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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奴,暴雨前夕(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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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地一笑:"我现在,怕的是活不出今天了。小姐帮的不是他们的命,是我的命。"

言止于此。

温昭柔朝一旁的丫鬟看了一眼。丫鬟从怀里掏出绣包,里面皆是些碎银子。温昭柔接过来,郑重地放在桌角:"稍后还有五十两银,再给您送来。"

快要出这条巷子,温昭柔回了头。草棚外,老人的手将钱袋攥成一团捂在腹部,呆呆地站着原处。

也没有看她,也没有看她旁边的两个人。

之后,要到吕家去做仆,兄弟二人的小名,便不能再用了。温昭柔翻开了男孩的布衣,找到一枚绣了一味药材黄芪的荷包,便取名为芪。又因与二人结识于秋季,弟弟取名为秋。认了吕家的马夫做义父,随"方"姓。

她将方芪方秋二人带回去,安排了住屋和活计。吕老爷子盛名在外,每日络绎不绝的拜访,除却监督温昭柔早起去学堂不能迟到,其余也懒得管她。方芪方秋进了府,素日刻意低调,人们不多打听,只知小姐多了个奴才叫方秋,冷言少语,从不理人。时候长了,这二人的机敏就渐渐显露出来,又肯吃苦,左右逢源。温昭柔在学堂里习书,他们便和吕老爷要了拜帖,也奉茶认师,认山上一位老宗师学武。一人练,另一人就看着。

对于长相相近这事,从前只是奶奶捂着不让他们承认。可到了吕家,年岁渐长,两人是慢慢品出了其中的妙处,有意隐瞒了此事。凭着一个身份,两个身躯,自幼皮性子灵活变通,干的好事坏事都有。多亏温昭柔还约束,可她脾性软,从不骂人,次次要到气得忍哭,两人才赶快认错。

自此,方芪方秋化作一人,只以"方秋"一个名字现于市中。同样的脸,同样的性儿,果真没有人发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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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里风凉,刚下过雨。温大人身子不好,为找温宇,从白日找到黑夜,终是有些撑不住。半夜便忽然开始发了高烧,咳痛不止,冷汗直冒。将所有被子盖上,药与姜水灌进肚里去,直至天明才勉强平稳睡去。

吕雪见他脸色青白,心揪作一团。偏偏温平隽神志模糊,还挣扎要去上朝。吕雪将他摁住,附耳说,昨日你听了我的,今天便也听我的,不去了。

直至日头高悬,快要起午膳时,吕雪在桌前张落着。见温平隽刚从外面溜达回来。一进门,便火急火燎的:

"唉,今日早朝,你非要我抱恙不去。出事了。"

"怎么回事?又是太子殿下?"吕雪扶他坐下。

温平隽还是虚弱着,走两步坐下,便满头大汗,张口发喘:"还是,那木头的事。宫中新建竹里阁,皇上指派经办官员从外面买香楠来盖。官员买不到,就压苦给一个买卖木料的商人去买。这小子,他也买不到。不知谁给出的馊法子,说这木料宫里的库里不可能一点没有了。他就去贿赂管仓库的太监,让把宫里的香楠卖给他。最后绕了一圈,还是拿宫里的木材给宫里建,还是亏了宫里的木材。管木库的太监倒从中斡旋赚了银子。照理说,是太子负责此事。可皇上今日堂前一问,竟然毫无进展。皇上原意,是要在众人前夸一夸他的,这下可好了。"

说到此处,他擦一把汗,喝了口水平平心,继续讲:"还好高大人和六皇子还在殿上,你言我语的,也算是饰非了。"

吕雪听罢,松了口气:"老爷。这便过去了,您又愁什么呢。"

"我哪敢不愁?这一桩瞒过去了,往后可还有千百桩啊。”温平隽教书厉害,也算是看着太子长大,时常心痛:“这孩子,其实本事是有的。可就是沉不住心思做成件事。其余几个皇子,除去大皇子不能,五皇子痴傻,六皇子忠心,又都个个虎视眈眈……我是口头上劝,书信上劝,如何都也劝过,就差一把老骨头跪在他府前了……"温平隽说得愈急,头顶冒汗越多……最终沉沉叹出一口气,勉强平复心情,看着吕雪,苦笑道:"夫人,你说,我是老了。没精力了。真不知还能做些什么。"

吕雪摇头,握他的手:"何苦着呢。这些年里,你尽心尽力,做的,早已经超出你的本分了。留些心力,也顾顾家里罢。"

温平忽就一怔神,转了一圈杯中的茶……苦嘲道:"说起来,宇儿和太子差不多的年纪。我连宇儿都管不好,太子更不会听我一言了。"

吕雪在心中叹气……她知道,这些话,她再怎么说也是白费唇舌。

多少年了,温家,温平隽的执念,便是拥护太子登基。除了有一天此事落定,能使他心安。否则怎样的安慰与疏解,他那犟脾气,也半字不肯往心里去的。

这一头屋里,温昭柔正自窝在暖塌上看书。一页翻过后,忽然一个人冲进屋子,吓得她一跳——

"小姐,后门有人等你。需不需要把她赶走。"

温昭柔定睛一看。这不是娘给她留的仆从,名叫梅霖的?

温昭柔结结巴巴地问:"你,前几天,也没见到你。"

怎么忽然就出现了?

梅霖行礼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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