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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期望,满盘皆废(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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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温宇到了澄洲以后,发现果真如他所说。澄洲洪水泛滥,多水多灾,人民依水而活,也因水得灾。木屋瓦舍接连坍圮,甚有农庄整个被淹没。也正如他猜测的,赵大人手下擅武力足的不多,温宇自是有些功夫,身强体健,毛遂自荐,化名李凡,跟着赵大人干了几天,出了不少力,在赵大人那有了名姓。可不知是谁,见了温宇后,一眼便认出这哪是什么"李凡",分明就是温家嫡系的大公子温宇!

此事说大也可小,说小,却也引得风波不断——随着赵大人等人要结事回京,风声竟一劲地传回了盛安。朝廷内外,盛安街巷老少,虽不拿到明面上说,可谁不知温家如今的掌事温平隽,那就是当今太子爷日后登基最坚定的拥趸!赵大人的嫡女,那又是皇后娘娘临终前早就钦点的五皇子正妃!这算如何?——如今口口相传,"连温家嫡系的大公子都投到了赵大人府上",正是飞鸟之景,未尝动也,现下露出端倪,恐有不敢问的大事要发生了……一时间即刻人心蠢动,还好赵大人封言得及时,暂且算平息。可是在人们心中,已然是江波不静了。

赵文芝说完,担忧地对上温昭柔的眼睛:"昭柔,正如我说的,此事说大也可小,说小,却已引得许多人不安,还好暂时平息。可我不知道,等我父亲彻底回到盛安,舆情会不会再次泛滥,甚至是……"

顿一顿,她又将昭柔的手握了握,继续道,“其实这几日,我听父亲说,宁妃娘娘是器重你的,那日回去便和皇上说了。所以现在情势,我害怕,会影响到你甚至是…如果短时间内,你和太子殿下的赐婚要暂缓了。天子之威,毕竟难猜。"

赵文芝始终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毕竟,皇上,他是真的很爱宁妃娘娘,爱屋及乌,几乎容不得半点差池……我言尽于此,你也懂得。"

温昭柔细细地听完。

许久后,她只轻轻叹了一口气,笑笑道:“我想,的确有人心里需要准备,不过不是我罢了。”

赵文芝得到这个答复,眉头便舒展了:“你心里这样想,我竟放心了。”

"我向来不求什么。有些事,也不是盼得来的。"温昭柔摇一摇头。

她这样的心态,让赵文芝紧张之余松懈后,更多的意外:"我犹豫是否要告诉你,只是不想你慌乱。但又想,总该让你心里有个准备。没想到,你想得这样开。"赵文芝说得很诚恳,温昭柔自也感觉得到。说实话,她很感激赵文芝愿先过来与自己说这些:

"我担忧的不是这一件,是另一件。"她唉了一口气,揉了揉脑袋,"若非你今日来告诉我,要我哪日不知情的时候,又被我爹怒气冲冲地拽走,那可比嫁人什么的害怕多了!"温昭柔言辞大胆,笑言,惹得赵文芝也无奈笑,同时忍不住道:"想不到,你这样爽快的人……你我同样境遇,你却比我能看开得许多了……"

温昭柔听出,她的声音里藏着一抹失落。

"文芝。"她敛了笑容,回握住赵文芝的手,认真注视着她:"你与五皇子,两情相悦,定不会有什么变故的。"

赵文芝的眼里黯了一些:"是吗……两情相悦。或许,只是他是个孩童,不懂爱罢了。"

温昭柔张了张口。想安慰她,却发现关于感情,她也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好静静地握着她的手。

许久后,赵文芝缓和一些了。差不多要离开,又看向温昭柔道:"我今日一走,来日再见时。你我,又不知何种境地,是何滋味了。"

温昭柔看她的眼神温和,安慰她道:“我想,总会好过现在的。"

赵文芝低一低眼睛。似乎有一口气在她喉口,却叹不出来:"事在人为。命却不在人为……"

温昭柔笑笑,不许她胡想:"无论是什么命吧,现在我只希望,能先喝上你那一杯喜酒。”

赵文芝双颊一红:“你还有心思逗我笑。看来我的消息,来得很恰时候,”

温昭柔静静笑着,忽然说:"文芝,谢谢你。"

赵文芝敛住笑容,回握住她的手,摇了摇头:"别这样说了。"

"真的。谢谢你。"

一直到赵大人一干人终于平安回到盛安,几乎是平静无波。甚至连温平隽,依然对温宇去哪了,回来没有,一无所知。

温思月时常陪着冯姨娘出门去转转。冯姨娘身子不好了,就很少有兴致出门走动。孩子们觉得热闹的地方,她只觉得糟心。可有女儿陪着身边,走走停停,听书饮茶,盛安便不同了。仿佛依旧是那片水乡,没有嘈杂,处处安逸清宁的意境;吕雪喜好绣花,女儿不喜,她就让画箐跟着自己绣。每日午前,阳光正盛,二人慢悠悠地在门口的石阶铺两床软垫晒起太阳,绣花绣蝶。惊蛰过了,眼看春分要到,她想提早地绣完一张春景,能给女儿佩在身上,讨一个好彩头;书房里点起了长明灯,透过窗花,能看到温平隽连日连夜坐在桌前的侧影。有时夜半时分,吕雪不得不披上衣服进去将他劝出来,书房的蜡烛灭掉,夜也寂了;屋里,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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