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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一章 不要淹死在那条河里(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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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似乎身上少了许多东西的刘春风。

“院长似乎有些沉郁。”

刘春风沉默了少许,抬起头来,看着那些渐渐浅淡下去的光芒。

“因为在京都之外的那场故事里,我的心神曾经动摇过。”

在那些风雪之中。

刘春风吐过两次血。

不是来自神力的压迫。

只是自我心思郁结所致。

齐敬渊自然很难体会到刘春风当时面对着那样一幅画面时的心绪。

那是绝望,徒然,这样的一切消极的情绪的聚合。

所以齐敬渊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沉默地与刘春风向着人间长街而去。

一直到走出了宫门,面对着人间暌违已久的春日,刘春风停了下来,沉寂地看着那些渐渐恢复了生机的长街。

街头有人好奇地张望着这座皇宫,也张望着站在宫门处的二人。

檐翘仍在滴水,像是迟来的春雨,滴滴答答的,垂成了一条隔绝人世的帘幕。

而在远处雪色消失之后的墙角里,有些绿意正在泛生。

刘春风看了许久,而后撇去了那些失落仓皇的情绪,微笑着说道:“很幸运的是,人间直面了那样故事的人并不多。”

齐敬渊亦是笑了起来。

以自身为剑数次拔出之后的齐敬渊,大约像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所以那种笑意也是带着一些春风绿意。

当然,齐敬渊的笑并不是觉得人间有多么幸运。

而是刘春风并没有真的沉沦下去。

男人至死应当是少年。

倘若当年假都的春风少年从此真的不再带着春风得意的笑容了。

对于人间而言是一件很可惜的事。

刘春风穿过了那些滴雨一样的宫檐。

“走吧,给我们未惯这样一生的王上,尽可能的把朝堂之事准备好。”

假都虽然千年未有实权。

但是九司这样的司衙依旧延续了下来。

所以许多故事也许并不是很复杂。

......

“你不觉得这样有些过于冷了吗?”

子渊依旧站在那处高山上,长久地看着那些神光正在向其中倾斜的十里平川。

瑶姬安静地走了过来,撑着伞站在了一旁的春风里。

“因为这已经不是当年了。”瑶姬的声音很是平缓,丝毫没有在楚王殿前被寒蝉冒犯过而应有的怒意。

只是子渊大概却也是听出来了些什么,静静地看了下方许久,而后转头看向了一旁的瑶姬,微笑着说道:“看来我们新的楚王让神女大人你吃了一个闭门羹。”

瑶姬平静地说道:“是的。”

这个伞下的神光如露亦如雨的女子似乎很能接受这样的一个结果。

“神人相亲,自然不可能亲如一人,而是似亲似疏,若即若离,但浑然一体。”瑶姬神情毫无波澜的看着那些渐渐恢复往常的天色。

“人间本就是他的。”

子渊听着这些话,只是轻声笑着摇着头。

“但是神女大人也不得不承认。”

这个书生看向人间,缓缓说着。

“世人虽然依旧记得你的名字,记得自己从什么样的故事而来,但是在当今人间,他们是与神女大人不熟的存在。”

人间春风山岭之中,有着一些自宫中奔逃而出的巫鬼道之人,正在向着这边而来。

他们匆匆地穿过那些春风。

也许依旧寄希望于神女能够改变一些局面。

只是有些东西,瑶姬自然不会去做。

也许她确实可以杀了那样一个无理也无礼的寒蝉。

但是下一个,被送到那个位置的人,又将是何种诉求,依旧是不得而知的。

虽然如瑶姬所说的那样,君权神授。

但谁是人间的君王,这是人间决定的事,所谓的神授,只是以神鬼之名,赐予他在巫鬼神教构架之中的合理性。

而非由神女去挑选人间的君王。

世人耿耿于怀的,人间永远是人间的人间这样一个执念的态度。

其实瑶姬自然很清楚。

也很能够理解。

太一当年永远不会过问是谁成为了新的神女。

神女也不会过问是谁成了人间的帝王。

神鬼存留于世,大概就像瑶姬与秋水所说的那些东西一样。

他们要给世人以边界与自由。

这听起来也许像是一个很是悖违的词组。

但没有任何一种自由可以不具有边界。

哪怕是人间,是世人之中,他们亦是明白——畏法度者最自由,这样一句话语。

子渊说的东西,瑶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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