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借钱（1 / 2）

马不停蹄，回来后第二天，张泉兴就去找工作。李兰体贴入微问：“你的病体吃得消吗？还是休息几天吧。”

张泉兴装模作样笑着说：“你是我的药，见到你我的病就全好了。”

李兰咯噔一震，饶有兴致问：“我真有这神奇功效吗？”

张泉兴逗乐儿：“其实心上人的功效比药还灵！”

李兰若有所思，恍然大悟，笑逐颜开说：“原来你是五分真病，五分相思？！没出息！”

李兰挠痒张泉兴的胳肢窝。张泉兴一把抱起她。二人逗着乐。

张泉兴奔波了十天还是没找到工作，他愁眉苦脸，唉声叹气。李兰指点：“你不是会修车吗？可以摆摊，自行车、摩托车、电动车、电瓶三轮车齐修，生意一定好。”

张泉兴眉头皱褶更大，叹息更重，顾虑重重说：“好是好，可马路上总会有熟悉的过路人，很快就会传到我妻子耳朵中。”

李兰也为难。

张泉兴顿了顿又说：“办法到是有一个。”

李兰急问：“啥办法？”

张泉兴兴致大发答：“在这十天奔波中，我发觉驾驶员到是热门。”

李兰手舞足蹈说：“哪你就去学嘛。”

张泉兴又叹气：“可要一万元报名费呢。”

李兰指责：“你叹气，叹不完的气，哪像男子汉大丈夫，？富人也要叹穷啊，遇难事不能叹气，要迎着风浪上才能解难。”

张泉兴拿出自己外出打工所存的钱一数，只有四千元。李兰一看自己卡上还有二仟，还亏四千。

借钱。张泉兴不便出门，重担压在李兰肩上，她从未借过钱，见了人没开口脸就红心就跳，试了几试开不出口，徘徊着，被人追问后她只得硬着头皮开口，奔波了二天只借到了一千。还差三千。她只得去问父母借，父母退休工资也不高，加上养孙子储蓄并不多，况且这事还不能让儿媳知道，因而也只有拿出二仟。还差一仟，她想开口问哥哥借，可怕哥哥与嫂子吵架，终未开口。吃过晚饭，她去同事家求援。如果有丈夫有家，借一千元当然没问题，可她这特殊身份借了十来家都是碰了一鼻子灰。

路上下起了倾盆大雨。李兰想，张泉兴一定在家中等急了，她顾不上躲雨，踏着自行车往家中冲。漆黑的夜伸手不见五指，横风偏雨打进她眼睛中睁不开眼，她只得低着头，微闭眼睛，迎着风雨摸黑前进……自行车冲刺，咯噔！撞到了前面一辆行驶缓慢的三轮车上，自行车倒下，她人飞出去一米多远，晕厥。踏三轮车的人也不管她，逃之夭夭。

看着瓢泼大雨，急坏了家中的张泉兴，他忙穿上雨披，拿了一件雨披，踏着自行车，黑沉沉中顶风冒雨赶路。他不认识李兰父母家，只能在路上乱窜。几个来回还是找不到人。他想，是否走了隔岔路，也许她到家了，他急匆匆往家中赶。冲到家中一看没人，小丽说没回来。他急不可待又冲出门。到哪儿去了？是否会出事？冥冥之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脚发了抖，他一边踏车一边呼喊：“李兰！李兰！”声嘶力竭，阴森森，像鬼哭狼嚎般的声音划破了雨夜，揪人心肺，打动人心，没有睡觉的都开出门来站在阳台上看望，看不清人面，只见一个佝偻的黑影……同情怜悯油然而生。“李兰！李兰！”……喊声又起。让人听了毛骨悚然。雨停了……张泉兴脱下了雨披，缓了口气继续踏着自行车飞奔着找。咯噔！张泉兴的自行车颠簸了一下，倒了下去，他摔了个跟头。他忍着疼痛爬了起来，打亮打火机一看，是李兰的自行车倒在路上。人呢？他急得晕头转向哭了出米，忙亮起打火机四处找，终于找到了昏迷的李兰。他抱起她就往家中冲。路上李兰慢慢苏醒。抱到家，李兰只觉得浑身疼痛站不起来，张泉兴只能把她抱进房中，让她坐在桌椅上，然后自己退避，让小丽给她脱湿衣服，用干毛巾为她擦身。小丽边为妈擦身边说：“妈，你身上有伤痕。”

张泉兴在门外听到了，泪水与水珠混合在一起。李兰麻木不仁，就像醉酒。小丽帮妈擦干身穿上内衣，然后打开门。张泉兴也已擦干身，换上干衣。他进了房把李兰抱上床，让她睡好，盖上被子。接着烧了二碗浓汁的红糖姜汤，喂她喝下一碗，还留着一碗。

喝了一碗姜汤，李兰有了活力，她还念念不忘钱。她告诉张泉兴一千元钱还没着落。张泉兴上床后一接触李兰的身子大叫，“你在打摆子，快上医院。”

李兰说：“不要紧，出一身汗就好了。”

“行吗？”

“肯定能行！”

张泉兴给她加了被子，可无济于事。突然李兰全身一颤惊叫：“我有办法了。”

张泉兴也随之一个激灵说：“我也有办法了，不远处有个老医生，为人热忱，我去请他过来为你治病。”说着就要起身。

李兰拉住不放，边打摆子边咯咯地笑着说：“我说的是钱有办法了。”

张泉兴怒斥：“你病得这样重，怎么不为身体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