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036（2 / 3）

在仙域是万人迷。

佘褚的拳头又攥紧了。

聂尔眼色好，他见这天眼看就要聊崩了，忙差了一句：“今日的比试很快就要开始了，占郡主还是先挑把趁手的武器，余下的之后再说。”

晏清原本想说什么，瞧见聂尔和他递眼色，也就闭了嘴。

等佘褚从剑匣里借了黎白，晏清施咒将它变回原本大小，见佘褚瞧着那把通体如白玉般的长枪稍许好了点，这才小心道：“占姑娘，我并非有意诓骗你。在客栈那日，我确实是女相。”

佘褚自然知道。

她不至于连躺在自己身边的人那会儿是男是女都察觉不到。

实际上，在这场因误会而闹出的乌龙中，佘褚倒也没觉得晏清有多大过错。他确实没有可以遮掩过，也没有因此而向她谋过什么益处，她问了，他也答了。

可佘褚那口气还是出不来，晏清真是个男人，他也做不了魔后。佘褚再昏头也不可能答应乌陵行如此混账的要求。

既然如此，与晏清是否保持亲近的关系，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佘褚心累。

她借了枪，也知道感恩，与晏清道：“今日多谢瑶君相助，浮玉铭记于心。他日瑶君若有所令，浮玉必无不从。”

这话说得，连晏清都察觉到了疏离。

他蹙起了眉尖，心里隐有些不安，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不安什么。

眼见佘褚告辞要走了，聂尔都急得恨不能替他去拦人，晏清终于想好了自己该如何说话。

“占姑娘。”他叫住了佘褚。

佘褚回头，表情冷淡。

晏清看着她比疏属山时虚伪的微笑更遥远的姿态，缓声开口道：“你若是喜欢我的女相，我以女相与你相处也可。”

这么说着，他还真幻化了起来。

佘褚眼睁睁看着她变回了疏属山上高贵的月上仙子，与她颔首说：“这样你熟悉些吗？”

佘褚，佘褚那口气死在她胸腔里了。

要不是这里是庚子学府，是晏清的老家，她真要跳起来骂晏清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了。

可晏清偏偏又很诚恳。

他好像真的以为佘褚是讨厌男人，才在发现了他是个男人后要与他保持距离。

却也如此。

从晏清的角度来看，一开始就是她先心怀鬼胎来到了疏属山，引起他的注意后方来的庚子学府。晏清什么都没做，她的态度却在前后变化如此之大，在他看来，确实只能是她讨厌男人了。

晏清自觉冒犯，虽这冒犯并非他本意，可他愿意为了两人之间的“友情”而致歉退让。

这让佘褚再怎样的恼火都出不来了。

佘褚瞧着美甚星辰的晏清，发现自己其实可能比乌陵行还要喜欢这张脸。

她对着这张脸，实在说不出什么狠话。

最终，佘褚只能羞恼道：“瑶君不用上台了吗？届时庚子学府诸生皆观你女相，你这瑶君的面子还要不要！”

晏清淡然道：“没关系，比起他们，还是你比较重要。”

佘褚彻底哑火。

说上第三次，她的人生中，真的从未见过晏清这样的人。

她一边觉得晏清这话说得真像软棉花，让人找不着施力点着实讨厌。另一方面，她又忍不住有点沾沾自得。看啊，她离开思幽交的第一个朋友就如此可靠，他说什么？

嘿，旁人都不如她更重要。

没有人在被坚定的选择后会不动容，佘褚也难以免俗。

她没去看晏清第二眼，可最后说话时语气倒是软了。

她背身说：“没这个必要。你若是真有心，不如介绍个与你相像的族中姊妹给我。”

说罢，佘褚便去卷云台备战了。

聂尔见她走远，方才与晏清说话。

他先说：“我可没有妹妹，没法借你用来讨姑娘欢心。”

晏清慢条斯理地收拾起剑匣，他将剑匣背上身后回看了聂尔一眼，说：“我没这个打算。”

聂尔：“……？

”

他忍不住跟上晏清问道：“你不打算介绍族中姐妹给占郡主了？”

晏清自然答：“你听见了，她用的前置条件是与我相像。这世上没有与我相像的存在，我自然也不必去寻。”

聂尔：“……”

聂尔听得一阵无语，片刻后，他脑中灵光一现，直问道：“你到底是觉得找不到，还是根本不想找？”

晏清反问：“有区别吗？”

聂尔服了。

他目光钦佩地看向自己的师兄，意味深长说：“从前我与师父都觉得你七情缺一，现下看来，是我们想错了。”

“你哪里是七情缺一，你简直是——”

剩下的话聂尔没来得及说出口，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