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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会(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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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沂县人吗?”

王岳川怔了一下,随即点头:“嗯。你怎么知道?”

“口音听出来的,我有个堂兄是那边人。”谢予笑说,“你们那的土鸡很好吃。”

“对,是当地特产,”王岳川说,“我家里就是卖土鸡的。”

“你刚才那几步走对了。”谢予说。

王岳川愣了一下,停下来,然后慢半拍地发现刚才走正步的时候好像真的没有再同手同脚。

“你就是太紧张了,多练几遍就会了。”谢予笑了笑,“你再走一遍我看看?”

王岳川点头,试着走了几步,没再出错。

“谢谢。”他说。他嘴笨,不太会表达,但心里是真的感谢。没人知道他在众目睽睽之下频频出错内心有多么煎熬,更没人知道他听着那些笑声有多么想钻进地缝里去。

谢予没笑他,也不嫌他笨,把他教会了,他真的很感谢。

廖教官过来检验了一遍,发现没问题了,让两人归了队。

一下午就在枯燥的练习中过去了,这些娇生惯养的祖国花朵们都是第一次经历这么高强度的训练,个个筋疲力尽,手脚酸软,听到解散后连欢呼的劲儿都没有了。

“教官,”有人蔫蔫举手,“晚上还训练吗?”

“晚上不训练了,”廖教官说,“七点操场集合,咱们开文艺晚会。”

“耶!!!”

同学们一听立刻恢复了精神,兴奋地去食堂吃饭了。

青春期的少年性格各异,有的羞涩内向,有的则喜欢表现自己,引人关注。晚饭后的操场十分热闹,甚至有人特意带了吉他,盘腿坐在草坪上弹奏。

乐声和晚霞交织着飞上天际,穿着军训服的学生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或散步,或聊天,或追逐嬉戏,是繁忙的高中生活中难得的悠闲时光。

天色渐暗,太阳落山之后,温度没那么高了,吹来的晚风甚至带来了一丝丝凉爽。廖教官让大家围成一个圆圈坐在地上,拍了拍手道:“我听说你们也是刚分了新班,咱们正好借助这个晚会彼此熟悉一下。大家可以任意表演节目,唱歌跳舞说相声都行,我看看,咱们是自愿表演,还是玩击鼓传花?”

立刻有好热闹的喊了一句:“击鼓传花!”

一班大部分同学性格都比较活泼,纷纷附和赞同,廖教官道:“好,那咱们就击鼓传花吧,传到谁那谁就表演一个小节目。”

现场没有花,廖教官摘下自己的军训帽替代:“我说停的时候立马停——开始!”

他把帽子丢给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男生,男生立刻飞速地把帽子向自己右侧传去。

紧张的气氛顷刻蔓延起来,四十多双眼睛紧紧盯着飞速传递的帽子,每个人接到帽子活像接到一个烫手山芋,纷纷尖叫或者笑着把帽子快速地丢给下一个人。

“停!”

帽子落在一个扎丸子头的女生手里。

掌声顿时激烈地响起来。

那女生落落大方地站起来,走到圆圈中心,自我介绍道:“大家好,我叫姜彩彩。我给大家唱首歌,《飞鸟和蝉》。”

没有音响,没有伴奏,姜彩彩清了清嗓子,直接开始清唱:

“你说青涩最搭初恋

如小雪落下海岸线

第五个季节某一天上演

我们有相遇的时间……”

姜彩彩的声音明亮又温柔,唱的很动情,许多同学听着听着就入了戏,身体随着旋律不自觉地轻轻左右晃动:

“你骄傲地飞远

我栖息的夏天

听不见的宣言

重复过很多年

北纬线的思念被季风吹远

吹远默念的侧脸

吹远鸣唱的诗篇……”

一曲结束,大家在有些伤感的氛围中回过神,纷纷用力地鼓起掌来。

姜彩彩起了一个好头,气氛活跃起来,击鼓传花开始了第二轮。这次帽子传到了一个娇小的短发女生手里,那女生胆子有点小,站在人群中心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声音都紧张的发抖:“我、我叫苏小陌。”

面对一圈人的注视,苏小陌紧张的更厉害了,手指冰凉,脸颊涨红,看神情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对不起,我、我没有什么才艺。”

“没事没事。”大家纷纷出言安慰,“你随便讲个笑话也行。”

苏小陌小声说:“不过我记忆力还行,见一面就能记住所有人的名字。”

同学们一愣:“我们的名字你都记住了?”

分班后大家才相处了一天多,大部分同学都只是混了个脸熟,根本记不住所有人的名字。

苏小陌:“嗯。”

有个男生不信,指了指自己:“我叫什么?”

苏小陌:“楚新。”

另一个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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