿。我可以放你……走的。”

女子摇头,再次比划:我不后悔,我从来的都不后悔。

姑娘趴在他的心口,紧紧拥着他,抬起头时泪眼婆娑她伸出手:我会一直陪着你,一直、一直。

青年低头,望着爱人的脸庞想要伸手将其眼角的泪光轻轻拂过,可下一秒他又将人紧紧拥入怀中,轻声哄着心里却在心疼。他不会说话,又惹了她生气了。

我可以放你走的。可真要等到这句话说出口,才知心头缠绕着万般的痛楚,不舍得、不甘心、不愿意,所以想要将人永远留在自己的心尖处。

他忽然想起今日在屋檐之下听见那人问那只画中锦鲤怪绛悠的话,虽然这么多年没有见面恐怕第一眼她就已经将他认出来了吧。

强留已死之人的魂魄在阳间。

只是他与那绛悠一样不甘心。而放不下又岂止是绛悠一个,他同她一样都放不下,他们都是这红尘之中自断仙途的痴人罢了。

夜里的风又大了些,呼呼吹过像是女子低声的抽泣。

程怀玉心里一惊,加快了画阵的速度。现场绘制阵法是极其考验阵修能力的,因为绘制阵法不仅仅需要阵师的灵力,还需要阵师记住灵力运行纹路的走向,越复杂的阵法其中的灵力运行纹路也越复杂。

程怀玉画了一下午的阵法,时不时的就要歇下来吸收一两块天灵石,没办法他现在的灵力确实太少了。

陵游同面前的老鼠说着什么,旁边的李随欢一脸菜色,犹豫的商量到:“要不然我们还是换回今天下午那几只麻雀吧。你这一身御兽的本领用在几只凡种老鼠身上不觉得大材小用了吗?”

没错,直到今天下午,程怀玉和李随欢才知道陵游选择修行御兽一道。程怀玉察觉到了那幅画的奇怪之处,只是三人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还是先画一个困阵,将那画中之人给困住。

笑话,他们团队之中唯二懂医术的“奶妈”金万两和怀素都不在,他们三个实力最强的李随欢也只有开光三阶,要是里面的人比他们三个加起来还要厉害怎么办?

只见陵游冲着天空呼唤了几声,那屋檐上的麻雀就飞到三人面前排排站好。

程怀玉沉默良久看向了一旁的两人忽然觉得自己身边简直是凑齐了小说男女主啊!不仅如此现在居然还有在逃公主人设!

陵游侧过脸看着程怀玉:“老鼠们说前辈回来了。”

程怀玉手一顿却还是接着在罗盘上将封印阵的最后一笔画完,只是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多了几分踏实的感觉。

阵法最基础的可以划分成五大类,分别是:生阵、困阵、杀阵、杜阵、护阵,所有的阵法分支皆是建立在这五种之上。布下一个阵法不仅仅是需要再罗盘之上绘制出完整的灵力运行纹路,如果需要阵法发挥出更大的能量像是修仙界常常见到的什么护宗大阵、封印大阵、困杀之阵之类的通常都需要在特殊的灵力运行纹路节点上布置法器,通常这种阵法耗时长、消耗的能量也更多。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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