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烂第三十四天（2 / 2）

。”

她翻了个白眼：“闭嘴吧。”

乙骨听话地不再开口，只是安静地注视着她。

樱闭上眼，感受着夜风拂过脸颊的轻柔与寒凉。枝叶摇晃发出的沙沙声时轻时重，如同编好的乐章一般演奏着。若有似无的薄荷清香随着风一阵一阵地飘来，带着一点柑橘的甜味。

樱睁开眼，对上那双孔雀蓝的眼睛。

“你用香水吗？”她问。

乙骨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摇了摇头，嘴角扬起一丝浅浅的笑意：“大概是柔顺剂的味道吧。”

樱点点头。

也是，高专里估计只有五条悟天天用香水。

她上前一步，离得乙骨更近了些，淡淡的酒精味透过薄荷的清凉传来。

“术式，有多难受？”她低声问。

乙骨的眼神有些迷离，梦呓一般轻声道：“……头疼。”

孔雀蓝的眼眸被酒精熏缭后，有几分不甚清明，内里的情绪也被搅得乱七八糟，一同被压抑在那暗沉的海面之下。

樱抬起右手，慢慢地探向乙骨的耳朵上方，按住他的太阳穴，轻轻地揉了起来。

乙骨的身体有一瞬间绷紧，然后便很快放松下来，任由她动作。他紧紧地注视着她，那暗蓝的海面下翻涌的情绪似乎平静了些。

“我以前答应过你。”她缓缓开口：“在术式影响消失前，你如果有什么困扰，我会尽量帮你。”

乙骨安静地听着。

她深吸一口气，微微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但是，不要超过我的忍耐极限。”

乙骨露出有些恍惚的微笑，贴着她的手心，点了点头。

樱收回手，看着乙骨梦游一般的状态，有些怀疑他到底听进去没。

在少女的手离开的一瞬间，乙骨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失落，然后很快便将其藏了起来，只余下关切与笑意。

“回去吧。”樱转身向宿舍楼走去。

*

樱觉得乙骨对于她的‘忍耐极限’理解有偏差。

第二天上午，她刚睁开眼，就看到窗台上放在一束玫瑰。鲜红的花瓣上还挂着露珠，像是刚摘下来的一般生气勃勃，娇艳欲滴。

花束下面压着一张黑底白字的卡片，上面是乙骨忧太的署名。

她拿起手机，点开乙骨的聊天框，直接发了两个字过去：

[ 解释。]

乙骨很快就回复了：[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所以就选了玫瑰。]

重点是这个吗？

她将玫瑰从窗台上取下，环顾了宿舍一圈，不知道该将它放在哪儿。

乙骨又发来一条消息：[ 樱不喜欢玫瑰吗？]

樱：[ 不喜欢。]

乙骨：[ 对不起，我下次送别的花。]

樱：[ 别再送了。]

消息发送之后，另一边安静了。樱将玫瑰随手放在桌上，叹了口气，将身上的睡裙脱去，从衣柜翻出运动服。

手机提示音又响起，她放下手上的衣服，拿起手机。

乙骨：[ 抱歉……樱喜欢什么？我可以送其他的。]

樱觉得仿佛有一股气闷在胸口，堵得她有些难受。她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气，回复道：[ 过来。]

不到半分钟，宿舍门就被敲响。

樱拉开门，扯着来人的衣领，把他拖了进来。关上门，将乙骨忧太抵在墙壁上，她直直地看进他眼底：“我不想你送东西，明白吗？”

乙骨低头看了她一眼，又立刻移开目光，眼神有些躲闪，耳根莫名其妙地泛起了浅浅的粉色。

见他不说话，樱心里的烦躁更盛。她松开乙骨的衣领，转身走到桌旁，拿起那束玫瑰，然后在他的注视下将它扔进垃圾桶。

“我不喜欢玫瑰，也不喜欢其他花。你送我的东西，大概率是这个下场。所以别送了，可以吗？”

乙骨似乎毫不在意那束花的下场，神情温和地看着她，语气温柔：“扔了也没关系的……我只是想送你一点什么。”

乙骨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让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来让他听话。她自暴自弃般地倒在沙发上，拿起抱枕蒙住头，拒绝再跟乙骨说话。

脚步声响起，乙骨走到了沙发旁，轻轻地扯了扯抱枕的一角。

樱一动不动，没有理会他。

“那个……”乙骨犹豫地开口：“先穿上裤子吧，容易着凉。”

樱猛地拿开抱枕，低下头，看到自已光/裸的双腿。

啊，刚刚被气得忘记穿了。

她顿了顿，将抱枕朝乙骨的脸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